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了美人下刀子
“媽，剛才我都看到了。二狗子真不是人，你和爸還要把我嫁給他。我即使嫁給一條狗，也不嫁給這個狼心狗肺的小混蛋。”
到玫瑰穀附近山莊時，卓然趁二狗子和範綏去廚房點菜時，向母親卓紫妍憤然說話。卓紫妍聽後對她好一頓訓斥。
“你怎麽說話？他在你眼裏就這麽一文不值嗎？連你爸都器重他。”卓紫妍見卓然還想應嘴，便拿犀利目光瞪她，說：“這事你必須絕對保密，對任何人都不許提起。不要以為你讀了幾年大學就看不起人，他的認知和思維可比我們的同齡人都要厲害。”
“哼，你和爸都這麽高看他，他不就是個騙子嗎？現在又對範叔陰險毒辣，像他這種人簡直就是禍害，我們奈何不了他。”
卓然這番話倒說到點子上，二狗子確實不是一個那麽容易駕馭的人。卓紫妍聽後也心神晃下，但想到如今處境，必須端正態度。
卓紫妍說：“還是你爸說的對，隻要為我們所用的人就是我們眼裏的好人。”
“哎，那也沒必要把我嫁給他呀，我現在一看到他就十分惡心。”卓然說著又想起二狗子剛才在涼亭裏“要挾”範綏的情景，脾氣又上來，“媽，你不會眼巴巴地看著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吧。”
“什麽愛不愛的？你懂什麽叫愛嗎？”
卓紫妍說著臉紅心跳，若說愛情的話，她倒覺得現在對二狗子產生深愛，隻是由於年齡代溝和女兒卓然與二狗子的婚事，不然待徐總伸腿後，她100%要和二狗子痛痛快快地走一程。
母親吃著女兒的幹醋，這事說起來真是笑話，並且有違倫理，同時她現在充分理解“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的意境了。
其實，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在上演這樣的怪事。若是真有月老的話，興許這是老神仙喝醉酒把這些違背世俗的男女搭錯線了。
記得曹禺先生寫的《雷雨》也是這麽回事，尤其是現在島國拍的那些風情片更是如此，典型違背人倫關係，但同時樂此不疲。
這種難以啟齒的感覺就是卓紫妍現在的苦惱，矛盾又糾結。
還有，其實男女出軌分兩種：一種是X出軌，另一種是精神出軌。而卓紫妍顯然是精神出軌。現在貌似看來，她和二狗子之間遲早會發生故事，隻不過二狗子的腦垂體和荷爾蒙暫且還沒發作罷了。
二狗子和範綏去山莊廚房點了幾道野味，還向老板要了幾斤玫瑰酒。待二狗子和範綏再回來山莊包廂時，卓紫妍已經把女兒卓然意圖向徐總告密的想法製止住了。
卓紫妍說：“現在我們母女的當務之急是穩定在徐氏集團的地位，不然徐家兩個敗家子會把我們娘倆生吞活吃了。”
“好吧，我暫且誰都不告訴。”卓然拗不過母親，隻好服從。
這頓飯吃的大家有滋有味。範綏不時向二狗子敬酒，更向他和卓紫妍表忠誠。通過二狗子和卓紫妍聯合，他現在隻有聽話的份。
下午4點，範綏開著車返回北京朝陽區東壩，把卓紫妍母女送回公寓樓下，再把二狗子送去醫院，二狗子決定去看看徐總。
徐總病情有所好轉，在護工的料理下，食之有味，說話也較為流利了，隻是在說話時，左邊臉上還會不時抽搐。
看二狗子到來，徐總高興地從床上坐起身。
護工趕緊在他後背放個枕頭，並把病床稍微搖高點。
徐總說：“富貴，聽說你最近和我那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走的比較近？還經常在一起喝酒，去一些風塵場所，是真的嗎？”
徐總直接了當，像是與二狗子高人對話，不需多費口舌。
二狗子笑笑，說：“徐總，我是把二位公子當大哥處的。”
“嗯，也挺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徐總說著琢磨二狗子臉上的表情和他的說話內容，再對他叮囑，“富貴，待我百年之後，希望你會善待我那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手掌手背都是肉，他們倆再不成器，也是我徐嘉盛的兩個兒子。”
“承蒙徐總對我抬愛，我一定會盡力而為。”二狗子懂得徐總的深刻意思，就像古代皇帝臨終前交待輔政大臣一樣。
徐總滿意地點下頭，說：“富貴，你和小女卓然的婚事要抓緊，小女卓然從小被我和她娘寵愛慣了，有些小任性，希望你……”
“謝謝您，我們是男人，必須要對任何大小事包容。”
二狗子不禁笑下，覺得卓然的任性極為可愛，在腦子裏閃過一絲與卓然成為夫妻的快感，渾身掠過一絲麻痹，恍惚觸電一般。
接下來，二狗子拿起床頭櫃上的橘子剝開一個遞給徐總，再同徐總說了許多打造太空玩具的計劃，徐總聽後期待又讚許。
徐總說：“好好幹吧，想好了就去做，我相信你會做的好。”
“嗯，謝謝您的支持。”二狗子知道他現在對事業已經沒太大興趣，畢竟他剛從死神那裏走回來。他現在關心的隻是兒女幸福，希望他離世後徐氏家族繼續保持有序發展，大家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二狗子在醫院病房陪徐總呆了一個多小時。
