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要信我舅舅啊
許安寧和許秋山回到了村子。
父女二人知道朱家的動向後,都安心了。
接下來的幾天村裏人每天都會送來不少的藥材,最多的還是山藥。
而用來烘幹山藥的灶台也修建好了。
張長江特別有幹勁,每天都是起來最早的,而且一整天都閑不下來。
柳寡婦最終還是妥協了,每天在村子裏麵晃悠,人沒有看到幾個,卻經常聽到別人討論今天賺了多少,昨天賺了多少。
一家人再不濟上山一天也能賺二三十文錢,一個月下來怎麽也得幾百文。
張如花太摳門,看著身上沒有多少銀子後,就連飯都不給吃飽,長期下去這日子怎麽過?
關鍵她現在嫁給了許安石,不管許安石以前如何,現在她隻希望許安石能夠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門了。
柳寡婦看到許安寧一家在忙,在不遠轉了好幾次圈才靠近。
許安寧一家早就看到柳寡婦,但每個人都假裝沒有看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柳寡婦終於鼓足勇氣走到了許安寧跟前,假裝咳嗽了一聲後道:“安寧你們這邊還需要人做工嗎?”
許安寧皺眉,瞥了一眼柳寡婦,手裏的活卻沒停道:“我們沒有那麽熟悉,你叫我許安寧。”
柳寡婦更加尷尬,腆著臉笑著道:“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看行不行啊!我要是上山采藥你能不能也收了?”
她眼神中帶著期盼,卻在心裏罵了張如花幾百遍。
也不知道當初張如花怎麽想的,還有許老太太,斷絕關係做什麽!若是沒有斷絕關係,怎麽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許安寧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收!你可以上山采藥,但我家絕對不會收你們家的藥草,是張如花讓你來問的吧!”
一下子就戳穿了柳寡婦。
柳寡婦更加尷尬,但還是道:“的確是她叫我來的。”
許安寧把烘過的山藥攤平放在簸箕上,打算再晾曬一天再存放。
“回去告訴她,我說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們一家,之前我們家和她們家的恩怨的確和你沒關係,但現在你嫁給了許安石,我們也不想和你多接觸,你走吧!以後莫要來了。”
柳寡婦跺了下腳,又走到了張氏麵前道:“嬸,以前的事是她們不對,但這些和我沒有關係啊!能不能看在我現在也是許家村人的份上,收了我采的藥。”
張氏抬起頭瞥了一眼比她小不了幾歲的柳寡婦,皺眉道:“我年紀沒有那麽大叫誰嬸呢?寧丫頭不是說了嘛,不收!你也別在這裏糾纏了,不然鬧出不愉快就不好了。”
這一席話聽起來也這麽不客氣。
柳寡婦咬唇,眼睛一轉看到了不遠處正在燒火烘幹山藥的許秋山。
她就不信,憑借她的風韻,還不能讓許秋山答應了!
扭著腰直接走向了許秋山。
張氏一瞧隻是冷笑一聲,柳寡婦想要做什麽她看一眼就不明白了,還想去勾搭許秋山呢!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陳芸香皺眉上前,有些擔憂:“你就不過去看看?”
張氏很自信道:“放心好了,秋山的為人你們還不了解嗎?就柳寡婦這種貨色,秋山都不會多看一眼。”
幾人還是有意無意地看向了許秋山那邊。
扭著腰的柳寡婦總算走到了許秋山的跟前,嗲嗲地說道:“叔,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正在燒火的許秋山聽到柳寡婦的聲音,心底一陣惡心,站起來看都沒看柳寡婦一眼,直接進了院子。
柳寡婦何曾遇到過這種局麵,咬著牙又走到了張長江麵前道:“叔,我想問你件事。”
聲音依舊很嗲,要是換個有色心的男人聽到這聲音,估摸著渾身都軟了。
偏生,在場的四個男人都不是一般人。
張長江厭惡柳寡婦得很,平生最瞧不起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柳寡婦顯然就在他覺得不檢點的女人行列。
嫌棄地看了一眼柳寡婦道:“你能正常一點說話嗎?夾著嗓子說話你不難受,我聽著很難受啊!”
言語中帶著訓斥的語氣。
柳寡婦聽著心裏憤慨,但總算張長江跟她說話了。
故意回頭囂張地看了一眼陳芸香三人。
氣的陳芸香就要衝過去,結果被許安寧拉住了胳膊道:“舅娘淡定點,你就不想看看我舅舅怎麽應對這種事。”
陳芸香瞬間露出了笑容,道:“丫頭說得對,咱們得好好看看你舅舅的反應。”
柳寡婦恢複了正常的聲音道:“叔,你看我也想采藥草來賣,若是我來賣你們收嗎?”
張長江沒好氣道:“不收!你就死了這條心,我們這裏不會收你家任何東西,你也少在這裏來套近乎,雖然我不知道你用意是什麽,但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要喊了。”
喊了?
柳寡婦不解問道:“喊什麽!”
卻見張長江扯長了聲音道:“誰家的媳婦不看好,出來亂和男人搭話了!”
“撲哧”
陳芸香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安寧也樂得不行,捂著嘴笑著。
她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張長江居然會這樣喊。
柳寡婦的臉色瞬間變黑了。
指著張長江道:“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張長江嫌棄的看著柳寡婦道:“收起你那一套,你的為人我們還不清楚嘛!實話說了這裏不是你們村子,這是是許家村,你能在村裏勾搭到一個老少爺們我給你銀子。”
柳寡婦聽到了許安寧她們的笑聲,臉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恨不得撕碎張長江。
這個該死的男人比起許秋山還要氣人。
張長江懶得在這裏和柳寡婦說話,轉身也進了院子。
不遠處的許安平和張驍就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柳寡婦。
沒有討到一點好處的柳寡婦無奈隻能離開。
張長江和許秋山確定柳寡婦走了之後,才從院子裏麵出來。
許秋山對著地上“呸”了一聲道:“晦氣得很,這女人完全不要臉啊!那夾著嗓子說話的調調讓我發吐,也不知道隔壁村子的男人怎麽喜歡這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