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總是要她去作客
“在這兒看到我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李軒被青木領走之後,趙沐言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趙寂然搬到院子裏的軟榻上,吃著趙寂然的葡萄。
她認識的男人,怎麽都喜歡搶她東西吃。
“沒有。”
“可是我想告訴你,怎麽辦?”
趙沐言的語氣好像是趙寂然掐著他的脖子不讓他告訴自己,甚是委屈。趙寂然很想抽他。
“可是我不想知道,你考慮下我的感受。”
“我考慮了你的感受,我的感受怎麽辦?”
趙寂然深吸了幾口氣,快步走到趙沐言的跟前,對著他嫣然一笑,
“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麽辦?”
趙沐言看著趙寂然的眼神忽然深邃了起來,看的趙寂然心裏發毛。
“笑起來真醜。”
趙沐言忽然丟下這麽一句話,站起身,擦擦自己的嘴,超前走了兩步,又轉過身,
“你不是說有解決方法嘛?”
趙寂然閉了閉眼睛,趙沐言是個她惹不起的人物,她隻能忍。
轉身領著趙沐言走到院子裏的大樹下,趙寂然在地上尋了一片碎瓦片,蹲在地上開始挖。
“你幹嘛?”
趙沐言站在趙寂然的身後看著她一言不發的蹲在地上用瓦片挖泥土。
“你不是想挖個坑把我埋了吧?”
決定不理身後的趙沐言,繼續埋頭苦幹。
“你用這麽小的瓦片和地方挖的坑埋不下我的。”
趙沐言真的在思考這麽小的地方能不能埋下他呢?
又多了一個白癡。
不一會兒大樹下出現了一個的坑,還挺圓的,、
趙寂然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指著坑對趙沐言說,
“你要是真的非要說,你就對著這個坑說,說完了就把坑給填上,這樣誰也不會被你禍害到。”
趙寂然認真的對著趙沐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紅的臉龐,微風吹亂了少女的發絲,嫵媚的丹鳳眼的清澈見底。不染一絲纖塵。
趙沐言忽然就想毀壞掉這雙清澈眼睛的主人,這種純淨和清澈讓他覺得刺眼。他的眼神由困惑變得銳利又忽然恍惚。
趙寂然心頭一亂。她別過自己的臉不去看趙沐言,剛才心頭的那抹慌亂,像是一場幻覺。
“你可以照我說的做,我回房了。”
逃似的回到屋子,關上門,上床,捂被子一氣嗬成。
是不是青春期要來了,最近看見個男的心就亂跳,言之也就罷了,好好的看到趙沐言,心也亂。
暗自撫上自己剛才亂掉的心髒得位置,鄭重的告誡自己:
趙寂然,你不能早戀啊。
在床上躺了半響,外麵一點聲響也沒有,趙寂然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出屋子想要看看趙沐言在院子裏幹什麽。打開門,院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趙沐言早就不見了。
連帶把她的軟榻也不見了。這個軟榻是她特地讓言之的丫鬟找工匠按照現代的沙發打造的。
還有她那一盆新鮮可口的葡萄,也不見了。
唉。
悶悶不樂到晚飯時間,趙寂然的小院子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言之。
到言之的別院裏住了有半個月,除了言之挾持她來的那天見到了他,這還是頭一次。
真是稀客呀。
“你是來吃飯的嗎?”
言之走到趙寂然旁邊坐下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紅燒豬蹄,紅燒肉,趙寂然真吃的香。
“大夏天的,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言之說完吩咐丫鬟去廚房端來槐花粥。趙寂然把嘴裏的肉咽下肚子,
“你們家也有槐花?”
“恩。”
言之也讓丫鬟添了一碗飯,看樣子要在她這兒搭夥了。
“你們家廚子真不錯,特別是這個紅燒肉和紅燒豬蹄,肥而不膩。堪稱一絕呀。”
如果說趙寂然對這裏有什麽放不下的,那就是這裏的紅燒肉。
“喜歡你可以住這裏。”
言之把丫鬟端來的槐花粥放在趙寂然的麵前,輕輕的用勺子吹涼。
趙寂然忽然覺得恍惚,言之掐她脖子的凶狠,挾持自己時的冷漠和現在的溫柔。
“我現在不就住在這裏嗎?”
說穿了,她和言之之間其實什麽交情也沒有,什麽關係都不是。
“你以後也可以住這裏。”
言之的眼睛看上去還是那麽清清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攪動粥被的濺出一點點,泄露了他的緊張。
“我想去哪裏由的了我嗎?”
趙寂然擦了擦嘴,沒了胃口。有一個定時炸彈趙沐言在,何況言之看樣子和趙沐言是一夥的。
言之拿著勺子的手停了下來。趙寂然起身回了屋子,留言之一個人還坐在原地。
心動能代表什麽呢?
趙寂然覺得她今天特別困,原本想好好傷感一下她和言之的點點滴滴,結果上床就睡著了
睡夢間忽然覺得一陣晃動,趙寂然一睜開眼,頓時傻了。
睡著前是在雕花的大床上,醒來卻身在一輛馬車裏。
這輛馬車也是相當豪華,身下所及之處,全是柔軟的絲錦。
“醒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趙寂然嚇得本能的退縮到馬車的一角。漆黑的壞境,根本看不清馬車另一角發出聲音的男人是誰。
“我看你也不傻嘛。”
這個聲音,她一點也不認識。馬車的另一邊的角落的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趙寂然的眼前就清明了許多。
眼前的男人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太子李軒。
李軒隨意的靠在馬車一角,手搭在一邊的桌子上。這馬車也太寬敞了,還能放下一張桌子。
李軒把她從言之的別院帶走,趙寂然猜不出他的目的。
“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不知怎麽的她就想起小時候那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的仇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從小就是太子的李軒,一定仗著他的身份欺負過不少人。
想到這兒,她的臉色就不太好了。李軒還以為她是害怕,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被馬車顛動的燭火,印著李軒的玉扳指,趙寂然忽然發現李軒的玉扳指竟然是鏤空雕刻的。
“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就是請你去宮裏住幾天。”
趙寂然依舊不說話。李軒沒有逼迫趙寂然回答,自己轉過身自己躺下了。
太子也不都是草包,當著趙沐言和言之的眼皮子地下把她給弄了出來,也算有些本事。可是趙沐言那麽賊精賊精的人,怎麽會沒發現她不見了。
腦子忽然就想通了,趙寂然眼神一暗,她這次被李軒帶出去,十有八九是趙沐言暗中允許的。她那個表哥,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想到趙沐言給她下的毒藥,身子抖了抖。連帶馬車和李軒的側躺的身影也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