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偷盜藥草
許家一直沒有機會養小狗。
許安寧還為此遺憾過,奈何附近最近都沒有小狗出生,隔壁村子都問過了。
村裏人養狗,都是附近有人家的狗下了崽子,抓一兩隻回來就養。
許大山和張如花兩人好不容易在正午的時候找到了機會,帶著許安石一起偷偷摸摸的到了晾穀場外麵靠近農田的位置。
三人手中拿著麻袋,看著四下無人之後瘋狂地往麻袋裏麵裝杜仲和桂皮。
很快三人的麻袋裝滿,隨後匆忙離開。
來之前三人就商量好了過程,所以做這一切極其的快速。
有條不紊,並且絲毫不慌亂。
許安寧她們吃完飯從屋中出來,也沒有誰注意到靠近邊緣位置晾曬的杜仲和桂皮被偷了。
直到晚上收藥草進屋的時候才發現。
陳香和張長江平時都是把桂皮和杜仲留到最後才收回家,一看邊緣位置少了一大個缺口頓時急了,趕緊喊許安寧她們過來。
上午的時候大家一起擺放出來的藥草,當時這邊緣是曬滿了的,一下子少了這麽多這麽明顯不對勁。
“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把藥草偷走了啊!還要臉不要臉啊!”陳香急得跳腳叫罵著。
許安寧黑著臉,心情也不好。
她們這麽多人,人家都偷上門來了,她們居然沒發現!
此刻腦海中一下子浮現了兩個人,張如花和許大山!
張氏這時候也想到可能是這兩個人偷盜了藥草:“一定是他們,肯定是他們,也隻有他們才會做出這種缺德的事情來,簡直不要臉啊!”
居然敢大白天上門偷東西。
這一家子是沒有被關怕嗎?難道忘記才從大牢中出來了嗎?
許安寧黑著臉心情很不好道:“先把這些收進去,偷了就算了,咱們今晚好好商量對策。”
一家人沒有聲張。
吃飯的時候,許安寧開了口道:“村裏除了走不動的老人都上了山,而且我們村子要是來了外人,村裏的狗會叫,我想到偷盜我們藥草的人,一定是熟悉我們的人,而有偷盜習慣的也就隻有張如花一家了。”
這件事不用分析,大家心中都有懷疑的對象,而且都一樣。
許秋山從知道藥草被偷盜後,一直沒有說話,他心中是自責的。
要是他稍微留意一點,中午的時候多巡邏就不會被偷了。
也不知道被偷了多少,杜仲和桂皮都很貴,這些都是銀子啊!
許安寧一眼看出了許秋山的自責和舍不得,安慰道:“爹,那些被偷走的藥草,都會被找回來,你現在不用心疼也不用難過,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她了解張如花和許大山,夫妻兩個貪婪得很。
既然偷盜成功了一次,就絕對有第二次,她們隻需要坐等就行了。
張氏心中憤恨,恨不得現在就抓到賊人道:“你快說說你的辦法。”
許安寧見大家都很焦急,也不猶豫,道:“其實很簡單,他們喜歡偷盜,就一定會再次上門來,畢竟今天偷走的其實也不多。”
桂皮和杜仲都比較大,一卷一卷的,裝進麻袋其實也裝不了多少斤。
許秋山立刻明白了:“你是說他們還會上門偷盜?”
許安寧認真點頭道:“肯定會繼續上門,你們想想張如花和許大山的為人,兩人都是極其貪婪的人,怎麽可能滿足眼前這點東西,這一次他們偷盜成功了,一定會計劃下一次偷盜,到時候我們隻管設局抓住兩人就好了。”
她不會放過兩人。
好不容易才安生的日子,怎麽能夠被兩人破壞。
最重要,那些杜仲和桂皮都是她花錢買來的,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銀子。
張氏想不明白:“她們家現在也不缺錢,你說上門偷盜我們的藥草做什麽?”
許安晴可是換了二十幾兩銀子回來,這些銀子足夠張如花一家生活很久了。
這麽有錢了還偷盜,實在是……
張長江想到了一件事情道:“幫張如花修房子的人中間,有一個我認識,前兩天我不是去村口走了一趟嗎?正好遇到那人,他和我說了幾句,好像張如花最近花了不少銀子,就連煮飯給他們吃都是摳摳搜搜的,要不是押了一部分工錢,他們都想離開不做了。”
這個消息是許安寧不知道的。
許秋山道:“難不成因為銀子花多了舍不得?所以才上門偷盜?”
張長江嚴肅說道:“很有這個可能,你們想想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大家都沉默了。
張小竹不滿地說道:“再舍不得花自己的銀子也不應該偷盜啊!”
她也心疼不得了,偷走的藥草都是花真金白銀買來的,都快晾曬幹了。
張如花家。
一家三口偷了杜仲和桂皮之後,沒有耽誤,許大山和許安石直接把藥草背到了縣城。
他們這麽做也是避免夜長夢多被人抓住把柄。
永康堂他們不敢去,選擇的朱家藥堂。
杜仲皮和桂皮現在隻能算半幹,收購的價錢也不高,三麻袋換來了六十幾文錢。
雖然辛苦了那麽久換來的這點錢,許大山和許安石依舊滿足不已。
要知道,這些都是從許安寧手中偷來的,比起自己賺的用起來暢快很多。
許大山想喝酒,許安石想吃肉,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直接把錢花光,換了東西回到家中。
張如花見兩人回來,直接伸出手要錢。
換來的隻是一塊肉和半壇子酒。
這下子氣壞了張如花,劈頭蓋臉就罵起來:“你們居然把銀子花了?都和你們說了現在要省錢,不能亂花怎麽就不聽呢?”
她現在花每一文錢都精打細算,生害怕花銷多了超支了。
結果兩父子倒好,根本就不節省。
許大山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張如花,突然湊近說道:“反正銀子不是我們的,平時舍不得就算了,花人家的錢還那麽摳門幹嘛,難道你就不想吃肉?就不想喝一口酒?”
這下張如花沒話說了,她的確也想吃肉。
做工的整天嚷著吃肉,她哪裏舍得。
但不給肉吃這些做工的人又不盡力,無奈,隻能委屈家人,盡量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