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虎毒不食子
當天晚上,小橙子的母親蹲在自己女兒的墳邊哭到了大半夜,我和吉書桃也在那兒陪了她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一個黑眼圈義憤填膺的對吉書桃說道:“不行,我們得去查一查那包毒藥的來源,小橙子是喝了感冒藥才毒發身亡的,我們去藥店一查便知。”
吉書桃抱著手臂挑眉說道:“難得你還有腦子會轉彎的時候。”
我臉紅之餘回敬吉書桃:“你這說的什麽話,都當旁人像你一樣一根直腸通大腦嗎?”後來我便遭到了吉書桃的一頓毒打之後。
我們便在小橙子家周圍的藥店個個排查,最終在一個大藥房的監控裏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可不就是小橙子的父親嗎?
店主看了我倆一眼,突然就跪了下來,說道:“你們二位就饒了我吧,這毒藥沒有醫生的藥方我們是不能開的,但是那個男人在這苦苦哀求了我半天,再加上鬼迷心竅便答應了他,我發誓,這樣的事情我真的隻幹過一回啊。”
我和吉書桃對視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替他打通了警局的電話,並且將這份監控拷貝了下來,接下來我和吉書桃就可以去找小橙子的父親算賬了。
在去小橙子家裏的路上,吉書桃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從她捏緊的拳頭來看,她現在的憤怒值已經達到了頂峰,我不由自主地替小橙子的父親捏了把汗,來到小橙子的家裏,吉書桃一腳踢開大門,像個二大爺一樣走了進去,將那份監控甩到了小橙子的父親麵前,說道:“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小橙子的父親看到這東西,臉色一變,但隨即他梗著脖子說道:“這,這又能說明什麽呢?我買毒藥是為了毒家裏的老鼠,又不是為我女兒準備的,你們難道真的相信親生父親會害自己的女兒嗎?虎毒還不食子呢。”
吉書桃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啊,虎毒不食子,可是有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小橙子的父親也是個暴脾氣,衝上前來就要打吉書桃:“你罵誰呢?誰連畜牲都不如?你個小丫頭片子滿嘴噴糞,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小橙子的母親死死地拖著自己丈夫的腿,硬是沒有讓小橙子的父親前進一步。我也忙著阻攔吉書桃,場麵一度很是混亂。
正在這時,小橙子的母親突然大叫了一聲,我和吉書桃愣在原地,轉頭發現小橙子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裏撈起了一個掃帚,此刻正狠狠的打在小橙子的母親身上。
“賤人,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倘若不是你不答應跟我離婚小橙子便不會死,都是你幹的,看我不打死你。”
我和吉書桃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吉書桃雖說是個女人,但是力大如牛,再加上這段時間在店裏總是鍛煉,所以他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小橙子的父親按倒在地,我從他家院子的角落裏找來一根繩子,直接將這男人捆得死死地扔在一旁。
吉書桃的母親一邊哭一邊掙紮著站起來對我們說道:“我早就猜想我女兒的死跟這個負心漢脫不了幹係,如今看來倒是我的猜想成真了,二位裏麵請。”
說著便將我們二人帶勁了,屋內我們這才得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了一番,小橙子的母親說道:“其實我們兩個人感情早就破裂了,他在外麵有了小三,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和小橙子,感情破裂也有我的一份原因,所以我並沒有阻攔他,但是孩子馬上就要考試了,倘若考不上一個好的高中的話,這將會影響她的一輩子,所以我便跟他說,準備等到孩子考試以後再幹這件事情。”
原來如此,有了小三竟還如此理直氣壯,我心裏立馬就來了火氣,看著外麵苦苦掙紮的男人,隻恨自己力氣不夠,不然早就上前兩腳將他踹出這個院子了。
正當我出神的時候,吉書桃直接略過我走了出去,他一把拽住那男人的脖子,當即就給了他兩拳,小橙子的父親被打得愣在了原地,他大聲地吼道:“你憑什麽打我?你有什麽資格?你們兩個冒牌貨,還說是什麽警察,你們就是兩個鄉野痞夫。”
吉書桃冷笑了一聲,說道:“對你這樣的人渣,我今天就當一回鄉野痞夫又怎麽了?老實交代,你和小橙子的死到底是什麽關係?是間接還是直接,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將他害死的?我告訴你,小橙子的魂魄此刻就站在你的身後,倘若你再不交代實話的話,我就讓她上前將你掐死在這裏麵信不信?”
我默默的在心裏給吉書桃豎起了大拇指,雖然她在說大話,但是這也成功的震懾住了小橙子的父親。
小橙子的父親立馬瞳孔緊縮,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二人,隨即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能怎麽辦?如果我再脫不了身的話她就要帶著我兒子躲起來,讓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總不能這樣白白失去了吧?”
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來了,那個她就是指他在外麵的小三。
吉書桃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個鼻涕眼淚一起下的男人,說道:“能不能跟個男人一樣好好的把事情給我們交代清楚,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像你一樣這麽窩囊。”
小橙子的父親立馬止住了哭泣,他在自己的肩膀處將鼻涕擦了幾下之後,抬起頭來說道:“沒錯,小橙子的事確實是我幹的,你們想要怎麽辦吧?”
“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麽把小橙子害死的?他那麽信任你,你就是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嘛?”
小橙子的父親立馬大聲辯駁了起來:“我也不想啊,我買那包毒藥本來是要給她吃的。”她說著看向了小橙子的母親,小橙子的母親立馬愣在了原地,她咬緊牙關,強忍著淚水,瞪著麵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小橙子的父親接下來說:“外麵的那位一直在催著我離婚,家裏你又一直以小橙子的學習為由拖著不肯跟我離,我最後能想到的辦法隻能是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