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得寸進尺
蕭家父子四人,個個身手不凡,連三個小的都是有身手的。
她再沒有記憶,但有些刻進骨子裏的東西是去不掉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家人的男人是身懷武功的。
女人嘛,除了顧青璃其他的倒是普通人,就顧青璃,她明明兩年前就不懂醫術,需要的草藥要麽是買來的要麽是她教她采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看得出來,顧青璃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都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顧青璃的醫術絕對高超。
他們做殺手的,不僅要學會如何殺人,還要學會醫理。
每次執行任務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突發情況,受傷便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基本的自救、自治是必須會的。
在組織裏,有些曆害的殺手甚至會製毒、解毒,用毒術殺人。
當然她是不會的。
會那些是要有天賦的。
所以顧青璃的這手醫術從哪來的?
她就是從出生起開始學也未必能學到這種程度,別說才兩年時間。
三人各想著事情,雖說來話長,也就十來息的時間,還是顧青璃打破這短暫的平靜,她看著絕情道:“我們還是叫你無情吧,無情咱先不說你現在殺不殺我,又是誰要我的命,就說說你,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左不過是京城的人,先把眼下無情的事情處理妥了。
她如今落到這境地,是她引發的,從人道主義角度考慮,她該考慮考慮她。
她能幫則幫。
絕情沒有回答顧青璃而是望向蕭雲景。
蕭雲景無視絕情那眼神,他看看懷裏一臉淡然的顧青璃,心道璃兒這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不然怎麽不先急自己的事情。
他看著老神在在的顧青璃說道:“在這裏沒有外人,璃兒讓你說,你不妨說說,你想要活命的話想必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京城既然有人想要璃兒的命,他們去端了暗門的老巢也不能一勞永逸,隻有把雇傭者找到解決了才能永絕後患。
絕情有些遲疑道:“暗門我是回不去了,以後肯定會有無盡的追殺,我願意留下來侍奉在你們身邊。”
蕭雲景冷笑一聲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們可護不了你。”
顧青璃也是無語,她以為絕情會遠離隱居起來,竟然大言不慚的要留下來,不是給他們招禍嗎。
一個不夠,還來個殺手組織,他們一家人要不要活了?
絕情臉色有一瞬的僵,忽然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兩人道:“無情隻求你們收留,以後為奴為婢侍奉在小姐左右。”
她有感覺,留在他們身邊她才有一條活路,暗門的手段她太清楚了,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追得回來。
除非漂洋過海去到傳說中的外邦。
可她獨身一人什麽也沒有,怎麽可能去得了。
海上不僅有風暴還有水匪,她沒有那個本事。
“你還真的豁得出去,連主都認下了,你想想你留下來會引來什麽人,那是你們整個組織啊!我們家都是什麽人,你以為我們扛鋤頭的能對付一個殺手組織,你是想將我們家都滅了個幹淨。你走吧,這次你因我而受傷,我又救了你兩次,算是扯平了。”顧青璃沒法淡定了,她站起來指著絕情,亳不留情的說道。
她還想著能幫下就幫下她,她居然要留下來。
留下來的後果難道她不知道嗎?
真是得寸進尺。
絕情還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顧青璃深呼一口氣,忍下心裏想揍她的衝動,拉著蕭雲景回了。
“氣死我了,雲景,我們該怎麽辦?”顧青璃一回屋,她蹙著問。
她知道蕭家的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但對方是整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組織。
一個一個來的話,憑蕭雲景父子幾個的身手還是拿得下來的,要是一窩蜂的來呢?
顧青璃想想心裏就來氣,京城是哪個王八犢子給他們家招來這麽大個禍,她真想立刻馬上去把那人給毒死。
蕭雲景過來把她鞋、衣服脫了,抱她進被窩裏,自己脫了衣服之後上炕,將她摟在懷裏道:“別擔心,有我呢,明天我去一趟京城。”
“去京城?你知道找誰嗎?”顧青璃奇怪的看著蕭雲景。
蕭雲景笑笑:“你告訴我不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的身世?”顧青璃狐疑的問。
“咳咳咳……你說我不就知道了麽。”
顧青璃翻身趴在蕭雲景身上,一雙漂亮的眼眸盯著蕭雲景那漆黑的眼睛道:“說,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蕭雲景一口吻上她那紅嘟嘟的小嘴道:“你娘給你說的時候,我在外麵偷聽。”
沒辦法,他隻能撒個謊,他篤定吳氏有給璃兒說過。
果然,顧青璃心裏一鬆,她咬牙道:“你什麽都知道卻不給我說,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蕭雲景狡黠一笑道:“那璃兒在我身上下的藥是不是也該給我說說,那我又該怎麽懲罰你,嗯~”
呃!
顧青璃摸摸鼻子,輕輕的從蕭雲景身上梭下去,鑽進被窩裏。
原來他都知道了。
顧青璃撇撇嘴,知道就知道,那是對他的懲罰,她心虛個什麽勁兒。
蕭雲景笑笑,果然是他淘氣的小媳婦兒搞的鬼,他也隻是詐她一詐。
哈哈哈……
兩人這麽一鬧把絕情帶來的不快都消了。
“雲景,你別去京城,快過年了,咱們靜觀其變就是。”半晌顧青璃鑽出腦袋,對蕭雲景說道。
他一個人上京城她不放心,快過年了,殺手應該大概也要過年吧。
“嗯,聽你的,管他什麽牛鬼蛇神來,來一個咱宰一個。”蕭雲景揉揉她的頭。
這段時間,不隻他一個人的武功精近,他們父子四人還有三隻都精近不少,相信他們能把來人幹翻。
殺手麽,看誰殺誰了。
翌日,顧青璃一起來便去看那白眼狼,看她走了沒有。
她心裏巴不得她是走了的,隻是到了一看,我滴個乖乖,絕情還保持著昨晚上他們走的時候的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