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委曲求全
趙思炫回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心想:關燈幹什麽?
趙思安把聲音提高了一倍,堅持要求趙思炫:把所有的燈都關掉,快點!
下完這個命令後,她直接走向了四角花亭的位置。
老姐要幹什麽?
關燈?
她是要去中間的位置做發言做解釋還是要……
趙思炫不敢想下去了,可他心疼老姐,覺得,這會兒,無論她要做什麽事情,自己都會拚勁全力去保護她!
眾人的嘈雜聲隨著廳內燈光的逐一熄滅也漸漸消失,最後一盞燈關掉的時候,整個大廳全全沉浸在了一片黑霧中,誰也看不到誰,有幾個小孩嚇得直接躲在了大人懷裏,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但……
僅僅三秒以後,整個大廳從上至下又有了層層遞進式的光亮!
眾人先是齊齊的抬頭,這才發現原來屋頂的布置也是別出心裁的設計。上麵掛著諸多的水晶吊燈,有飛舞的蝴蝶,有親吻的天使寶寶,還有各種各樣的心形和星星。每個吊燈都隻發出一點螢螢的光亮!
而花亭通往主持台的通道兩側,玫瑰花燈亮了,螢火蟲花燈也亮了,就連她站著的那個位置,也是夢幻的燈海一片。
大家的視線又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這身紅,浸在這白色唯美中,看似色調不搭,卻又給了眾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而此時的趙思安,一直都是抬著頭如仰望星空般直直的看著頭頂的燈海。拋去一邊碎碎的低語,拋去自己這一身豔紅,她真想在背後插上一對翅膀,張開雙臂,盡情的在這白色夢幻中飛舞。
這時,一束暖暖的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如果沒有出現意外的話,此時,他們應該是兩個人,手挽著手,深情凝視彼此。
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有些無助,也有些淒涼。
古自雲距離趙思安的位置有些遠,當她快步走到花亭旁邊的時候,趙思安便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五分鍾後,趙思安與古自雲一同坐在了正廳的更衣室內。
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古自雲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小弟,會那麽執拗的非要娶她。
首先,她的身材是沒得說的,個子夠高,一米六八左右,胸挺臀翹,細腰長腿,整體不胖也有幾分圓潤感。皮膚不算白,麵色紅潤飽滿,讓人看著感覺很健康。
其次,就是她這張化了新娘妝的臉蛋了。古自雲第一次覺得,精致的妝容對一個人的修飾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甚至希望,眼前的她,不化妝才更好看。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生過孩子的女人的臉蛋嗎?不,不是!她的臉蛋看起來更像是個二十來歲剛出頭的小姑娘的臉蛋,七分純三分欲,像是被上帝刻意留在人間的天使,任何一個人碰她都是罪惡,世間裏的邪惡,隻要碰到這張臉,都會不覺得止惡從善!
“姐!”
趙思安先開口叫了一聲姐,才把古自雲的思路拉回正題,“姐,我跟古自與是領了證的,叫你一聲姐,合法吧?”
嗬嗬,這算是個緩和尷尬的玩笑嗎?
當然,古自雲覺得它並不好笑,“隨你了!”
“姐,他人呢?”
“怎麽?你以為是我故意不讓他來的?還是認為,我們會把他藏起來?”
“沒有!”
古自雲的語氣還不是太好,所以趙思安便放棄了那個問題,“姐,現在這種場麵,對我們兩家來說,可都不太好看!”
“他(古自與)人不見了,我有什麽辦法?事情都是他操辦的,我們又沒插手!再說了,是他結婚,現在人不見了,我們也隻能幹等著!”
“姐,古自與跟我說……你們姐弟三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是嗎?”
古自雲往她身上掃了一眼,語氣有些軟了,“那還用說!”
“姐,現在時間不早了,麻煩您讓車隊去賓館,把我的家人接過來,客客氣氣的安排到座位上去,應該不難吧?”
古自雲不太明白,怎麽,她不等新郎去接了?
“你怎麽想的?”
“我怎麽想的不重要了!姐,這婚禮宴席可是古自與定的,他掙錢不容易,總不能為了一個笑話就浪費他辛苦掙來的錢吧?”
“那……”
“姐,這事做不好,丟的也是咱們古家的臉。弟弟不在,您這個當姐姐的,若不幫忙處理一下,外人肯定會說咱這一家,人心不齊,自己人看自己人的笑話,說不定,也會說咱們長輩教子無方呢……”
古自雲並不是不想管,隻是她也是有些糾結。她本來覺得如果古自與沒來,那邊趙家再有個不通情理的新娘,抓著此事不放,來吵也好,來鬧也好,那麽她這邊就有理由去勸自己的弟弟好好的“認清她的真麵目”,兩家散夥無非多扯一張離婚證的事,花點錢是小,好歹也能免去替別人養兒子的煩惱。
現在她能這麽要求,是真的想委屈著自己,還是故意套話呢?
“那你呢?可沒人去接你!”
“我?”趙思安苦笑一下,“我不都是來了嗎?”
古自雲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時她把古自與的去向告訴了她:“樂樂發高燒了,很嚴重,所以他直接去醫院了!”
“謝謝姐能告訴我!”
見她沒有起身,古自雲納悶了,“你知道了,還在這兒?”
趙思安的語氣,一直很軟,“今天是我的婚禮,我不在這兒應該去哪兒?去醫院嗎?我又不是醫生!而且,孩子已經有爸媽守候了!”
“你……”古自雲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她有點感覺,就是這個女人非要死皮賴臉的嫁到這個家裏來,可再看看她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蛋,又覺得,她有大義的情結!
“姐,您弟弟也不是小孩了,況且,他在婚姻這條路上吃過虧。您應該相信他這次的選擇,會比上一次更好!”
切!
古自雲對她的自信表示不屑,“你能證明嗎?”
“我已經委曲求全了,這不是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