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犯愁
隻見拿命小姐身邊的人拿出了一個黑漆漆的令牌,隨後官差的態度變了。
這女子身份不一般!
許安寧心中震驚,旋即好奇起女子為何會來普州縣。
有些熱鬧不是隨便能看的。
人群漸漸散去,她也跟著離開,但心底的雀躍是掩藏不了的。
本想著等她強大起來的時候再對付朱家,沒想到朱友乾惡有惡報,簡直活該。
買了一些日常需要的東西,許安寧在城門口找了一輛馬車,回到了村子。
才到家,就見村裏很多人背著辛夷花在門口站著。
她趕緊請人把東西幫著搬進屋子,隨後招呼許安平過來稱重。
張氏和許秋山進山了還沒回來,許安寧也不磨蹭,借著進屋拿錢的由頭,把空間裏的銅錢拿了一些出來。
之前那些放在張氏那裏,現在張氏不在,總不能不給大家銀子。
於是許安平稱重,許安寧則把康掌櫃給的收購價格放在桌上,對照著算賬,多少錢當場付清。
滿滿一背簍辛夷花也不過幾斤重,因為這玩意不能壓,一壓就壓傷了。
辛夷花的價格不高,一斤才一文錢,但村裏家家戶戶采摘可不少。
就比如許鞍山家就采了三十幾斤。
一斤一文錢,也就是三十幾文錢。
而且許鞍山家也不止采辛夷花這一種藥,別的藥草加起來也有十幾斤,如此一算,一天下來能賺個五十幾文錢,五十幾文錢可不少。
許鞍山第一個拿到銀錢,村裏人都跟著激動了。
一番忙下來,許安寧也累得不行。
才采收的辛夷花也不能捂著,於是她請村裏的嬸子們幫忙把辛夷花攤在簸箕裏麵。
許秋山和張氏從山上回來,兩人也采了不少的辛夷花,當看到許安寧都快忙完了,兩人也趕著來幫忙。
第二天一大早,陳香一家來了。
今天天氣好,正好適合炮製藥草。
炮製辛夷花首先第一步就是淨製,揀去雜質和花柄,有些上麵沾有泥土的,也得清理幹淨。
許安寧和幾人說了一下該怎麽做後,她就開始忙碌起來。
村裏人采收的藥草品種挺多,除了辛夷花多一些,別的都不多,但也得炮製出來。
辛夷花交給了幾人,她便開始清理起蒲公英和地丁以及桂皮,藥草炮製主要得有耐心。
張小竹趁著休息的時候跑到許安寧身邊,好奇地看著許安寧幹活,不時地幫一把。
許安寧一瞧張小竹這樣,就知道張小竹一定有話要說。
“表姐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張小竹尷尬笑了笑,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麽容易被看出來。
臉一紅,尷尬笑:“的確有話想對你說。”
許安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望著張小竹,想要認真聽張小竹說話。
張小竹思索了一番後道:“你也知道我哥哥說了一戶人家,那家姑娘日子也不好過,我就琢磨著,看看你這邊若還需要人,可不可以讓她娘親過來幫忙?”
本以為張小竹要說什麽大事,原來是這件事。
隻是現在也不需要那麽多人幫忙,許安寧道:“暫時不需要太多人幫忙,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如何,能請你們一家四口來幫忙,其實已經有些壓力了,若以後還需要人肯定先照顧親戚。”
其實她對張驍說親的那戶人家一點都不了解。
但張小竹開口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張小竹尷尬道:“我娘不好意思來說,就讓我來和你說,其實我多不好意思的。”
許安寧安慰道:“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家現在也就隻剩下你們一家親戚,舅舅當初對我們一家很好,你哥哥以後成親了,嫂子也是自己人,嫂子的娘家人當然也是自己人。”
人情往來就是這樣。
許安寧很珍惜身邊的親人。
不過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麵:“若以後我們家需要人的時候肯定會先考慮親戚,但也得先把話說明白,若對方偷奸耍滑可不行。”
張小竹連聲道:“你放心,這一點我們明白的,若對方偷奸耍滑,我們也不會慣著。”
辛夷花的采收其實沒有幾天,花開花謝都是季節性的東西。
好在村裏人比較聰明,先采收的就是辛夷花。
大青山最不缺的就是花,許安寧家一連好幾天都在晾曬。
辛夷花曬到半幹之後要堆積起來,隨後堆積發熱後再次晾曬幹,辛夷花就算炮製好了。
屋中的麻袋裏,一袋袋晾曬好的辛夷花放在凳子上。
張氏和許秋山都很累,兩人每天都是一大早起床,然後忙碌一天,為了讓辛夷花晾曬快一點,兩人要不停地去翻動簸箕裏麵的花。
不過辛苦的勞作換來的收獲也是很大的。
這天村口突然響起了爆竹的聲音。
一聽到爆竹聲,許安寧一家就明白了,這時許大山父子回來了。
算一算時間許大山父子在大牢中也被關押了三個月。
張氏皺眉道:“回來肯定不安生了。”
好不容易過了三個月的安靜日子。
雖然張如花經常上門無理取鬧給人添堵,但一想到許大山父子,張如花也就是潑婦一點。
真正不行的還是許大山和許安石。
特別是許安石,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估計這一次回來又不會幹好事。
一想到這一對父子就犯愁。
許安平見張氏發愁,就知道張氏肯定因為許大山父子的事。
安慰道:“娘別擔心,他們父子敢再鬧事,一定不輕饒了他們。”
張氏歎息一聲:“咱家現在開始做生意了,張如花在家的時候還好,她不敢正麵和我們起衝突,但許安石父子不是省油的燈啊!”
正好許安寧過來放簸箕,聽到張氏的歎息沒當一回事:“他們不敢上門鬧,真敢來,這不還有官府嘛!隻要他們還想進大牢隻管上門來鬧,咱們不慣著他們父子就沒事了。”
她把事情看得簡單,許家父子再折騰又能如何!
隻要不是她們主動招惹,還不信許家父子能翻起大浪來。
張氏擔心的事情很多:“我這不是擔心他們用卑鄙的手段破壞咱家藥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