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嗯,我們一起
掛了電話,金逸城舉步要走,就看到顧銘瑄提著兩袋東西,從電梯口出來。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看到金逸城那陰沉的臉色,顧銘瑄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揚,“金爺這麽快就出來了?這臉色,似乎比我剛剛的還要難看啊……”
金逸城瞥了顧銘瑄一眼,語氣裏帶著幾分警告,“顧總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但願你能笑到最後。”
說完,金逸城就大步的走上電梯離開了……
顧銘瑄沒有轉身,聽到電梯門關上的聲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容,接著走進了蘇瑤兒的病房。
病房裏,蘇瑤兒正拿著手機回複朋友們的信息。聽到開門聲,她還以為是金逸城又回來了,放下手機,收回臉上的笑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穿上了偽裝。
而,當她的視線對上顧銘瑄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蘇瑤兒又瞬間的卸下了偽裝,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老公,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跟那麽危險的人在一起,我不太放心,就在門口隨便買了點吃的。”顧銘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將東西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隨即將蘇瑤兒床上的小桌板升了起來,把買回來的早餐一一擺上。
顧銘瑄說是隻買了一點兒,可是當早餐擺上,蘇瑤兒才發現,這哪裏是一點兒?數了數,都有七八種,有小米粥,皮蛋瘦肉粥,小籠包,餃子,麵條,豆漿,等等……
蘇瑤兒就這麽半躺在床上,看著顧銘瑄十分認真的將東西擺在桌子上的樣子,簡直帥到讓她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撲倒他了。
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啊,明明還是顧銘瑄啊,為什麽蘇瑤兒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不一樣了呢?
好一會兒,蘇瑤兒才回過神來,低呼一聲到,“老公,我說你怎麽變得更帥了,你什麽時候換了個發型了?”
蘇瑤兒說著,掙紮著起身來,抬手就去摸顧銘瑄的腦袋。
此時的顧銘瑄是微微低著頭的,頭發上打了不少發膠,而他昨晚又是趴在床前睡的,所以,發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以往的顧銘瑄,冷是冷了點兒,可那點劉海,卻為他增加了幾份柔和的氣息,而如今,他將頭發熟了上去,露出了那逛街的額頭,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渾身上下那一股霸氣和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隻一眼,就能叫人為他折服。
這一刻,蘇瑤兒覺得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顧銘瑄。因為,他還有著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另一麵呢。
當然,其實很多年以前,蘇瑤兒是見過顧銘瑄將頭發梳上去的樣子的,隻是,那時候的他跟現在相比,還是有些差距。這也是為什麽她剛醒來看到顧銘瑄的時候,沒有發現他發型變了的原因。
顧銘瑄將東西擺弄手,握住了蘇瑤兒作亂的小手,微笑著看她,“喜歡嗎?”
蘇瑤兒笑著點點頭,眯著雙眼道,“我發現你用這麽霸氣的發型對我笑的時候,簡直能把人的心都被融化了。”
確實,顧銘瑄本身長得俊美,但這俊美之中,帶著一股子的嚴肅,尤其是那眉那眼,沒有劉海掩飾的話,更顯得嚴肅。
但偏偏,此時的他,用那麽嚴肅的模樣對著她露出這麽溫柔的笑容,完全就像是冬日裏的陽光,暖到了心坎。
蘇瑤兒不知道的是,她這話的時候,雙眼裏的深情,絲毫不加掩飾,看得顧銘瑄喉結不停的滾動,差點沒忍住要去親她那嬌豔的雙唇。
蘇瑤兒卻在這個時候低下了頭,看著滿桌子的美食,“好餓啊,老公,你也沒吃吧?我們一起吃。”
顧銘瑄壓下心頭的悸動,抓住了她的手道,“寶貝,還沒漱口。”
蘇瑤兒聞言,嘟起了小嘴,低聲道,“可是我好餓了……”
“那也不行,我抱你起來?”顧銘瑄笑眯眯的看著蘇瑤兒。
蘇瑤兒總覺得這男人有些不懷好意,當即撇撇嘴道,“不用了,我自己起來。”說完,又等了他一眼,“老公,你也沒漱口。”
顧銘瑄笑了,“嗯,我們一起。”
嗯,我們一起……
這話,怎麽聽起來就這麽暖呢?
蘇瑤兒彎起嘴角,在顧銘瑄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床上的桌子,下了床,然後兩人一起走進了洗手間。
結婚半年多了,兩人卻似乎還是頭一次一起站在鏡子前刷牙,以前要麽是她先起來了,要麽就是顧銘瑄先起來,他們幾乎就沒有同步過。
蘇瑤兒不時偷看鏡子裏的顧銘瑄,嘴角的幸福,怎麽也掩飾不住。
幸福,有時候真的很簡單,隻要有那麽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就會感覺到說不出的滿足。
可幸福,有時候也是一種奢侈,所以,才更顯得它難能可貴,更是叫人加倍的珍惜。
兩人洗漱完,回到病床前才開始吃東西。
蘇瑤兒是餓壞了,被顧銘瑄逼著喝了一碗小米粥之後,就忍不住開始大口的吃小籠包和餃子。
看著蘇瑤兒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顧銘瑄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燦爛起來。真希望,這樣的幸福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正吃著早餐,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接著,沈亦寒和安曉曉提著水果和鮮花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蘇瑤兒的額頭纏著繃帶,安曉曉心疼的迎了上去,“瑤瑤,你的腦袋怎麽了?怎麽弄成這樣?”
蘇瑤兒卻是伸手一把抱住了安曉曉,閉上了眼睛,露出幸福的笑容,“曉曉,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有你們真好。”
安曉曉被蘇瑤兒這突然的擁抱弄暈了,好一會兒才驚訝的看著身邊的顧銘瑄,又看了看沈亦寒,低聲道,“瑤瑤,你怎麽了?”
蘇瑤兒鬆開了安曉曉,笑道,“沒事呀,我已經好了。”
是的,已經好了,所有的記憶都恢複了,所有的過去,也都記起來了,她再也不是那個沒有過去,失去了自我的可憐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