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怪人！
“也許牛二發現了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老伯深呼吸一口氣，此刻他那張臉變得陰沉沉的。
張老伯眼窩深陷，說到這裏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院子，有些陰冷，剛才的動靜都沒了。
“小夥子，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現在還是趕緊離開吧，不然惹怒了村長，後果不堪設想。”
張老伯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煙，這才把煙槍放在桌上。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嚴重的事情，全身不斷顫抖。
“依我看，牛二幾乎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怎麽可能會得罪村長呢？”
“而且村長可不會輕易殺人的。”
張老伯告訴我，當初村長因為保護村裏的財產，惹怒了十來個山裏的土匪，當時村長義無反顧地衝上去搶回了糧食。
他告訴我，那個時候村長很勇猛。
十幾個人愣不是村長的對手，都被打趴了，不過村長也受了傷，後背有一條血口子。
當時遇到土匪的那些村民都嚇傻了，好在村長及時阻攔，手裏的糧食才沒有被搶走。
我想，這也是為什麽村民要這樣維護村長了。
“這要是一般人，倒也沒什麽，若是村長就不太好辦了，更何況他在背地裏的勾當都沒有人清楚，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張老伯眉頭緊皺，“所以有關牛二這件事情，原本我都不打算說的，因為也沒有人會相信。”
我也明白張老伯的意思。
但現在我總感覺好像被村長盯上了，心裏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村長背地裏的事兒真的是天衣無縫？
我倒是不以為然，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又問張老伯，樓上窗戶外麵看到的三層小樓，是不是村長家。
張老伯點點頭，然後狐疑地盯著我，也沒有多說。
“他家難道也死了人，怎麽在後院燒紙？”如果真的是村長的家，那就更奇怪了。
“燒紙？”
張老伯有些詫異，琢磨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點頭，“也許是因為他家裏出事兒了，也算不上死人，但……差不多了。”
“啊？”
我被張老伯的話弄得是稀裏糊塗，什麽叫差不多啊！
“張老伯，這村長的來曆不清楚，但是他家裏的情況您應該了解吧？”
見我急於想知道什麽，張老伯也不再隱瞞了，隨後就告訴了我。
“村長家還真有點兒不同尋常。”
張老伯感歎了一句，這才繼續開口，“村長不是孤身一人，當然還有家人，他有兩個兒子。”
“大的三十來歲，是負責工程管理的，在城裏上班。”
說白了，和包工頭差不多。
至於那個小兒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家夥不太正常，從那小子幾歲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
當初那小子總給人陰森森的感覺，哪怕是白天，大家也避而遠之。
甚至別人家的孩子都不敢和他玩了，張老伯記得有一次一群孩子下水，村長家的小兒子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直接把其中一個小孩摁在水裏。
兩人都在村口不遠處的水塘裏憋了半天。
差點兒就沒命了。
好在有大人經過，才及時將他們救了上來。
從那之後，誰還敢和那小子玩兒了？這是不要命了！
所以那小子被漸漸遠離了，村長後來將他關在家裏，整日都不讓出門。
“哎，真是可憐啊。”
張老伯在村裏大半輩子了，所以什麽事兒都見過。
“世世代代的村民，也沒見過這樣的孩子。”
“那小子一到了半夜就發出一陣慘叫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狼崽子。”
“嚇人呐！”
張老伯想到這裏，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哪怕到現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這樣的事兒？”
“難道村長沒帶他去看病？”我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村長才是最著急的。
他當然也不想自己的小兒子變成怪物。
“沒錯。”
張老伯點點頭，“這當爹媽的怎麽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尤其是那小子長得還眉清目秀的。”
“剛出生的那個時候可招人喜歡了。”
“奇怪的是……”
張老伯回憶道，“在我的印象中，好像真沒有看到村長帶他的小兒子去治病，一次都沒有。”
那這就奇怪了，難道就這樣忍心一直關在家裏？
張老伯說，不僅他沒看到，甚至村子裏別人也沒有看到那小子出村子，也沒有上門的大夫來治病。
甚至沒有人知道這小子得了什麽怪病！
“但是後來……”
張老伯似乎有些遺憾，“村子裏的人在背後說，這小子多半是招惹了什麽邪祟，最後還是走了。”
“死了？”
張老伯點點頭，但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不清楚，隻是村長告訴大家，他的小兒子讓村裏的人不得安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打算送走。”
“送走？”
“至少村長是這麽說的。”
張老伯告訴我，有一次天黑的時候，他就聽到村長家門口傳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那小子莫非還真的趁著夜色被送走了？
那一陣鬼哭狼嚎的動靜一路從村裏傳到了後麵的林子，大夥兒這才想起村長說過的話，看來不是隨便說說的，村長真的把他的小兒子送走了。
“後來，就再也沒有聽到那動靜了。”
張老伯回過神來，看了後院一眼，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倒也奇怪，他現在感覺到自己怎麽越說越精神了。
現在張老伯更是睡意全無。
“後來，村子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張老伯歎了口氣，“不過村長的大兒子不一樣，他在城裏上班，雖然忙碌，很少回來，但是賺錢！”
張老伯指了指外麵：“這不，都是他大兒子拿回來的錢，房子新修沒多久，就結婚了，當時我還去喝過喜酒。”
張老伯的話越來越多了。
“但是……”
可沒一會兒，他臉色慘白，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我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兒。”
“怎麽了？”
我忙問了一句，“難道你還發現什麽了？”
張老伯告訴我，他大兒子好像前幾天也回來了，不知道什麽原因，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半夜回來的。
本來村裏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那個時候正是後半夜，張老伯起夜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當時外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剛開始張老伯還以為是村子裏鬧了賊，張老伯很快睡意全無，趕緊披上外套，抄起棍子就往院子門口走過去了。
但透過大門的縫隙仔細一看，才發現外麵有手電筒的光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