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佛
九華山香火鼎盛,在華國是出了名的佛教聖地。
每日來朝拜禮香的信徒無數,加上又有古跡,也是旅遊名勝之地,每年來此旅遊的人也絡繹不絕。
周家供奉的寺廟旁邊就是旅遊區,所以,路上不停地遇到旅遊大巴。
還有導遊在車上給大家介紹:“親們,看看你們的左手邊,看到那個金頂了吧,那個寺廟,就是咱華國首富周家供的寺廟,周家都知道吧,他們老家就在鄰近的濱城,立家百年,富可敵國啊!”
有人笑道:“知道知道啊,上一個被這樣吹富可敵國的,還是沈萬山呢!”
有人跟著笑。
沈萬山什麽結局,大家都知道。
“都說周家的錢來路不正,早年他們家走私什麽發家的,後來才做正經生意,上麵不查嗎?”有人笑問。
導遊笑道:“都是道聽途說,正經的誰知道,不過,現在當家的周錦生,可是這個!”導遊豎了個大姆指,繼續說道:“而且,這個周錦生啊,長得才好呢,哈哈,你們知道啊,對,誰不知道呢!”
一路歡歌。
周家的車,一路向山上開過去。
隔壁的熱鬧,他們也看得到,一路而上,煙氣嫋嫋,人聲綽綽,相比隔壁的熱鬧,這一邊的盤山路卻是幽靜的。
夏日的午後,陽光從車窗進來,程真昏昏欲醒,時而睜下眼睛,外麵還是樹影闌珊,估計很快就到了,她打個哈欠,坐了起來。
有些餓,已經過了中午,說是直接到山上廟裏吃素餐。
果然很快就到了。
一下車,空氣清新的,讓人想大口地吸上幾口。
空氣中都是檀香味。
有迎上來的迎客僧。周錦生雙手合什,禮貌地問好。
女眷有女眷的客室。
安頓好了,程真與單依涵跟在劉嬸的身後,去吃飯。
何夕顏睡了一路,現在精神正好,蹦蹦跳跳地在前麵走著。偶爾會看到新奇的事物,就會喊老師。
單依涵依舊會第一個衝上去,程真樂得清閑。
山裏的空氣真是清新,而這寺廟到了傍晚,突然就靜了下來,許是旁邊的旅遊區裏的遊客少了的關係。
劉嬸與雲姐陪著周錦色下山去集市上看看,何夕顏說要和舅舅玩,單依涵與程真就跟著她。
周錦生在聽廟裏的高僧講禪,何夕顏聽了一會兒聽不懂,便撅著屁股行了個禮,慢慢地從室內退出去。
她雖然小,也知道佛門重地,不許喧嘩的道理,所以,到了這裏,也變得乖巧起來,說話聲音都小了。
她退出來,單依涵明明看到了,但也裝做看不到,單依涵裝得聽得認真的樣子,跪坐在周錦生的側後方,目不斜視。
程真見何夕顏出去了,便也跟了出去。
外麵阿森與司機兩個站在天井裏,山上不能抽煙,阿森煙癮犯了,隻有拿出煙來,湊在鼻尖聞了聞。
正在這時,他看到何夕顏走了出來,後麵跟著那個程真,他忙裝好了煙,迎上去:“小小姐!”
何夕顏見是他,就興奮地問:“森叔,這廟裏怪沒有意思的,哪裏能玩玩去嗎?”
阿森想了下說道:“這邊後山裏倒是有意思,不知道門有沒有開,我給你找人問問!”
程真與何夕顏就跟在他的身後,後山門這邊更靜,許是不常有人來走這條道,石板階中間,都是長出來的雜草。
程真就帶著何夕顏在這裏玩,後山這裏竟然還有個小瀑布,嘩嘩地流著,晚霞鋪滿了西天,暖暖的顏色,山裏不比外麵,雖是夏日裏,到了傍晚天色,竟然天還有些涼。
程真給何夕顏用野花編了個花環,正給她戴到頭上,就聽到周錦生的聲音,她回頭,見周錦生正從後門那裏走過來。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綢衫綢褲,前麵一排的扣襻,他走過來,透著飄逸。
“舅舅!”何夕顏迎過去,周錦生忙彎身拉住她。
“舅舅,我這花環好看嗎?”何夕顏問道。
“好看,真好看!”周錦生笑道,直起身,見程真手裏還在編著一個,黃色的,粉色的,淡藍色的,還有白色的小花,交雜在一起,在她的手中被扭來扭去,就成了一個花環的樣子。
“程老師的手好巧!”周錦生笑著說。
程真笑了下,沒有說話,她把花環遞給何夕顏,這些花都是她們剛剛采的,她說會編花環,何夕顏就叫她編編看,這一小會兒,就給她編成了兩個。
何夕顏接過去,對著周錦生說道:“舅舅,你蹲下來!”
“幹嘛?”周錦生笑,他轉了轉脖子,伸了伸手臂,剛剛聽大師講了兩個多小時的經,盤腿而坐,全身都僵死了。
“蹲下來嘛!”何夕顏撒嬌。
周錦生蹲下來,何夕顏湊上來,把花環給他戴好了。周錦生向來寵這個外甥女,看著她開心的小樣子,他也跟著開心。
“舅舅,你戴著也好好看啊!”何夕顏歡叫著,然後,她扭頭向程真說:“程真,是不是,我舅舅戴這個好好看!”
程真不自在地笑了下,沒有答話,確實好看,周錦生這身衣衫,再配上這花環,人麵如花顏似玉,便就是說的他了。
“你說啊,是不是很好看?”何夕顏小孩子心性,一定要聽到肯定的回答。
程真被何夕顏搖得身子要散架了一樣,她隻得敷衍道:“好看,真的好看!”
何夕顏終於不搖了,程真無奈地扭頭,看到周錦生在看著自己,她笑了下,周錦生也笑了,身後的彩霞給他渡上了一層柔光,程真別開眼睛,不再看他。
“先生,剛聽這裏的師傅說,您每年都會來山上的!您信佛?”程真問道。
他們兩個站在這裏,何夕顏一會兒跑到小溪那裏玩水,一會兒又去摘花花草草,阿森也過來了,她喜歡阿森,拽著阿森給她做個小小的登山杖。
阿森個子高又壯,與小小的何夕顏站在一起,很有些反差。
“說信,更不如敬畏貼切,對於未知的東西,我都是敬畏的!”周錦生說道。
“敬畏?我可以理解為害怕嗎?隻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會怕遭報應吧,先生您是好人,倒不必怕……”程真說道,周錦生沒有說話,卻認真地扭頭看她,這讓她有絲緊張,但鼓了勇氣,還是說下去:“還是說,您也做過虧心事,所以,來這裏,求佛祖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