下午6時，他告辭徐總，打的士回去山莊閣樓。
如今，山莊閣樓的小弟和傭人對二狗子都很尊重，希望他這個徐總眼裏的大紅人和將來的“駙馬爺”以後會對他們多加關照。
人們太多都是現實的，所謂的忠誠說白了就是與利益掛鉤。
由於去玫瑰穀玩了一天，二狗子吃過晚飯，再洗漱一下後便上床睡覺了。
這一晚，他睡的非常踏實，但範綏卻開始布置行動了。
範綏這個人雖然生性好色，但隻要不精蟲上腦時，他的智慧確實超群，與常人不一般。並且極有手段，與古代那些謀士不分上下。
這晚，範綏把兩個得力手下約到一個酒店客房秘密談話。
範綏說：“你們倆都是我的得力幹將。叫你們幾個到這裏來，你們也應該知道事關重大。這段時間，你們也看到了，徐氏集團陷入內政混亂狀態。一句話，徐氏集團很快就要變天了。”
“表姑爺，你要我們怎麽幹？當下形勢，我們如果站不準立場，那就意味著我們接下來會坐冷板凳，或者被某些人掃地出門。”
一個帥氣的中青年說話，他叫李運來，今年31歲，是徐氏集團財務部副部長，與範綏論起來是遠房親戚，他喊範綏表姑爺。
另一人是個禿頭，名叫熊正春，與範綏年齡相仿，並且與範綏有著一樣的癖好，喜歡近女色。有句段子說：“一起扛過槍，一起漂過蒼。”他與老範就是這種“漂過蒼”的關係。
熊正春嬉笑，道：“老範，運來說的對，你就說怎麽幹吧？”
範綏審視他們二位一會，說：“你們分析一下，接下來掌舵我們徐氏集團的人會是誰？是徐家二公子，還是卓紫妍呢？”
“嘿嘿，傳宗接位當然應該是徐家二公子的其中一位，總不至於落到卓紫妍那個娘們身上吧？徐總一伸腿，那就沒她什麽事了。”熊正春有些色眯眯地笑道：“老範，你不是一直覬覦卓總的美色嗎？到時候徐總百年了，你就有大把的機會了。”
李運來由於喊範綏表姑爺，對熊正春沒正行的說話不符合。
範綏看眼李運來，再向熊正春敲打，“禿驢，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以後我們必須對卓總100個尊重，絕對不能再有壞心眼。”
“啊，老範，你沒糊塗吧？她一個娘們能夠翻起幾朵浪花？”
“哎，你呀，就是還缺點眼力勁。也不想想，如果我要你們支持徐家那兩個公子哥，還會請你們到這裏來秘密談話嗎？”範綏這一瞬間竟然看不爽熊正春的醜態，“嘿，你們好好分析分析吧，卓總才是我們徐氏集團的掌門人。你們倆可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有個未過門的上門女婿，那人可是徐總跟前的大紅人。”
“哦，那我想明白了，可那小子也沒多大能量呀，就一個從湖南小地方來的打工仔。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因禍得福。”熊正春從來沒分析二狗子，也對二狗子不感興趣。
“此言差矣，這人可不簡單，可是個幹大事的人。”範綏不想同熊正春掰扯這些，他隻需要熊正春和李運來聽他安排，“你們倆都聽好了，我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緊緊貼上卓總。”
熊正春壞笑一個，範綏不滿地瞪他一眼。
“哎，行吧。”熊正春歎口氣，不再吊兒郎當，道：“你說打哪就打哪？真有意思，你這臨陣倒戈的速度真快，難不成卓總那個娘們想當我們徐氏集團的武則天嗎？還是想做漢初時期的呂雉呀？”
“哼哼，你猜對了，她還就是這個想法。”範綏鐵定說。
李運來心領神會，向範綏敬重的點下頭，道：“表姑爺，我也全聽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接下來對徐家二公子下刀子？”
“對，就是這麽個意思，我們都開動開動大腦，想想轍，一定要對那兩個玩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範綏像是對二人下命令，“你們倆必須拿出雷霆手段，對徐家二公子來個痛快。”
“好啊，既然你老範這麽鐵定了，那就意味著徐家二公子要倒大黴了。”熊正春是徐氏集團的行政主管，對劣跡斑斑的徐家二公子的罪惡早就心懷不滿和深惡痛絕，於是繼續說道，“打蛇要打七寸，不然是不痛不癢，甚至會被他們反咬一口，所以我老熊接下來要把這兩個混小子的心肝肺都揪出來看看。”
身為行政主管，熊正春一個最大的優勢是手下多，並且有十幾個是武警部隊的退伍軍人，其餘幾個還是地方上的散打高手。
李運來看熊正春已經表了態度，他也向範綏做出保證。
李運來說：“表姑爺，我在徐氏集團公司的財務部，我一定想盡辦法把徐氏二公子這些年的財務賬目都查個明明白白。”
“嗯，挺好，有你們兩個這麽衝鋒陷陣，卓總將來一定會感謝你們，同時會嘉獎你們，所以你們這個立場必須站穩了。”
範綏心下釋懷，暗自慶幸有這麽兩個得力幹將。可是，徐家二公子雖然說是敗家子，但他們的地位有這麽容易被撼動嗎？
答案有待揭曉，接下來看老範帶領的這兩個猴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