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懲罰
吉書桃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還是歹呀,平時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一麵。”
我驕傲的抬著頭顱,對她說道:“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快幫我將這些小人塞進去。”
說著,我們便順著窗戶縫兒將小人片兒一個一個的塞進了屋內,之後,我們二人便將二樓房子裏的迷魂香熄滅,安安心心的睡覺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樓下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聲。
“啊,老頭子有鬼,快救我!”他的這聲音像是要將房頂都掀翻一般,不僅我們被吵醒了,就連隔壁的一戶人家也都大聲地吼了起來。
“隔壁的是不是有什麽大病?給我把嘴閉上,大半晚上的要是在鬼哭狼嚎,信不信我把你家的房頂掀了。”
我抱著自己的後腦勺在床上睡得安穩,這種情況隻要戴上耳塞,再念個靜心訣,麵對我造不出任何的影響。
第二天,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我才清醒過來,我揉了揉眼睛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卻發現我這個房間的門像是快要被人卸了一般,鬆鬆垮垮的在那裏。
可以看得出來,昨天老張和老阿婆得是用了多大的勁兒拍我這扇門,可是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是真的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
“早啊,周一洋,昨晚睡得好嗎?”吉書桃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她神清氣爽,一看就知道昨晚睡了個好覺,而當我們施施然然的下樓之後,就發現老張再無一往的精致。
他腦袋上的頭發就像是一坨雜草一樣,再看他的臉上,一雙眼睛困的都快要合上了,但他依舊強撐著精神,黑眼圈也快耷拉到臉蛋兒上了。
總之,整個人說不上的邋遢,旁邊的老阿婆更是離譜,她跪在院子的正中央,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神情。
但是他的腳底全是血,可以推測的出來,他昨晚得是用了多大的勁想要從這個地方逃離,可我的那些符咒小人又豈是他們能輕易擺脫了的?
吉書桃見狀假裝驚訝的上前說道:“呀,老張,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的像是在鬼門關闖了一趟一樣?”
老張抬頭,怨懟的看著我倆說到:“昨天晚上都快把你們的門敲爛了,你們為什麽不肯救我們,這就是你們傳說中的陰陽刺繡師的職業素養嗎?”
吉書桃一臉無辜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呀,老張,你知道我們這些陰陽師就是平時總是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不幹淨的東西,所以為了避免那些東西影響我們的睡眠,我們晚上都會念靜心訣並帶耳塞的呀。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們的錯。”
吉書桃的道行是越來越高深了,她這是走老張的路,讓老張無路可走啊,果不其然,吉書桃說完這些話之後,老張無力反駁,隻能咬緊牙關,不斷的用拳頭錘地,說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
我冷哼了一聲,上前將老張的下巴挑起來,對他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老張,看你這樣子,平時沒少做那些壞事兒吧?老實說在你手上多少人丟了性命?”
老張愣了幾秒鍾,眼看著他就要將實話說出來了,這時老阿婆上前一把將我推開,護在了老張的麵前,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們都是老老實實本分的農村人,能做什麽虧心事?”
老張也猛地反應了過來,他跟著附和,而我則露出了笑容,了然的說道:“是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剛剛隻不過是跟你們開了個玩笑,看你們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我便帶著吉書桃準備從老家裏離開,反正那些符咒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是斷不會離開老張半步的,如果他們一直不知錯的話,那些鬼魂就會像是附骨之蛆一樣,不停的跟著他們,直至讓他們神經錯亂。
甩開了這兩個煩人精之後,我和吉書桃便決定帶著老李頭去醫院再逛一圈,說不定這一次能有所收獲呢。
到了李老頭家裏之後,我和吉書桃這才發現,他竟然連一床暖炕的被子都沒有,吉書桃當即就拍板決定,說道:“我決定了,我要將自己所有的盤全都拿出來給李老頭,讓他好好的將這個家裏收拾一番。”
我不禁為吉書桃的這個想法拍手稱讚,事實證明,她確實也這麽幹了,吉書桃在沒有得到李老頭的應允之下便叫了這個村子裏出了名的工匠,給李老頭家裏蓋牆,之後她又帶著我去不遠處的集市買了一些被子枕頭,還有柴米油鹽等日常用品。
李老頭發現我們默默做的一切之後,那叫一個感動,在出發去醫院之前,我也將自己大部分的錢拿了出來,塞到了李老頭的枕頭地下,希望他能安度晚年。
之後我們便一起去了那家醫院,而這一次,醫院再沒有像那位大叔和老頭遇到的那樣變成一片廢墟。
他依舊日常工作著,李老頭進醫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301尋找他的女兒,我和吉書桃緊隨其後,李老頭站在301的門前,止不住的顫抖,最終轉身對我和吉書桃說道:“二位師傅就先請進吧,如果是不好的消息,那就不要告訴我了。”
說完之後,他便躲到了一旁,這是一位父親對女兒最深切的愛,我和吉書桃沒有拒絕,上前將門推開之後就發現裏麵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床上。
吉書桃見狀連忙上前將水杯遞給了女人,之後轉身一臉笑意的對我說道:“可以請李老頭進來了。”
後麵的事情如我和吉書桃所想,李老頭抱著自己的女兒哭的昏天暗地,最終我和吉書桃沒人攙扶了一個將他們父女帶回了家。
吃過午飯之後,我好吉書桃不免又談起了這個醫院。
“這醫院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像是兩個不同的地方存在於同一時空,或許他的出現有什麽規律,隻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或許吧!”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