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教育的本質
“怪物！？”
孔家村的發出驚訝地聲音。除開這個形容詞，他們已經沒有別的詞來形容自己現場所看到一切。
“這是什麽？它表達的什麽意思？”孔文學驚恐地問道，他不明白這個東西為什麽會說話，為什麽會輸出知識？
“它裏麵的知識是從哪裏來的？它什麽都能夠問？”孔文華緊隨其後地問道，蒼老的臉上同樣寫著驚心動魄四個大字。
兩個人很快的抓住了整個事情的重點。
如果這個機器真的是自問自答？
如果這個機器真的無所不知？
那世界應該會變成什麽樣？
兩人激動地模樣瞬間點燃了孔家村的人，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內心的驚濤駭浪一點都不比孔文華和孔文學少。
“你們倒是說話啊？回答我的問題。”孔文華一改之前的冷靜、高傲、孤傲，變得極其的焦急和急躁。他內心裏麵像是被放了一把大火，火焰熊熊燃燒，燒得他急赤白臉，心急如焚。
“不，不是自問自答。應該是雷超在總控室輸入問題, 他操作不熟練, 所以投屏到了我們教室中。”木冠想了想回答孔文華道。
這個回答避重就輕。
他也隻能回答到這裏了。他不是雷超, 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木冠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孔文華滿意，孔文華急得呼吸加重。
“那裏麵的知識從哪裏來的？”孔文華急迫地問道。
“儲備的？控製室裏的？”炎繁接過了問題回答道，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不，不。準確的說是園長拿出來的。”
“你們園長拿出來的？什麽叫做拿出來？這個機器裏麵什麽都能問？”孔文華步步急逼，他如今特別激動，什麽禮節，什麽矜持他都不要了。追求了一生的真理大道就放在麵前，誰又能真正夠免俗了？
“額。什麽都能問。但也不是什麽都會回答。裏麵的東西真的太多了，包羅萬象，琳琅滿目，浩如煙海。”木冠幫著炎繁回答道。
木冠的這個答案，徹底點燃了孔家眾人。
“它不是什麽都能夠答？可聽他這麽說，這機器至少能答出一部分的真理吧？”
“不說一部分，隻需要十分之一，不, 百分之一。隻需要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百分之一真相, 我就滿足了。”
“天哪，是不是能問它精靈的起源是什麽？”
“問什麽起源。就應該問，未來發展的方向在哪裏？”
“閉嘴吧。還是問長生吧。隻要能夠一直活著，未來總會看見的。”
“長生？這能問嗎？不，還是不要問長生了。打開什麽可怕的封印才不好了。就問問我什麽時候能找到老婆。”
孔家村的人頓時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開始還好，越說越離譜，最後回到了個人問題上來。
果然，人類的本質還是那幾樣，任何人都不能免俗。
“閉嘴。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拿出來問這種聖物？”孔文學直接把書院知識定位到了聖物的高度，他說道：“要問也要問一問如何解釋糧食和水。”
“可是糧食和水我們已經解決了啊！”炎繁一聽要問這個，天真地說道。
孔家村的人麵露驚恐，可一想到營地給他們的米飯、玉米等物，又想到營地裏麵不缺水。搞不好營地真的依靠聖物解決了這些東西。
“那也應該問一問生死啊。能不能讓死去的人複活？不，哪怕見一麵也好。”孔家旭喃喃自語道。他的母親、妹妹才病死沒多久，他還沒有走出痛苦。
“生死？我們也正在著手解決這件事啊。”水樂山同病相憐地說了一句，說完，他就發現失言了。
可說出去的話，斷然沒有可收回來的可能性。
生死？著手解決？
怎麽解決？
大家不用死了？
還是把人複活？
孔家村的每一個人用看妖怪的表情看著水樂山，恐懼大於驚訝。
“難不成這個機器真的是全知全能的存在？連生死都能勘破？”孔文華驚恐地問道。又像是在問眾人，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一時間，沒有人能回答他。
因為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機器的極限在哪裏？
正當眾人集體陷入沉默中時。
一陣狂風破空而來，一個聲音平靜、淡定從門外傳來。
“沒有什麽是全知全能的。哪怕是神！”石昊的聲音鏗鏘有力，這世上沒有什麽永恒不變的真理。所以任何人都做不到全知全能。
“那可未必。人如何妄圖理解高於我們的生命？梵城、自然神殿、和萬神殿還矗立在世間。”孔文華下意識的想要杠一杠石昊，畢竟氣勢不能輸掉。
孔文華回答完畢之後，還覺得自己的回答很高級。
直到，他看到了窗外安靜站立的鳳王帥帥。
“七色羽翼，彩虹。勘破生死。鳳……鳳王！”孔文華喃喃自語，內心驚濤駭浪已經歸於平靜和麻木，此刻的他已經被嚇傻了。
“神。神降臨人間了。”
“他是神的使者。”
“我們要信仰神嗎？”
“神是真實存在的？還是隻是比我們高一級生物？”
“它比我們強大，比我們神奇。生死更是我們探索不到的領域。這難道不是神的領域嗎？”
孔家村的人，看到鳳王的第一時間，有尊敬的、有跪拜的、也有質疑的、還有討論的。
“閉嘴。”孔文學連忙打斷孔家村其他人的話，深怕觸怒到石昊。
“沒事。”石昊擺了擺手，不會為了孔家村的討論、質疑而生氣。
相反，石昊很欣賞這種百花齊放的態度。
石昊走到了孔文華和孔文學身邊，微笑的看著兩位。
“你想要我們幹什麽？把我們千裏迢迢帶到營地，所圖非小吧？”孔文華單刀直入道。與其彼此猜測，他更喜歡直來直往。
“書院人太少了。能夠教授營地眾人知識的人更少。所以需要你們來幫忙。”石昊輕描淡寫地說道。
有孔家村眼中的聖物在此，石昊根本不擔心孔家村的人會不幹。
“我們甚至還沒有他們懂得多？如何教？怎麽教？老師比學生還懂得少，再讓老師去教，這不是笑話嗎？”孔文華毫不客氣，語氣既不像嘲諷，又不像自卑。
“這世上沒有全知全能的神，也沒有全知全能的人。”
“不會就去學。”
“教育一個人，從表麵上來看是教育一個人知識。可拋開現象看到本質：教育的本質，不是去規定他要成為一個什麽樣子的人，而是去引導他成為更好的自己。教育的本質也並非在短時間內學習多少知識，而是告訴他如何學習知識，如何判斷哪些知識有用，如何更快的利用學習到知識。”
“教導一個人如何學習，這更接近教育的本質。”
石昊笑著對孔文華說道。
“可我為什麽要幫你？”孔文華反問道。
“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他們，和幫助你自己。人這一生，活著的本質就是為了成就自己理想吧！”
“而你的理想，不就在這兒嗎？”
石昊忽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