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落魄的朱夫人
麵對大家的關心,許安寧覺得平日裏幫助大家是對的。
安慰大家道:“山藥比較好存放,炮製起來是有些麻煩,但我已經計劃搭建烘幹灶台,到時候會烘幹山藥,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挖多了山藥,我這邊炮製不過來。”
烘幹灶台?這還是許鞍山第一次聽說。
好奇地看向許安寧道:“你會做烘幹用的灶台嗎?”
在他看來,這都是比較偏向手藝的東西,許安寧就在縣城跟著康掌櫃他們學了一個多月的藥草炮製,對方也不應該把知道的所有東西都教給許安寧。
許安寧笑著看向許鞍山,笑道:“自然會做烘幹用的灶台。”
許鞍山沒有繼續問下去,既然許安寧說會,想來是會的。
村裏人又開始上山挖藥草。
許安寧第二天則去了一趟縣城。
今天是許秋山陪著一起,兩人趕著馬車路過朱家藥堂的時候,就發現藥堂大門緊閉,而不遠處的醫館也關了門。
瞧著這一幕許安寧開心了。
來到永康堂,許安寧就見到好幾個以前給朱家供應藥草的藥材商,在指揮人搬藥草。
康掌櫃隻是看了一眼許安寧,許安寧就懂了意思,跟著康掌櫃去了後堂。
康掌櫃請許安寧坐下後,臉上堆滿了笑容道:“你們路過朱家醫館和藥堂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已經關門的店鋪?”
許安寧點頭,心裏掩飾不住的激動和歡喜道:“朱老爺撐不下去了是嗎?”
康掌櫃“嗯”了一聲後道:“朱老爺的確堅持不下去了,藥草供應商都不願意給他供應藥草,而醫館的大夫也都離開了,加上朱家做的那些事情本就惹人討厭,朱老爺現在已經聯係了買家,想要賣了店鋪。”
他們兩人都很清楚,不管是誰出麵買的店鋪,最後都會落在沈重樓手中,最後再落在許安寧的手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許安寧溫和一笑道:“希望我們都能夢想成真,這一次真多虧了沈公子。”
提起沈重樓,許安寧隻有感激。
康掌櫃試探道:“你覺得沈公子人怎樣?”
許安寧沒有多想,道:“沈公子是好人。”
沈重樓願意站出來幫她,她內心是非常感激的。
康掌櫃聽到“好人”兩個字,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明顯許安寧對沈重樓沒有別的意思,不然也不會給出這樣的評價。
其實康掌櫃不知道,在許安寧心中,沈重樓幫助她很多很多,但沈重樓家世不是她能高攀的。
她這輩子不會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隻想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康掌櫃岔開了話題:“你要不要去采石場看看朱夫人?”
許安寧心中一驚,旋即狂喜起來道:“朱夫人被押送去了采石場?我以為她不會被送去呢!”
畢竟朱家還算有點家底,按理說朱老爺肯定會下血本在朱夫人身上,說什麽也不會讓朱夫人受苦才是。
但好像一切和她想象中不一樣。
康掌櫃想到朱老爺現在的絕情,冷笑一聲,鄙夷道:“朱老爺可舍不得在朱夫人身上花太多銀子了,府上那些鶯鶯燕燕哪一個不比朱夫人嬌俏,倒是聽說朱友乾被照顧了,沒有做那麽重的活,朱夫人可堅持不到釋放的時候。”
這些許安寧隻能從沈重樓或者康掌櫃嘴裏得知。
她並沒有特意去打聽過朱夫人的事,在村子裏,想要打聽消息可不容易。
一想到朱夫人,許安寧就打算去看一看她。
知道沈重樓和林雲歌都回到省城後,居然有些遺憾:“說來還沒好好感謝他們。”
從康掌櫃這裏離開,許安寧讓許秋山帶她去采石場。
許秋山一聽到采石場就忍不住皺眉道:“那地方有什麽好去的?你一個姑娘家去那裏也不怎麽好。”
他是覺得采石場那地方不吉利,聽說有很多刑重的囚犯,都活不到出獄的時候。
采石場是一個有錢人有命離開,沒錢人離開不了的地方。
許安寧認真說道:“我想去看看朱夫人,不去見一麵她,我心中堵著的那口氣始終消散不了,我就去看看她,問她為什麽要執著地讓我給她兒子陪葬。”
無數次深夜夢醒,想到的都是朱夫人那一張猙獰的臉。
朱夫人已經成了她心中的夢魘。
其實她已經猜到上輩子是誰殺的她,朱夫人一心想要她給她死去的兒子陪葬,又怎麽可能容忍她風光。
而且回想一下她死的那天,距離朱大公子的忌日隻差兩天。
許秋山很心疼許安寧,同時也自責,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許安寧,才讓許安寧遭受這麽多。
馬車出了城去了城外的采石場。
一來到采石場,看到的就是塵土彌漫,還有犯人做苦力的場景。
許安寧站在不遠處,透過柵欄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幹活的朱夫人。
在許安寧的記憶中,朱夫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管什麽時候見到都是一副傲氣的樣子。
但此刻的朱夫人,整個人都變了樣,不僅沒有了往日的氣勢,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官差認識許秋山和許安寧,看到兩人到來就直接攔住了。
“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官差說話還算客氣,主要還是看在沈重樓的麵子上,知道許安寧一家和沈重樓關係比較好。
許安寧知道這裏的規矩,直接拿出了銀子塞進了官差的手中,討好一笑道:“官差大哥行行好,我想見一見朱夫人,隻想和她說兩句話。”
官差看了一眼手中的一兩銀子,熱情了許多:“你們等著。”
說完就去叫朱夫人。
這種隻見一麵說幾句話的事,他們樂意通融。
隻是沒想到一個鄉下丫頭出手這麽闊綽。
很快朱夫人被帶來了。
朱夫人看到許安寧的那一刹那,就緊皺了眉頭。
朱夫人身上穿著粗布麻衣,腳上穿著的是一雙布鞋,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有些神情恍惚。
不喜道:“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朱夫人覺得許安寧來看她隻有這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