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好好活著
而王雨薇聽了我的話之後,便對麵前的嬰靈說道:“寶寶,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親生爸爸好不好?”
嬰靈點了點頭之後,王雨薇牽著十分嬌小的娃娃來到了王家軍的麵前,王家軍雖然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但仍然強撐著不停的往後麵躲,王雨薇高昂著頭顱,說道:“不用搞得像我們要把你吃了一樣,孩子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我知道你沒有什麽對她想說的話,我就是帶他來看一看他的爸爸到底長什麽模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二人,而且我們也應該在最後給他交代。”
說完之後,她便蹲下來對那小孩兒說道:“你願不願意原諒他?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殺了他,然後去陪你好不好?”
嬰靈搖了搖頭,說道:“不好,好好活著。”王雨薇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十分鍾過去了,我和吉書桃對視了一眼之後,在同一時間從樹上一躍而下,到了把嬰靈送回陰界的時間了,我們來到地麵上的時候,王雨薇正在痛哭著訴說她的愧疚之情,而嬰靈咋雙眼含淚站在旁邊看著王雨薇。
吉書桃上前牽住了嬰靈的手,說道:“走吧,我們該離開了。”
嬰靈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已經被毀壞的祠堂走去,我和吉書桃二人將他放倒在一個軟軟的坐墊上,之後便開始念起了咒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下一分鍾回到陰界並且開始投胎轉世,重新做人。
咒語念到一半的時候,我問嬰靈到:“你還埋怨他們嗎?”
那嬰靈搖了搖頭,說道:“是生氣,但是已經過了。”
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恨過自己的爸爸或者媽媽,隻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麽這麽做,想給自己討一個說法罷了。
隨著我和吉書桃的咒語落下,嬰靈化成了一道白光,朝著遠處飄了過去。站在旁邊的王雨薇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王家軍則半撐著身子,躺在祠堂的角落裏,紅了眼眶,或許他真的感到愧疚了吧。
嬰靈走後,這個被毀壞的祠堂也恢複了正常,我們幾個人和鬼魂聚集在祠堂的門口,開始計劃下一步該怎麽做?
王小虎歎了口氣,說道:“我哥哥已經離開了,而我也沒有什麽念想了,倒不如將這房子賣給其他有需要的人,我帶著我哥哥回到鄉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吉書桃拍了拍王小虎的肩膀,說道:“你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了,為什麽要現在回去呢?如果你哥哥在的話,恐怕也不會讚同你這個做法得吧!”
王小虎苦澀的笑著說道:“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讚同的,但是我感覺這個城市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
這時王雨薇插話了:“我準備自己開一個甜品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留在我的店裏,到時候我給你工資,管吃管住。”
王小虎一聽眼睛就亮了,於是他便急匆匆的去房子裏找各種筆和沒開始寫賣房子的公告。
我搖了搖頭,一個轉身就看到狗在角落裏正在一點一點往門口爬的王家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出息,我上前拎著他的後衣領,說到:“就想這麽離開了,事情還沒有解決完呢。”
王家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我把自己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全做了,你們就放過我吧。”
說完之後,他竟然又不爭氣的暈了過去,最後還是王雨薇打通了王家軍兩個母親的電話,將這喪眼的玩意兒給接走了。
“事情解決了,萬事大吉,回家躺屍去。”我說完之後就摟起吉書桃的肩膀,從這座凶宅裏麵往外麵走去。
吉書桃一把將我的胳膊擰了下來,說道:“我看你是活膩了。”
我看著這凶巴巴的婆娘,委屈巴巴的將嘴都撅了起來,白宇山看著我這副模樣,瞬間就笑出了聲,我轉身朝他捏起了拳頭,說道:“打不過吉書桃,我還打不過你嗎?你再笑的話,小心我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白宇山立馬閉了嘴,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道:“其實,你能不能換一句話說,剛剛你說的那句話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他現在已經威脅不了我了。”說完之後,他便大搖大擺的去追吉書桃了。
我們三個心情頗好地朝著陰陽店鋪走去,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不停地在給吉書桃說著之前的趣事,卻發現她根本沒有聽進去半分。
而是一直盯著對麵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切正常,什麽都沒有啊,吉書桃歪著腦袋對我說道:“你看前麵那個小巷子口站著的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我眯起眼睛朝著對麵看去,發現確實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在那個巷子口走來走去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吉書桃這時又說道:“直覺告訴我,他絕對不簡單,或者遇到什麽事情了,走,過去看看。”
說完之後,她就拉著我的手衝過了紅綠燈,好在這會兒是綠燈,不然的話我都感覺自己的腦袋要搬家了。
我們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個巷子口,這時一個女人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並且詢問了些什麽,卻見那男人朝著女人的門麵就打了一把。
女人瞬間被扇倒在地,她站起來,叉著腰朝著那男人吼了起來:“你個瘋子,你憑什麽打我啊,我不管,我的臉受傷了,你必須得給賠我醫藥費。”
說著她就想要上前拉那個男人的胳膊,但是始終都沒有敢下的去手。
吉書桃上前將那激動的女人攔了下來,說道:“阿姨,你冷靜一下,這男的看起來就有些不太對勁,你何苦與他一般計較呢?”
那阿姨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我上前打量了那男人一翻,發現他自始至終都在不停地絞著手指頭,而且嘴裏念念有詞,我靠近他,卻是什麽都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