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的意中人
我挑了挑眉,自始至終,她們母女二人的話我都不打算相信。
這時,茶茶突然上前來想要拉我的手臂,我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接觸,畢竟茶茶現在可是一個鬼魂。
她哽咽著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之前確實喜歡過一個男人,但是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他的墳頭看看,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可以嗎?”
她說的情真意切,這時吉書桃也走了出來,說道:“是與不是,過去看上一看便都知道了。”
他們一人一鬼在我耳邊不停的叨叨,最終我還是答應了跟他們一起去看看。
走在路上,茶茶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著話,說她有多麽喜歡那個男人,她們甚至已經私定終身,準備長大以後就向家裏人挑明這件事情,並且結婚,永遠在一起。
隻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二傻子在幾年以前看上了一個姑娘,而那姑娘就是茶茶意中人的妹妹,那女孩子被迫嫁給二傻子的當天晚上就被二傻子害的失去了生命,並且肉身被折磨的不像話。
這事情被茶茶的意中人知道之後,當即就找上門去要理論,可是二傻子的父親是什麽人?怎麽會輕易地承認這件事情呢?
他們反倒轉過頭來說茶茶的意中人是沒事找事,就是想訛錢,便找了家丁老師把茶茶的意中人直接打死了。
而這意中人家裏的狀況很不好,老兩口又沒有什麽本事去給自己的一對兒女討回公道,便將這苦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這件事情至今已經有五年了,但是在茶茶的心裏始終是一個結,她將這件事情說完,正好我們也到了墳地。
這個村子裏所有的墳堆都在一個地方,比較整齊,茶茶輕車熟路等帶著我們拐了幾個彎兒之後就到了一個土堆麵前。
這個墳不像其他的墳一樣立有碑,他隻有一個土堆堆,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茶茶看到往昔心上人的墓,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吉書桃在一旁愛莫能助,而我則抱著手臂看向了這墳,土堆上已經有一米高的雜草,很顯然,這人已經去世了好多年了,為什麽茶茶的母親要隱瞞這件事情呢?這麽說對她到底又有什麽好處呢。
頭隱隱作痛,這件事情越來越讓人不能理解了。
吉書桃安慰完茶茶之後,轉頭對我說道:“你看吧,我就說女孩子共情力都是很強的,茶茶說的這麽真切,她肯定沒有說慌,那個女人跟個悍婦一樣,不是省油的燈,或許你應該去村子裏做一個小小的采訪,旁觀者清嘛,他們肯定不會騙你一個陌生人的。”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或許我應該轉變思路重新出發了,茶茶呆在這墳墓麵前不願意離開,他對我說道:“你們去查吧,我想在這裏陪陪她,估計她現在已經重新投胎做人了,而我還是一個孤魂野鬼。吉書桃姑娘,你們將事情查清楚了之後再來帶我離開可以嗎?”
吉書桃點了點頭,隨即,我們二人便下山,準備去找村民了解這件事情的情況。
路走了一半,吉書桃突然問我:“你真的一點都不相信茶茶嗎?”
我轉過頭很認真的對她說道:“我之前是很信任他的,但是她騙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吉書桃說:“哎呀,都是女孩子嘛,有點作,撒一點小謊也無傷大雅,她這不是害怕暴露了自己鬼魂的身份之後,我們會嫌棄她嗎?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計較了。”
“你好像對這個叫茶茶的女孩子很上心呢。”我對吉書桃說。
她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女孩子的友誼嘛,再說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她在撒謊的話,你放心,都不用你出手,我就能把它給解決了。”
我輕笑了一聲再沒有說話,很快,我們就回到了這個村子裏,找到了茶茶的一戶鄰居。
給我們說這件事情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奶奶,雖然已經七十高齡,但是他的精神很好,甚至都不需要拐杖,那老奶奶得知我們的目的之後,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
並且說道:“你說隔壁的茶茶啊!這孩子怎麽說呢?生前,她被她的親生媽媽賣給了我們隔壁村的一戶人家,不過茶茶也很機智,竟然從那麽遠的地方逃了回來。
我們這小山村啊,一個村和另一個村相隔少說也得好幾十裏,某一天晚上,茶茶竟然拖著一身的傷找回來,當時驚動了我們一整個村子的人。”
我們了解到,茶茶的母親礙於麵子,便將茶茶連拖帶拽的帶回了家裏,當天晚上,他們家裏是雞飛狗跳,各種謾罵聲和打人的聲音摻雜在一起,吵得他們這些住在隔壁的根本就不能安生。
而且就算是茶茶後來死了,她的母親也沒有放過她,而是以配陰婚的方式許給了村頭的二傻子,現在正是兩個人配陰婚的階段。
但是接下來那老人又說道:“不過呀,這個茶茶也並不單純的是一個受害者,這女孩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你說她聰明吧,她是會耍一些小聰明,但是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真的和他的那個媽一模一樣。”
原來這個茶茶生前就會裝可憐,博得別人的同情,她會故意在村子人的麵前擺出自己最可憐的那一麵,讓所有不知情的人站在她的這一邊,批判她的親生父母,但其實有時候他的父母也沒有做什麽很過分的事情,不過,這些真相也隻有老奶奶他們這些鄰居才知道。
正當我們還想聊一些什麽的時候,老奶奶家的門卻突然被人撞了開來,而那茶茶的母親就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很顯然她是在門口偷聽,結果剛剛一不小心撞了進來,而我們說的那些話,茶茶的母親全都聽到了。
我上前問她:“所以你們家的那些房子,還有留給你兒子的那些錢都是用你女兒的彩禮換來的,對嗎?”
那女人梗著脖子反駁我:“我養活了他那麽多年,用她的一些彩禮怎麽了?誰能說我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