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然呢？
程真走到了阿森的身後，“先生呢？”程真一邊說，一邊要越過阿森走過去，她瞞到周錦生一點影子。
不想，阿森伸手，攔在她的身前：“別過去，程真！”
程真扭頭，阿森一臉的嚴肅，程真；“哦”了一聲，就和阿森站在一起。
顧源過來了，看到阿森，頭疼一下，這個周錦生的特助，像個巨人，他可不想惹。
他慢慢蹭到了程真的身邊，看程真向著走廊上望著樣子，他也看過去。
從這裏，剛好能透過走廊，看到大廳前台那邊，周錦生正與一個男人站在那兒，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麽，眉頭都皺著，氣壓很低的樣子。
顧源看了眼，小聲地說：“噢，原來是何小山啊！”
程真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何小山？”
顧源見她不知道，立即有了優越感：“你不知道啊，周錦生前姐夫啊！”
他向著周錦生那邊努下嘴：“這個何小山可不得了，是最年輕的部長啊，和周錦色離婚那時還隻是個省官，後來一路攀升，現在，已經是部長了！”
他見程真聽得認真，來了興致，但一邊的大塊頭阿森十分不滿地盯過來，瞪了他一眼，他打了個冷戰，小心地拉著程真往一邊走了走：“你過來，我和你說！”
程真出於好奇，就跟他向一邊走了幾步，“你說吧！”
“這著棋他周錦生走錯了，我爺爺說了，當初他就不該讓周錦色離婚的，有著何小山這個靠山還怕什麽，唉，我爸知道他們離婚了，都很惋惜，還說，可惜我們家樂儀太小，不然就……”顧源說到這裏，停了下。
程真眉頭跳了下，想到了他嘴裏提到的顧樂儀，那個刁蠻的大小姐。
眉心不由跳了下，顧樂儀，與那個何小山，也太不般配了，有錢人家的思維啊，不想人配不配，就想著能有多大的利益化吧。
這邊周錦生撞到了何小山，他本來倒也沒有什麽事，與這個前姐夫說的，但看著他像是躲著自己的樣子，他就覺得好氣。
“何部長！”他叫何小山。
何小山站住，轉過身子，看著周錦生，他的眼前自然浮現前妻的樣子，他們姐弟兩個並不太像，但氣質上都有一種與人疏離感，何小山就受不得他們這個特質。
想到周錦色，就想起與她交惡之時，兩個人說過的一些話，何小山微惱地應了聲，“沒想到你會過來！家裏一切還好！”
周錦生點點頭：“都還好，何部長很忙吧，許久沒見，還沒有給你說一聲恭喜，何部長真是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啊！”
何小山哼哈兩聲，見屬下在門外給自己手勢，車已經到了，他不想再多說什麽：“借你吉言，我先走了！”
“何小山，你都不問問你女兒嗎？”周錦生氣不過，叫住他。
何小山回過頭來，有些惱火道：“是你們不讓我看她的，你們周家家大業大，不至於委屈了她的，我問有什麽用！”
“好歹你也是她爸爸，三年了，你竟然連一個電話都不打，也不曾看過一眼，怕你都忘了何夕顏的樣子吧！”周錦生說道。
“是周錦色讓你找我說這些的嗎？”何小山說，有些急，臉色有些紅。
周錦生看著自己的這個前姐夫，他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父母怎麽就相中了他啊，就因為他會官場經營嗎？
“你認為周錦色會叫我找你嗎？”周錦生問。
“算了，不是她就算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三年前，孩子判給了你們家，就與我無關了！”何小山說道，他轉身要走。
“何小山，真讓該讓人們看看你這副樣子，你說什麽，與你無關，姓了你的姓的孩子，你說與你無關？你位居高位，道德上卻禁不住人說，孩子隻是判了撫養權歸我姐，但我們從來沒有說過，不讓你來看吧！何夕顏何其不幸，有你這樣的父親！”周錦生說道。
“你不用和我用激將法，我不會著了你道，我不會去看她，更不會去看你那個姐姐！”何小山說道。
“真是好笑，你以為我和你說話，是求你看她們嗎？”周錦生不免氣惱。
以前他還有些怨姐姐太強勢，但現在聽何小山這樣說話，他覺得一段婚姻的好壞，真的不是取決於其中單一的一個人。
“不然呢？你叫我做什麽？為了你周氏？你的生意？周錦生，別忘了，我和你姐還是夫妻的時候，我對你家的生意也沒興趣！”何小山說道。
周錦生冷笑兩聲，之後道：“這個你放心，就算是周氏破產，我都不會去求你，不過，怕你會失望的，我周錦生在一天，這件事也不會發生的。！”
“那最好！”何小山說，他看向周錦生，他的一隻手已經去推通向前廳的門。
周錦生看著他：“何夕顏明年就上小學了，我姐也很好，終於走出來，前一陣子開了個美術館！”
何小山推門的手停了下，他想起，最初見周錦色的時候，她坐在周家的花園前，穿著個圍裙，戴著套袖，支著畫板，神情專注地畫畫。
那時的周錦色，是高嶺之花，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
“那替我恭喜她！”何小山低聲說道，神色默然。
“海州與濱城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你可以親口對她說！”周錦生說道：“當時是我姐執意要離婚，但你不是不知道她神經的脆弱，你也沒有盡一個丈夫該盡的義務，你有安慰過她嗎？”
空氣中湧動著傷感，何小山按在門把手上的手，攥緊了一些，“做為男人，我已經夠大度，錦生，你不懂！”
周錦生真的不懂，當初追得那樣熱烈的，也是他何小山，待周家出事，立即與周錦色離婚的，也是他。
“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看看顏兒！”何小山說道。
周錦生心裏緩和了下，他今天與何小山說這些話，也不過是為了這個。
自己的姐姐，周錦生私心裏認為，何小山配不上她，但何夕顏終究是他的孩子，他這樣不管不顧，小小的顏兒，會認為是被爸爸拋棄的孩子。
何小山走了，周錦生走回來，阿森讓開，他走進會場來，一眼看到一邊的程真與顧源。
他們挨得那樣的近，顧源湊在程真的耳朵邊，不知道說什麽，說得起勁，程真被他逗笑了，抬手欲打他，被他抓住了手。
隔得不遠，周錦生看到程真臉上的笑，她穿上這身裙子還挺好看的，與顧源的一身裝扮竟然很搭。
周錦生垂下眼，轉過身走了。
程真聽到動靜，一扭頭，看到周錦生的背影，她忙推開顧源，追過來。
顧源在後麵，喊她：“我還沒講完呢，還有好玩的呢！”
周錦生還在想著姐姐與何小山的事，身後嗒嗒嗒地鞋跟敲著地板地聲音，他站住了，剛轉過身來，程真卻跑到近前來，像急刹車來不及，整個人要撲到他的懷裏。
周錦生伸手，按著程真的肩膀，將她按住了：“女孩子，矜持一點好嗎？”
他的眼神冷冷的，與他平素溫柔的表角一點也不像，程真怔住了。
身後顧源追上來，聽到他這句，伸手過來，扯開他放在程真肩上的手，“你自己古板，就別嚇到了小姑娘了！”
周錦生抬眸，看著招搖的顧源，顧家人特有的桃花眼，剛剛對著程真笑得諂媚，周錦生心裏不喜，“我訓我的人，和顧四少無關吧！”
“你的人？”顧源也不喜。
兩個人敵對地麵對，周錦生心裏暗氣，臉上卻微微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