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沒有硝煙的戰場
我和吉書桃從醫院出去之後發現大家如驚弓之鳥一般,在城裏四處亂竄。
我們逆著人群不斷地往前跑,在這途中,吉書桃拉住了一個大媽的胳膊,說道:“大媽,這是怎麽了,廣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大媽驚慌失措的甩開吉書桃的手,一邊跑一邊說:“廣場那邊有怪物,小姑娘,快跑吧!”
吉書桃沒有言語,拉著我的胳膊加快了速度,等我們到廣場之後,就發現之前無比熱鬧的廣場,此刻到處都是婦女孩童哭泣的聲音,還有哀求的聲音。
我咬緊牙關,朝著廣場四處張望,發現那厲鬼此刻就站在兩米高的銅像之上看著我,我對他大聲地吼道:“有什麽事情衝我來,欺負這些婦女孩童算什麽,放了他們。”
那厲鬼高昂著頭顱,以贏者為王的姿態看著我。
血腥味充入了我和吉書桃的鼻腔,讓我一瞬間喪失了理智,但是很快我就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轉身對吉書桃眨了眨眼睛,擺了擺手,吉書桃立馬明白過來我的意思,轉身悄悄地退出了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我和曆鬼對峙著,這個時候,他手裏依舊捏著黑氣,不斷的灌入那些被他抓過去的普通百姓腦袋裏。
他們因為承受不住這極陰之氣發出了痛苦的吼聲,然而這卻成了激發厲鬼興趣的引子。
這厲鬼越戰越勇,越來越多的市民成了他手下的傀儡,他們雖然沒有死亡,但是整句身體已經被暗黑之力據為己有,而且隻聽命於厲鬼。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著一張符咒,一個鈴鐺就衝了上去,當我一躍而起,和厲鬼平視之時,那厲鬼突然空出一個手來,捏著所有的黑氣和怨氣朝我攻擊。
我將符咒扔了出去,兩股力量在空中形成抗衡,但是不需要一會兒,我的符咒便落了下風,我也跟著喪失了戰鬥力,狠狠地跌落在地上。
這厲鬼的能耐如今越發的強勁了,我隻能想辦法用一張符咒化為障眼法逃離了這個地方。
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吉書桃寸步不離的守在宋晴兒的房門口。
我上前對吉書桃說道:“怎麽樣了?宋晴兒現在狀態如何?”
吉書桃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他現在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昏睡之中,現在外麵混亂一片,我想我們兩個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不然的話,那厲鬼發現宋晴兒了我們都得完蛋。”
我點了點頭,隨即吉書桃又問起了為什麽我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回答道:“因為我發現隻要我在那個地方,那厲鬼就特別有殺人的興致,現在一部分的市民已經化成她的刀下魂,而另外一部分市民喂被他化成了傀儡,成了他的跟班,我怕我再不來的話,那廣場上就沒有活人了。”
至於我和厲鬼打架打輸了的事情,我並沒有對吉書桃說。
吉書桃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那接下來我們去哪?”
我摸著下巴思量再三,對她說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們就去那個廣場附近,至於具體去哪,我們先過去再說吧。”
之後我便拿出符咒來,給我和吉書桃還有宋晴兒三個人每人貼了一張,隱藏我們身上人的氣息。
此刻路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大家受到驚嚇之後都各回各家,或者得到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等我們三人來到廣場附近之後,就發現這兒的居民樓和店鋪已經全部關閉,我們一時之間無處可去。
吉書桃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都怪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吧,我們難道要呆在這大街上等著被厲鬼發現嗎?他現在距離我們可就幾百米的地方。”
我剛想說讓吉書桃和宋晴兒呆在這裏,我自己再去找找看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那個拄著拐杖的老爺爺從煙霧之中走了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這是打仗了嗎?我老頭子怎麽什麽都看不清了?小夥子,你能送我去我挖的地窖嗎?”
我看到老爺爺的一瞬間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連忙上前攙扶著他,說道:“老爺爺,你挖的地窖在哪裏?我送你過去。”
那老爺爺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我便跟著他七拐八繞的來到了距離這廣場一公裏處的一片空地上。
這兒看起來平平無奇,我不明白哪裏有老爺爺口中說的地窖,我轉身疑惑得看向他,他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大概兩米處。
我心下了然,立馬上前站在那個地方上使勁踩了踩,老爺爺上前用拐杖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哎呀,你要這腦子有何用?這麽笨,要跟我一樣。”
說著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麵,那地麵瞬間彈出來一個井蓋,我嘴角抽了抽,實在不明白這個地窖在什麽情況下才能顯現出來。
難道這個拐杖才是鑰匙嗎?老爺爺看著我頗有疑惑,便解釋道:“拐杖的聲音和你腳踩的聲音是不一樣的,傻蛋。”
我恍然大悟,沒想到老爺爺竟然會有這麽神奇的逃生之門,我和吉書桃合力將井蓋拿開之後,下麵出現了一個樓梯。
我忍不住的讚歎,彩虹屁吹到一半的時候,那老爺爺突然在我身後將我踹了一腳,說道:“現在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嗎?
趕緊帶著兩位姑娘下去,不然的話,一會兒你們都會被剁成肉餅的。”
我忍住想要上前抱著老爺爺親兩口的衝動,和吉書桃抬著宋晴兒連忙沿著這個樓梯一直往下走,老爺爺跟在最後麵。
進來之後,那井蓋嘭一聲落了下來,我們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老爺爺清了清嗓子,大吼了一句:“我來也。”
這個地窖裏麵瞬間光明了起來,我們從樓梯下來之後,發現這兒空間很大,足以容納一兩百人,而這個地窖的牆壁,則貼滿了符咒,而且四處都用鐵鏈纏繞著。
這兒的布局就像是一個古老的陣法一般,在這個地窖的最裏麵整整齊齊地擺著數十來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