第189章 被咬
沈重樓心底滿是遺憾,明明他更鍾意許安寧。
可惜,他家根本就不會同意。
而他沒有和家裏人抗衡的勇氣,兩人隻能用有緣無分來形容了。
如今對許安寧的感情也變得微妙起來,大概因為心裏太過遺憾,所以隻想對許安寧好些。
杜衡感受到了沈重樓的無奈,身為好兄弟他也知道沈重樓的確強不過家裏人。
但江南織造荀大人的女兒,身份地位都不低,若兩人能夠結成秦晉之好也不錯。
杜衡耐著性子勸說道;“畢竟你沒有見過真人,也不能總聽外麵人怎麽說。”
別人說什麽哪裏有那麽重要,至少在杜衡看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是兩個人能合得來,在一起能夠幸福。
沈重樓又倒了一杯酒,緩緩道:“我是沒想到我的婚事自己居然不能做主。”
之前一直在掙紮,想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結果到頭來還是笑話,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原點一般。
他這一次回去和他爹娘爭取過,結果還是失望了。
他爹娘根本就不在意他心中所想,喜歡不喜歡在他爹娘看來都不重要,沒感情不重要,反正兩個人都隻是湊在一起過日子,有孩子就對了。
杜衡看到沈重樓的苦惱,認真問道:“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沈重樓很想說許安寧,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道:“沒有。”
這件事說了對許安寧肯定有影響,為了不對許安寧有影響,他絕對不會把這些秘密說出口。
對許安寧的感情就這樣埋在心底最深處好了。
杜衡挑眉道:“既然沒有你還糾結什麽?你反正都答應了你爹娘,要聽你爹娘的安排,縣城的事情你快處理完了嗎?”
他決定先在縣城待上幾天再走。
沈重樓卻要急著回去了,本來這一次他爹都不允許他來普州縣,是他用婚事和他爹做的交易,就是想來把許安寧的事情處理完,順帶著,把普州縣的生意都布置一遍,下一次來普州城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沈重樓點頭道:“處理完了,明天就打算回省城了,這一次回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來普州縣。”
杜衡聽出了沈重樓語氣中的無奈,但卻以為沈重樓遺憾的是短時間內不會來普州縣。
許家村。
許安寧荷包又鼓了,心底也不慌了。
那天跟著上山的村裏人都賺了錢,特別是許元和父子一共賺了六百文。
這不是小數目,把許大堅樂嗬了好幾天。
村口張如花家這幾天都隻有許老太太在院子裏。
一家四口人都背著背簍背過村裏人上山去了。
張如花打聽過了,許安寧每一次采藥都在深山中,她們隻要走稍微遠一點,就能找到人參。
柳寡婦背著的背簍裏麵並沒有什麽東西,但長期沒這麽辛苦的她,翻過了一座山就受不了了。
柳寡婦靠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張如花走了好幾步發現柳寡婦沒跟上來,趕緊回頭皺眉看著柳寡婦,眼中充滿了不喜道:“趕緊走,再耽誤今天別想找草藥了。”
走在柳寡婦身後的許安石不滿道:“娘,咱們上山找草藥也得找才行,這裏已經很遠了,我看還是在樹林裏多采一些藥比較重要。”
他也有些走不動了,關鍵他娘一看就不想讓他們休息。
村裏人都說深山很危險。
聽說村裏人才在山中遇到了熊瞎子。
當時村裏可是去了二十幾個人,都嚇得倉皇逃走。
他們一家才四口人,真要遇到熊瞎子,就隻能等死了。
張如花瞪了一眼許安石,道:“有錢享福的時候你怎麽不說累,這個位置村裏人肯定采過草藥,我們就算留下來也於事無補,樹林裏都被村裏人翻了一遍了,你認為還能有人參?你想想許安寧家現在過的好日子,再想想我們家現在過的日子,你還覺得累嗎?”
這話對許安石的鼓勵真的很大。
許安石也想像許安寧家那樣,每天日子過得悠哉清閑,還有正兒八經的事情做。
一咬牙,溫柔對著柳寡婦道:“今天辛苦一點,能找到人參我們的好日子就到了。”
這話對柳寡婦的鼓勵並不大,瞥了一眼許安石道:“就算找到人參賣了銀子也不會給我,我都不知道為什麽你要讓我來山上。”
雖然才嫁到許安石家,但她對張如花的脾氣已經了解通透。
就算賣再多銀子,最後銀子也不會落在她腰包裏麵。
那麽賣這麽多銀子有什麽用?
許安石討好地拉著柳寡婦的手指頭道:“我們要是賺了錢,日子就不用過得緊巴巴的,娘親還能虧待了你不成,大魚大肉肯定是要吃的。”
他現在可不敢跟柳寡婦凶。
真要被凶走了,那他可就沒有女人了。
上一次他娘和柳寡婦產生了矛盾,最後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帶回來。
柳寡婦瞥了一眼許安石道:“再走半個時辰,就算沒到目的地我們也得停下來了。”
她是真受不了了,望向山下,許家村已經變得很小很小了。
又行走了約莫一刻鍾後,柳寡婦停了下來,看向山澗邊的各種藥草,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指著一株石斛道:“這個,就是這個,我以前在村子的時候聽人說這藥草很貴。”
許安石一聽很貴,立刻跳下去采石斛。
就在許安石認真采石斛的時候,全然沒注意到一條小蛇在石縫中。
就在許安石手再一次伸向石斛的時候,他隻感覺手被針紮了一下的疼,趕緊把手收回來,隻看到一條蛇尾巴鑽入了石縫中。
許安石捂著手趕緊道:“娘,我給蛇咬了。”
一聽到蛇,張如花慌張地問道:“蛇在什麽地方?”
許安石指了指石縫道:“在這裏麵。”
張如花根本就沒想過要給許安石包紮,倒是許大山的經驗豐富一些,
上前拿過許安石的手看了一眼,趕緊找了一根細藤把許安石的手臂給紮緊道:“好像是毒蛇。”
說完後便見到許安石的手臂快速地腫了起來,嚇得一旁的張如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