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玄了幻了
誌新三人一聽,都是一愣,看來這倆貨的夢還是真的了,於是謝過這放羊的老翁,就沿著滿是羊糞球的崎嶇山路向山上攀爬……
一路披荊斬棘就不用說了,阿毛還滾落三個小山坡,得虧一直都穿著宰驢套裝,還算沒有磨破膝蓋,秦越就不算很幸運了,穿著人字拖,大褲衩子,又是被荊條,野山楂枝,雜草給劃的遍體鱗傷。
誌新動作輕鬆飄逸,還算沒咋受傷,但是望山跑死馬的道理正好用在三位大俠身上,一次次抬頭看著幾乎山頂位置,那若隱若現的空白處,那就是廟宇之所在,剛聽那放羊老翁的話,那小廟好像是坍塌了…
“嗡”的一下,三人感到身子同時一顫,同時山體搖晃,周遭的鬆柏都跟著顫抖,仿佛一洪荒猛獸醒來一般,而那山體空白的區域,竟陡現一蓬朝天金光,好像一倒著的金色光芒大傘,將那片空白突兀而玄幻。
“怎麽回事?”“地震了?”“大家小心!”竟然從山間傳來陣陣喧雜的人聲,吆喝聲!
三人同時挺直了身子,抬頭向上方看去,山體停止了震顫,散向上的金光也同時消失,誌新的心裏已經不再震顫,腦海也已經不再玄幻,自己都有未來的女兒來找自己了,還能咋樣?
秦越眼睛比較大,掃視了一下阿毛和誌新,“這麽玄?”
“玄?現在就算有個會飛的人出現在我頭頂,我都不感到玄了…幹……”阿毛說了一半,突然頭抬得筆直,眼睛直愣愣的瞅著頭頂上方區域!
“幹!”誌新和秦越已經嘴巴張大的不能再大,秦越連後槽牙都露出來了,誌新不停的咽著口水!
半空中竟然一團薄薄的金黃色氤氳,仿若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裏,周遭的鬆柏也在同時停止了微動,空氣也隨之凝結一般,因為那一團金黃氤氳之中竟然有一個人影,大大的光頭,挺起的大胖肚子,隻見形,卻不能看清容顏,右手單手做禮拜姿,背後竟然戳在金黃霧氣中一柄棍子似的物件,高約莫到這個大光頭的耳際上下,棍子的頂部金光燦燦呈人頭般大小的方形,氤氳中包裹著氤氳,金光中閃爍著金光,莊嚴神秘,給人一種不由自主的崇拜,臣服的感覺。
“那…那…是…?”秦越說話都結巴了。
“呼”一抹山風吹來,半空中的氤氳金光緩緩朝鬆柏間散去,形成一縷一絲,滲透到了山間林間草叢間。
誌新三人也是一哆嗦,精神一抖擻,發自靈魂的清醒,和風旭暖,阿毛搖晃一下腦袋,看著身邊兩個同樣傷痕累累的夥伴,“幹,你倆在這裏幹嘛呢?山上打獵來啦?”
“啊?”誌新差點摔下山坡!
“幹!”秦越瞪著誌新和阿毛,“你倆來山上幹什麽了?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我在夢中嗎?”
“糙!”誌新一下子癱坐在了山路上的碎石堆上,“你倆扔貨別一起嚇唬我啊!”
誌新快哭了,“你們倆……”
“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會在這裏?”阿毛再問,表情認真而疑惑,絕對沒有一絲的佯裝。
“我哪裏知道,看我身上這是怎麽搞得?”秦越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累累,瞪大了眼睛,也是充滿疑惑的對著誌新和阿毛,大聲問道。
“你們倆當真的?”誌新已經感覺出來,事情開始更加玄幻起來,“是你們倆扔貨逼著我拉著你們來的啊,說你們同時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夢,說彬哥在這裏出了危險,我們來找他,救他了啊!”
阿毛和秦越慢慢坐在了碎石堆上,眼神慢慢的轉變,好像在回憶什麽,阿毛突然開口,“我適才明明在大棚那裏下象棋呢…和你!”指著秦越說道,“咱倆不是在水果大棚外麵下象棋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對啊,就是剛才在下象棋嘛!怎麽跑這裏來了?”秦越回答,然後與阿毛兩個人一起看著已經懵了的誌新。
“你們倆的二姥姥!”誌新一下子從碎石堆上竄起來,扒拉著身邊的鬆樹枝,揉身向著山上快搶走幾步,不再理會他們兩個。
剩下的二人同時摸了摸腦袋,雙手又是同時抹了一把臉,抬頭看著誌新的背影,“走……”現在不是回憶和詫異的時候,先追著誌新再說。
速度於是開始快了起來,不多時,遇到三三兩兩的下山的人,嘴裏也是嘀嘀咕咕,“真他嗎的見了鬼了?我怎麽在這裏?”
“這是什麽地方?我什麽時候到了這破廟呢?”
“我明明是在跟大胖在喝酒啊,怎麽就在這裏?”
“簡直像做夢似的……”
一撥又一撥的人正在絮絮叨叨的下山,都是帶著疑惑和不解,誌新快要窒息了,難道那氤氳的金光將所有人的這段記憶抹去了,但是自己卻明明都記得啊?真他嗎的玄幻啊?
他們疑惑著,人走的差不多了,現場果然有一座已經坍塌的廟宇,隨地的殘垣斷壁,甚至都無法辨認這充滿曆史滄桑的小廟裏麵到底供奉的是誰?
隻剩下他們三個,盯著一堆慘敗的磚瓦納悶,阿毛和秦越心裏有不盡的疑惑,“來尋寶了?”
“但是晚了啊,人家都走了四五撥人馬了!”
“這深山老林的,殘破都沒有香火的小廟,能有啥寶貝?”
兩人使個眼色,硬生生拉著誌新下山,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是下山的速度可比上山快的多了,誌新嘴裏謾罵著,疑惑著,強行被兩人連拉帶拽的拖下山,又是弄得傷痕累累,但是彥彬卻真的玄幻了…
他一早隨著工頭來到了這深山,扛著自己的大板鍬,工頭還發了掃帚和幹淨的毛巾,同時背著一件礦泉水,艱難的爬到了這已經幾乎荒蕪的破舊小廟。
彥彬平日裏實誠安穩,但是也是很喜歡讀書的,所以他識得這充滿曆史和古味的小廟屋簷的字跡,雖然是繁體,但是卻能分明:XX尊者!
由於年代實在久遠,前麵兩個字已經被風化,辨不清痕跡,灰色的楞瓦也碎裂幹粉,牆壁已經無法辨認當時的顏色,整座破敗的小廟,約莫半間房大小,裏麵外麵滿是厚厚的灰塵,踩上去幾乎淹沒鞋底,同時揚起陣陣塵沫,帶著古老,幹燥的味道,橫台神龕處,側坐一尊神祇,長嘴大耳,大腹便便,衣服帽子乃是顏料勾畫,多年已經無法辨認顏色規格,左手隨意的放在右膝蓋,手中還做拿捏裝態,當年應該是手中拿著什麽物件,此時卻已經不見,左側背後,斜斜的立著一件法器,也滿是黑灰不辨,鏽跡斑斑,但是他卻看得出來,那分明是一柄釘耙啊!九條已經長滿了腐朽痕跡的釘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