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見不得你們受苦
將那三個不知好歹的村民趕出去之後,我們三人便打算重新睡覺了,但是因為這房間四處通風的原因,我們是始終無法安心入眠。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周師傅,你們睡了嗎?我給你們拿被子來了。”
聽到這話我們三個人立馬爬了起來,從這小房子裏出去之後,發現竟是那壯漢手裏抱著一大堆的被子站在那兒,我們立馬將他請了進去。
他把被子放在炕上之後說道:“我猜著你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能睡不著,就將我家多餘的被子都拿來了,好了,你們休息吧,不打擾了。”
說完之後他就要轉身離開,這時吉書桃低沉著聲音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那壯漢轉過頭來,一臉憨氣,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沒什麽,就是見不得別人受苦罷了。”
說完之後,他便走向了黑暗之中,我們並沒有感動太久,因為實在太乏了,便縮在厚厚的被子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太陽光射進了這房子裏,我立馬睜開了眼睛,同時醒來的還有吉書桃,吉書桃升了懶腰,對我說道:“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雖然一直以來都在外麵漂泊,但是第一次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過夜,多少還是讓人有點隔應。
我們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轉頭卻發現黃魚頂著黑眼圈,一臉疲憊的縮在角落裏,吉書桃上前對黃魚說道:“怎麽了?昨天晚上是沒有睡著嗎?怎麽氣色如此不好?”
黃魚大夢初醒一般,雙眼猛地有了焦距,她衝上前來拉著我的胳膊說道:“周師傅,求求你了,讓我死吧,我活不下去了,真的。”
說著他就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我看到明顯有一個凸起的蟲子在她的體內緩慢爬行,我立馬想要伸手將它給弄出來。
黃魚阻止了我,她說道:“這東西不能這樣弄出來,如果強行將它從我體內挖出來的話,那它就會自爆,然後屍體裏麵的汁液則會進入你們的身體形成另外一輪蠱蟲。”
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昨天晚上那三個人勾起了黃魚的悲傷情緒,所以昨天晚上黃魚體內的蠱蟲發病,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承受了多麽大的痛苦。
吉書桃感性的又落下了眼淚,她不停的拍打著黃魚的肩膀,說道:“你昨天晚上怎麽不喊醒我們了?”
黃魚苦澀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們跟著我忙碌了許久,我不得讓你們好好的睡個覺啊,行了,現在天已經亮了,周師傅,麻煩你把我體內的蠱蟲拿出來吧。”
我歎了口氣,說:“你當真知道拿出蠱蟲的後果是什麽嗎?”
黃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兩百多年,我遇到的陰陽刺繡師都因為這件事情有風險而不幫我,但是自從我遇到你和吉書桃姑娘,我就有一種預感,你們絕對會幫我的,對嗎?”
吉書桃又哭又笑地錘了一把黃魚的肩膀,說道:“其實真的很不想幫你,但是看你每日活在痛苦之中,我真的於心不忍,周一洋,你就幫一下她吧。”
“得,既然這是你自己的主觀意願,那我就幫你好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昨天晚上準備將你生剖拿蠱蟲的那三個男人被我嚇暈然後扔出去了,這會兒他們應該還沒有醒,吉書桃,你跟我一起去把他們三個人拖進來,捆在對麵,我要讓他們看看拿出蠱蟲之後是什麽樣的後果。”
等我和吉書桃出去的時候,那三個人果然躺在草叢裏麵睡得正酣,我和吉書桃對視了一眼,直接使出渾身力氣將他們一個個的拖回了房子裏麵,並且將冥王和小鬼也叫了出來。
冥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大早上的叫我出來幹嘛?難道又要嚇人了?”
我摸著自己的手腕笑著對他說道:“長能耐了,敢這麽跟你老大說話了。”
冥王立馬就慫了下去,他上前不停的替我捶肩,各種彩虹屁往天上飛,對此我倒還挺受用的。
大概十分鍾之後,吉書桃不耐煩地提醒了一句:“差不多行了,時間也快到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對冥王說道:“叫你們出來不是替我服務來的,看見對麵那三個人了沒?等一會兒他們醒了好好的將他們恐嚇一番,告訴他們待會兒看到什麽都不要發出聲音來,不然的話就將他們的舌頭給絞斷,聽到了沒?”
冥王和小鬼連連點頭,之後便默默的躲在了那三個人的身後,我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一些家當,和黃魚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在進行取蠱蟲之前,我再一次問黃魚:“你真的決定好了嗎?這蠱蟲一旦取出來,你必將在兩個小時之內死亡。”
黃魚點了點頭,說:“我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清醒的了,大師,我早就活夠了,來吧。”
說完之後她閉上了眼睛,而我則轉身看了一眼那三人,眼看著他們搖搖晃晃的快要醒過來了,我也不再墨跡,拿出一根銀針沿著那蠱蟲在黃魚體內的爬動痕跡快速的給黃魚紋了一個東西。
要想將這蠱蟲引出來,就必須要用比黃魚更有吸引力的鮮血塗在蠱蟲爬行的地方,它聞到氣味之後,自然會咬破黃魚的皮膚跑出來。
在此期間,黃魚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因為不確定蠱蟲會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爬出來,所以他極有可能會連續疼痛好幾個小時。
在還沒有將符咒拿出來念咒語之前,我轉身看了一眼那三個村民,他們迷糊了幾分鍾之後,立馬就意識到了現在在幹什麽。
他們想要大聲的呼救,結果剛一出身,冥王和小鬼就衝到了他們的麵前,並且出聲威脅,三人立馬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其中有一個人被嚇尿了,整個屋子裏都散發著惡臭味,另外兩個人則雙眼含淚,被嚇破了膽依舊不敢說話。我冷哼了一聲,再沒有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