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規律的用來打破的
趙寂然急得眼珠子亂轉，轉到坐在左邊的趙沐言，趙沐言正看著她。
趙寂然大喜，想用眼神暗示趙沐言自己被困住了，趙沐言卻沒有反應。
趙寂然要能說話真想破口大罵，平常那麽賊那麽聰明的趙沐言，關鍵時刻怎麽掉鏈子。
趙寂然利用她唯一沒有被困住的大腦，想方設法的給趙沐言傳達信息，趙沐言的嘴唇終於動了動。
趙寂然心裏一送，急忙定睛仔細看趙沐言在說什麽，趙沐言的嘴唇隻說了一個字，
“痛。”
痛？痛什麽？
趙寂然剛想暗示趙沐言她不痛就是被困住了，一陣涼風吹進趙寂然的眼睛裏，吹的她忽然清醒了。
痛。
會有點痛，忍住哦。
這是趙沐言最後給趙寂然說的話。
趙寂然呆呆的看著趙沐言線條優美的薄唇，吐出一個痛子，那麽冷漠那麽絕情。
像一道命令，趙寂然的五髒六腑瞬間就像被無數的刀同時割過，痛的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
僵硬的身子被釘在原地，趙寂然想要彎腰緩解一下都不能。
痛死也要站著痛死。
趙寂然終於明白趙沐言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忍住？她真想問他怎麽忍，要不換你試試。
額頭的冷汗不停的流下來，混著眼淚在臉上橫流，趙寂然覺得再痛下去，她一定會吐血。
可是還是沒有人注意她。
趙宰相依舊說著什麽，趙寂然已經痛的聽不清了，她的意識漸漸渙散，她會不會成為第一個站著暈倒的人。
想到這兒她竟然想笑。
“小然！”
趙寂然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呼喊，她已經痛的睜不開眼了。模糊間鼻間穿來一陣幽幽的香味，這香味，趙寂然似乎覺得自己的痛感減輕了。張開眼睛，自己已經被趙沐言摟在了懷裏。
趙沐言俊美的臉上滿是擔心和心疼。
趙寂然要是能動，真想一口噴這廝一臉血。
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從趙宰相和秦清雅那裏轉到趙寂然這裏。
“笑一笑。”
趙沐言借著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在她耳邊低語到。
趙寂然依言裂開了嘴，現在趙沐言是她主子，說啥就是啥。
靠著趙沐言，聞者他身上的香味。疼痛逐漸緩解，眼前也漸漸清明。
所有的人都用一種同情和憐憫的眼神望著她和趙沐言。
“不管什麽樣的災難，不管小然和我是什麽樣的姻緣。我趙沐言非趙寂然不娶！”
什麽姻緣，孽緣啊。
趙寂然現在僵站在那兒，滿臉淚水，強顏著歡笑和趙沐言依偎在一起。任誰看上去他們倆都是要被拆散的一對苦命鴛鴦。
趙宰相看著趙沐言臉色不明，李蔓依舊是麵上淡淡的樣子，而讓趙寂然驚訝的是，秦清雅卻顯的有點不安。
不安什麽？怕如意郎君被她搶了？
“二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真不能接受清雅。”
趙沐言放開趙寂然，朝趙宰相直直跪下。趙沐言剛離開她一點點，趙寂然立刻覺得疼痛又一波一波襲來。
本能的想拽住趙沐言，趙寂然忽然發現自己身子能動了，長時間的僵直讓她的腿發麻，一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趙沐言的身邊。
“小然！”
趙沐言又是一陣驚呼。
現在看來，她就更像是舍不得情郎受苦的小媳婦了。
“趙相，這。。。。”
開口的是兵部尚書秦淮南。秦清雅真正的父親。
我們家趙宰相沉思了一會，緩緩的開口道，
“沐言啊，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議。你和清雅的婚事可以暫時作罷。”
秦淮南的臉色明顯一僵，秦清雅看上去也是一臉陰沉。
這都是些什麽事。
趙沐言聞言大喜，立刻扶著趙寂然起身向趙嚴一拜，
“謝謝趙相的成全。”
“小然也是我的女兒，我當然也要考慮我女兒的幸福。”
趙嚴緩緩走過來，扶住趙寂然想帶她離開趙沐言的身邊。趙寂然心裏一急，她可不想再體會那種痛苦，正想著怎麽樣不要離開趙沐言，忽然聽見一聲尖叫聲——
“有刺客！”
人群立刻慌作一團，趙嚴急忙離開趙寂然轉向尖叫聲傳來的方向。四周也圍上來了許多趙府的護衛，還有一些她沒見過的生麵孔。
趙寂然在亂竄的人群中尋找著趙沐言，趙沐言的身影往後院跑去，那個方向是她的小院。
趙寂然忍著隱隱作痛的身體，抬腳就追了過去。
她的解藥呀，你別跑。
追到她的小院門口的槐樹下不見了趙沐言的蹤影，趙寂然咬咬牙，大吼一聲，
“趙沐言，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趙寂然剛想進自己院子看看趙沐言是不是溜進去偷她的錢，背後忽然一陣涼風，還沒來的及回頭，一把尖利的刀架在了趙寂然的脖子上。
刺客給她遇上了。
“嗨，刺客。你好。”
趙寂然腦子一懵，脫口而出。架在她脖子上的手明顯一愣。
護衛已經追了上來，通明的燈火把她和刺客圍了一個團團轉。趙寂然看了一眼人群，剛才那個口口聲聲愛她不怕被雷劈的趙沐言不在人群中。
趙沐言現在在哪兒？
趙寂然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刺客的手，虎口處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你放了老夫的女兒，老夫饒你不死。”
趙嚴指著刺客，大聲嗬斥道。
明晃晃的刀帶著的金屬味道讓趙寂然兩腿不停的發軟，自己往刀刃上貼。要不是站在她身後的刺客撐著她。估計她脖子上早就血流成河了。
這個刺客還是蠻有人性的。
“你放了我女兒，本公主答應你的要求。”
李蔓也趕來了，終於在她萬年不變的臉上見到淡淡的焦慮。
那個刺客也回答也不行動，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趙寂然覺得自己有點受不住了，趙沐言再不出現她會不會疼死？
“你怎麽了？”
刺客察覺到趙寂然的不對勁，在身後輕輕的問她。
“我要痛死了。” 趙寂然有氣無力， “也許不用你動手我就會翹辮子了。”
刺客沉默了一會，忽然伸出一隻手搭上了趙寂然的脈搏。
他這一動，護衛隊們又是一陣踢裏哐啷的騷動。
“沒事。”
刺客從懷裏掏出一顆小藥丸，塞進趙寂然的嘴裏。
小藥丸順著喉嚨滑進肚子裏。趙寂然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再糟糕也不過這樣。
“好點沒？”
藥丸吃下去不久，趙寂然就覺得自己不疼了，真神奇。
“恩。”
“那我們要走了。”
走？趙寂然還沒來得及問刺客去哪兒，身子一輕，腳已經離地騰空而起。
違反牛頓定律的輕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