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一杯酒,一輩酒
這褚建國一家人真是死要麵子啊,在我們麵前,說的那些話,那叫一個硬氣啊。
但是說完那硬氣的話,直接一家人關上門抱著頭嚎啕大哭的。
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說最硬氣的話,挨最毒的打。
就他還輸的起?
這一個多億的損失,我可以保證,他們這輩子,隻要想起來一回,就一定會哭一回。
我看著滿地的煙花,還有那切割機,以及碎裂的觀音雕像,我歎了口氣。
哎,風風光光的,忙活了一天,呼朋喚友的,叫了幾十號人,煙花都點上了,結果,一分鍾天崩地裂,回去哭去了。
這就是賭石啊。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這東西,可不是隨便亂碰的,這褚建國在翡翠圈裏也是經營了幾十年的商人了,但是,沒有真本事,你還是虧的連家都不認識。
我撿起來地上那綠油油的碎渣子,我給幾個人看。
燕姐跟楊誌傑立馬豎起大拇指。
燕姐佩服地說:“老弟,我錯了,你是真牛逼,真的,我太佩服你了,你說他裂,他還真的就裂了,不是,我真是納悶了,那水線,我感覺影響不大,他怎麽那麽脆呢?”
楊誌傑也詫異地說:“我切石頭無數,還真的看出來這水線能有這麽大的危害。”
我笑著說:“水線呢,危害其實並沒有那麽大,最大的危害,是他脆,這就相當於一片沙漠裏,你看到了一堵牆,他經曆千百年屹立不倒,但是你千萬別往上麵靠,因為,你一靠,他立馬就倒了,因為,他太脆弱了,這料子不能切,如果要切呢,用水鋸,或許還能保全一點,但是,他偏偏用電鋸,那震動的幅度,那切石頭的師父,都被嚇懵逼了。”
我說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李娟陰陽怪氣地說:“喲,這會都知道笑了?剛才誰要切來著?誰哭的稀裏嘩啦的,非要跟我杠,說必須得切,這誰啊?誰說的?哎,這會怎麽沒人承認了呢?”
這話說的,燕姐氣的麵紅耳赤地,她氣呼呼地看著李娟,生氣地說:“我說的,我錯了行嗎?你這個臭丫頭,你給我記著,今天我燕姐栽了,但是你別落在我手裏。”
李娟十分得意地說:“放心,我李娟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還是敢作敢當的,落你手裏又怎麽樣?你還能吃了我呀?”
李娟的話,氣的燕姐立馬上去,要跟李娟打一架,我立馬拉著燕姐,我說:“行了,鬧什麽鬧?贏了幾千萬,還鬧?回去偷著樂吧。”
聽到我的話,燕姐委屈巴巴地說:“你這個小秘書,他太氣人了。”
我立馬說:“咋啦?人家說的沒道理啊?我讓她來處理這塊料子的,她就有權處理,她代表的就是我,她要是弄出來什麽事,我全部承擔,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啊,以後,李娟就代表我,她說,能賭的料子,就能賭,不能賭,就不賭,你們要是不同意,你們可以不參與。”
楊懷明立馬笑著說:“那肯不能,我一定聽妹子的話,這妹子這次處理的真好。”
楊誌傑也趕緊認慫,笑著說:“對對對,妹子處理的好。”
燕姐氣地噘嘴,紅著眼說;“你就慣著她吧,你就慣著她吧,哼……”
我笑了笑,沒跟燕姐囉嗦什麽。
我跟王雪梅說:“王校長,這也到飯點了,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王雪梅點了點頭,我趕緊說:“走走走,咱們去君悅酒店去,小娟,你把錢兌換了,順便把給村民們的分紅提現,咱們下午回去給大家分紅。”
李娟立馬說:“小軍哥,這次,咱們就不分了吧?村民們欠我們那麽多錢,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清呢?”
我立馬說:“糊塗,這馬上過年了,這家家戶戶都拿著錢蓋房子了,那還有餘錢過年啊?咱們現在又不是揭不開鍋了,幹嘛非得趕著過年壓錢呀?”
刀坤也生氣地說:“就是,你這個小丫頭,能力是有的,但是格局啊,差了很多,跟你小軍哥多學著點。”
李娟點了點頭,那燕姐立馬逮著機會就挖苦李娟說:“哼,農村丫頭,就是農村丫頭,再怎麽有本事,那心眼呀,就大不了。”
李娟生氣地說:“反正比你大。”
李娟說完還得意地挺挺胸,那燕姐看著小娟地胸口,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氣的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臭丫頭,你這個臭丫頭,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你總有一天落在我手裏。”
李娟無所謂地笑了笑,滿臉的得意。
我看著頭都疼,這什麽呀?這兩個女人,這跟小孩子似的,簡直不能跟王雪梅比,這是一點都不莊重。
我也懶得管她們了。
我跟楊誌傑說:“把那幾個混賬東西,從礦區裏叫回來吧。”
楊誌傑立馬說:“喲,這才幾天那,這不得讓他們在我那幹個三年五載的?”
我聽著就笑著說:“王校長說了,要把他們教育好,行了,咱們不多說了,酒店吧。”
我說著,就帶著王雪梅上車了,小娟跟刀坤也趕緊跟著,我開著車,帶著他們去酒店。
燕姐聯係了李老板,給我們留了包廂,到了酒店之後,我就安排王雪梅坐下來。
燕姐很大氣的點了一桌子菜,還要了酒。
我立馬說:“別光點白酒啊,王校長不能喝酒,來點果汁吧。”
我剛說完,王雪梅就立馬說:“不……我,我今天也喝點白酒吧。”
我立馬驚訝地看著王雪梅,別說我了,其他所有人都很驚訝,弄的王雪梅有點不好意思。
我立馬說:“不勉強的王校長,咱們就是吃個飯,你沒有必要搞的跟應酬我們似的,你放心,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我們永遠發自內心的尊重你,絕對不會讓你做不情願的事。”
王雪梅笑著說:“我知道……隻是,今天我想喝。”
我立馬笑著說:“那行……”
我說完直接把酒瓶給打開了,然後給王雪梅倒酒,燕姐也豪氣地把酒瓶打開,給大家倒酒。
倒滿酒之後,王雪梅站起來了,她端起來酒杯,笑著說:“我之前覺得我很不幸,生活,家庭,事業,都受到重大的挫折與質疑,讓我在這幾年來,一直懷疑我的人生,懷疑我的理想,我的誌向,而在我最懷疑,最迷茫的階段,又發生了人生最灰暗的事件,我一度,想要放棄我的生命。”
我聽著,內心就十分自責,王雪梅要是想不開,那我這輩子都是罪人了。
但是很快王雪梅就笑著說:“很幸運,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刻,有陳軍,有燕姐,有楊老板,有大家出現在了我身邊,你們幫助我,給我鼓勵,尊重,讓我重新拾起了信心,而今天,我也重新豎起我的理想,我要紮根農村,為農村的孩子們,帶來一片希望,這杯酒,感謝陳老板,感謝諸位。”
她說完,我就鄭重的站起來了,所有人也都跟著站起來了,每個人都很鄭重。
我們都是沒文化的人,都是來自底層的人,別看我們今天有點錢,但是跟王雪梅相比,我們很無地自容的。
我端起來杯子,鄭重地說了一句。
“這杯……敬朋友……一杯酒……一輩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