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喊了誰的名字
榮依珊自己都覺得有些個莫名所以,明明和裴沛元也沒有過什麽承諾的好不好,為什麽那麽顧忌給他逮到自己在冷少頃那裏呢?
因為起的太晚,所以趕到公司的時候,理所當然的遲到了。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卻又怎麽都無心工作。
昨晚上的事情,讓她覺得有些心亂如麻。
而冷少頃的那些話,更是一字一句讓她記憶猶新。
他說什麽來著,他已經不僅僅是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了。
他還說,要和自己在一起。
是出於真心,還是單純因為一時衝動?
越想越覺得心裏麵亂亂的,不是個滋味。
根本就無心工作,又因為昨晚上沒有休息好,然後有些頭暈暈的,胡思亂想了一陣子,竟然就直接歪頭睡倒在了桌子上了。
睡夢裏麵,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她和冷少頃初見時的情形。
那時候的他,在她的眼裏就如同是凶神惡煞一般,他對她還有她的家人都是那麽的殘忍而又無情。
她恨他恨的無以複加。
可是後來呢,後來一切就都變了,日久天長的相處中,她發現他這個人,並不是那麽的心狠手辣。
然後呢,她知道了他之所以這麽氣勢洶洶來尋仇,不過是因為十幾年前,因為父親的緣故,導致的那一場綁架案。
他是在為他枉死的父親報仇的。
再然後,回憶的碎片不再那麽的清晰。
卻有那麽痛不欲生的一幕,讓她記憶猶新。
幾個滿臉猙獰的男人,惡狠狠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穿著硬底皮鞋的大腳,毫無顧忌的踩在她剛剛孕育了一個胎兒的小腹上。
那一種痛,真的是叫人無法形容的,雖然隻是夢中,也讓榮依珊一下子驚出來了一身的冷汗。
警醒過來是因為覺得身邊有些個異樣,一下子抬起頭,望過去,她的對麵,此刻竟然坐著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竟然是裴沛元。
榮依珊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你怎麽會在這裏,嚇了我一跳。”
裴沛元的眼裏麵閃爍過一絲異色:“上班時候睡覺,可以啊你。”
榮依珊皺皺眉頭:“順便進人家辦公室,你不是更可以。”
怎麽看上去,裴沛元今天都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對勁,臉上一貫的笑容不見了,眼神裏麵也有一種探究的意味。
“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女人的辦公室,有什麽不能隨便進的。”
榮依珊最討厭他一口一個“自己女人”,誰是他的女人啊。
說的好像兩個人早就上床了似的,好不誇張,很容易會讓人誤會的啊。
皺著眉頭,拿起來自己麵前桌子上的水杯往外走。
裴沛元倒是不客氣:“倒水啊,幫我來一杯咖啡。”
榮依珊沒好氣:“要喝自己去泡,又不是沒長手。”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她從熱水間出來的時候,還是幫他泡了一杯咖啡出來。
裴沛元臉上可就一下子笑逐顏開了:“就說你對我最好了麽,怎麽舍得讓我渴著。”
他接過來杯子的時候,還直接就把她的手也接了過來了。
然後理所當然的,榮依珊再一次黑了臉。
似乎,兩個人每次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麽劍拔弩張的樣子。
榮依珊低頭慢慢喝自己的白開水,徹底的要無視掉裴沛元的存在。
可是呢,裴沛元哪裏是那麽沒有存在感的人呢,自顧自的喋喋不休著:“珊珊,怎麽看你這麽累的樣子,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昨天你為什麽睡的那麽早,打你電話打不通,還以為你是偷偷出去幽會什麽野男人了呢。”
這話說的,還真是有夠,尖刻得了。
榮依珊喝進去嘴裏麵的一口水差一點沒給噴出來。
好一陣幹咳。
冷少頃算是自己幽會的野男人麽?
裴沛元就忙不迭的獻殷勤,紙巾扯過來就要給她擦,可是,又給榮依珊一把擋開。
裴沛元給如此嫌棄,也依舊是一派從容:“你激動什麽麽,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別生氣啊,你對我的感情,我是深信不疑的。”
榮依珊總算是止住了咳嗽,皺著眉頭,忍不住要哄人了:“裴沛元,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麻煩您可以出去麽,我現在要工作了,不想給人打擾。”
裴沛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又換成了一張笑臉:“那我不說話就好了,出去就不用了吧。”
榮依珊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有他這麽陰魂不散地守在一邊,當然也根本就工作不下去。
不過饒是如此,她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對著圖紙。
腦子裏麵亂糟糟的一團,理不出來個頭緒。
裴沛元倒也是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把杯子裏麵的咖啡喝了個幹淨,不過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忍不住再一次開口:“珊珊,你的黑眼圈好重啊,昨晚怎麽沒休息好啊,還有,你剛剛是不是做什麽噩夢了,我進來的時候看你的臉色那麽差,滿頭的汗,而且,還喊著什麽。”
榮依珊聽他說頭半段話的時候,還沒有往心裏去,可是他說到最後,她就不由得抬起頭來了:“你聽到我說夢話了,怎麽會,我都說的什麽?”
裴沛元嗬嗬笑著:“可不是麽,而且很大聲的,像是,什麽人的名字,我當時也沒有聽得太清楚,然後你就醒過來了。”
沒聽清楚啊,那太好了。
榮依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真的是很擔心的,擔心自己會在夢裏喊出來那個人的名字。
可是,裴沛元的下半句話卻讓她立馬就石化了。
裴沛元說的是:“不過呢,現在想想,怎麽覺得你當時喊得像是冷少頃的名字呢。”
榮依珊有些暈了,怎麽可能呢,自己竟然會真的在夢裏麵喊了那個人的名字,而且,還這麽巧給裴沛元聽了去了。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確定我是喊的他的名字麽,沒有聽錯?”
裴沛元笑了笑,然後做出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是沒有聽錯的吧,畢竟當時你喊的那麽大聲,不過按理說不會的啊,你就是做了什麽噩夢了,也不應該喊他的名字,而是喊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