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機會來了
程真當場石化,眼前的一幕,是她根本想象不到,也不曾經曆過的,男人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空氣中都是那股熟悉又清冽的香水味。
“咦?”周錦生說完,才看到來的人不是劉嬸,他訝異地看著程真,隨即笑了下:“我還以為是劉嬸!”
程真聽到他說話,才回神過來,看到他在笑,笑裏有絲意味深長一樣,好像撞破什麽一樣。
程真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自己剛剛盯著他看,目光癡傻,周錦色的話還在耳邊,叫她不要試圖去接近,甚至於勾引他。
接近他,是的,這是程真的目的,勾引?就不必了,程真覺得以眼前這個男人的姿色,他不勾引別人,都是手下留情了。
“我剛好要上樓,就給您端上來了!”程真說道,穩了心神,她別開眼,看到了周錦生無意泄露的春光,仿佛這室內,都染了顏色一樣:“我給您放到書桌上?”這屋裏好像就一個大書桌,再就是躺椅。然後還是書架,真是名副其實的書房,兩排書架的書,又是達到屋頂,讓人歎為觀止。
“嗯!”周錦生說道,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軟綿綿的,與白日,與平常的他,並不相同。
程真覺得這個男人,絕對有吃軟飯的潛質,真想對他說,好好說話,把衣服穿好。
但是,好像,這是人家的家,人家的書房,他絕對隱密的地方,他要怎麽做,是隨他的意願啊。
放下拖盤,程真鬆口氣,眼睛把書桌上的東西迅速掃了下,電腦上是一堆的報表,書桌上雜物極少,隻有筆記本,一支辦公筆,還有手機,一個記事本,本攤開著,上麵工整的幾行字,一掃而過,也看不清寫的什麽。
辦公桌後麵,有個置物架,裏麵有些古董,還有一些照片,晃過周錦生的照片,穿著博士帽的,穿著球衣的,騎著摩托的……
正想轉身,直覺裏,程真卻感覺到後背上有些熱。
像是有個火源正在靠近,程真迅速地轉身,還偏移開一點。
回頭,與走過來的周錦生麵麵相覷。
兩個人直徑距離不過一米,絕對超過正常交往的安全距離,程真下意識地再向一邊移了下。
這一移,已經敗下陣來,程真心底狂跳,濕著頭發,穿著浴袍的周錦生,與之前的他,全然不同,看著沒有一點的攻擊性,卻壓迫感培增。該死的,他偏還要笑,這樣近,這樣的笑,讓程真看到,他的嘴角邊的細紋,與笑起來後,露出來的,嘴角旁的兩個笑渦。
如果在女人臉上,該叫梨渦的,但出現在周錦生的臉上,竟然一點也不娘,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帥得別有一番風味一樣……
“謝謝你……”周錦生笑道,他不過試一下,還好,程真反應,證明他的魅力還沒有減,這個女孩子隻是佯裝平靜罷了,看她透紅的臉頰,尤其是耳朵,一定已經燒起來了吧,透過台燈,紅得透明,整個人變得可愛。
“您客氣了,沒什麽事,我下去了!”程真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手指尖腳趾尖,都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戰栗,該死,她想握上刀尖,才能解了這莫名的悸動。
“好的……”周錦生說道。
好像得了赦旨,程真邁步子,立即就想離開。
不想剛走一步,就聽到身後,周錦生突然說道:“噢,還是等一下吧,你等我吃完,把東西拿下去吧,太晚了,不好再麻煩劉嬸上來!”
程真隻得堪堪地停下來。
這是程真這輩子沒有過的體驗,立在一邊,看著一個穿著浴袍的男子,斯斯文文地吃著餛飩,台燈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吃相極好,一看就是從小受過極好的教育。
這個男人,從頭發絲到手指尖,都透著好看,還有那該死的溫柔,還有,教養,剛剛坐下前,他有認真地整理好了浴袍,所以,即使穿著浴袍,也是正襟危坐的樣子。
就在這時,他們都聽到了有人走動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周錦色的聲音。
“錦生,你還沒睡吧!”外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程真嚇了一跳,白天挨了罵,現在,聽到周錦色的聲音,下意識就有些警醒。
而周錦生心思細膩,將程真的這抹懼怕收入了眼底,他很快站起身來,向著程真搖了下手,輕聲道:“我去,你待在這裏,別動!”
說完,周錦生就走了出去,走得快,出去後,還有隨手關上這內間的門。
周錦生走出去後,程真才有反應過來,看著關上的房門,她有絲哭笑不得,自己又沒做什麽,為什麽要怕周錦色,還有,為什麽要躲在這裏?
但好像,這是天賜的良機。
程真摸到口袋裏的監聽器,小小一粒,有些燙手一樣,她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看著這間書房內室,想看看,哪裏是這枚監聽器的最佳安放處。
外麵的姐弟倆開始說話,動作上好像還有拉扯。
周錦生有絲吃驚的口氣:“你喝酒了?不是說不要喝多嗎?”
“我沒喝多,沒有……”周錦色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說完了,她突然笑了,帶著哭腔的:“錦生,我這裏難受!”撲撲撲,像是摔打什麽的聲音。
程真看不到外麵的情形,但是,周錦色太奇怪,有些精神分裂的樣子,平時也不像個正常人,聽情形是喝多了,又哭又笑的,她的弟弟倒是好脾氣,一直在溫言溫語地勸慰著她。
程真輕輕走到書桌前,電腦屏幕是緩緩變幻的屏保,汪星人可愛的圖片。
程真飛速地動著腦,既然是竊聽,當然放在這裏最好,憑想象可以知道,周錦生在書房裏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這桌子前辦公,可是,要竊聽什麽呢?
程真想不到,但上麵交下來的任務,就是讓她放到書房,那就聽命好了。
周錦生生性喜潔,他的地界都簡潔幹淨,桌麵上沒有雜物,也沒有多餘的裝飾物,如果安置這個監聽器,倒是個難題。
外麵,周錦色在絮絮地說著話,程真斷斷續續聽到一些,但沒有心思去想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