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報應
第二天早上醒來,充炎在夢境裏說的話仍曆曆在目。想起充炎,心裏總是莫名的失落。
“呼~葉詩雨,不可以亂想了,人鬼殊途,你要過好自己的生活!”
站在鏡子前,我為自己加油打氣。打理好一切,我就趕去了公司,隻是一進公司,眾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一臉疑惑,靠近劉佳小聲問“大家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看我。”
劉佳望了望四周,悄悄說“你還不知道?經理說從今天起你就是他的秘書了。”
“開什麽玩笑!”
我驚叫出來,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望向我,我尷尬笑笑。
劉佳拉住我,又湊近我耳邊說“現在啊,他們都覺得你會是第二個琳達。”
“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經理那個人,我怕你被強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像琳達那樣,可是到時候你出事也劃不來啊,那些女人,嘴巴一個比一個毒。”
“那不行,打死我都不去做秘書,我要去辭職。”
“我的姑奶奶,你才來公司多久,半個月,沒滿一個月你拿不到工資的。”
我傻了,拿不到工資那我這半個月不就白幹了,而且我下個月生活費怎麽辦?
“那我怎麽辦?我去做秘書豈不是羊入虎口?”
劉佳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這次,我也沒轍了。”
我無語,心情煩躁,既然躲不掉,也隻能想辦法拖延時間了。我找到陳組長,說“組長,您可以幫我推掉秘書這個工作嗎?”
陳組長是公司的老人了,她心裏知道經理打的小算盤,本想著她會幫我,哪知陳組長冷漠的回答“詩雨,經理那邊缺了秘書導致我們這邊業績一團糟,經理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把氣撒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你辦事效率高,勤快,秘書很適合你。”
我啞口無言,沒想到陳組長竟然一點人情都不給,還用一句話把我堵的死死的。
“這是經理要的文件,你給他送去吧。”
不幫忙就算了,還給我找事,我氣結,粗魯地接過文件,硬著頭皮去了經理辦公室。一進去,經理就滿臉笑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一肚子的火,語氣十分不好,經理倒也不生氣,悠閑地喝了一口茶,說“我什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會當這個秘書。”
我把文件甩在他的辦公桌上,他也隻是心平氣和地將文件整理好。
“葉詩雨,這可由不得你,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後,正式來就職。”
“你!”
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懶得和他爭了,甩門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生著悶氣。
劉佳看著我,隻能無奈地歎氣,我越想越委屈,眼淚都流了下來。
“詩雨,別哭呀,總會有辦法的。”
看見我哭,劉佳慌了神,立馬遞給我紙巾安慰我。
“能有什麽辦法啊。”我越哭越難過。
劉佳也沒了辦法,隻能替我遞紙巾,哭累了,我冷靜下來說“劉佳,你幫我請個假,我要回家。”
“行行行,你不哭就行。”
劉佳哄好了我,送我出了公司,幫我打了一輛出租車,錢也幫我付好了。
我蜷著身子,坐在出租車上。
“那個,姑娘,去哪啊?”
司機見我傷心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擾,但劉佳又付了車錢,他也不好一直停在公司門口。
我隨口報了家門地址。
“好嘞~”
司機開了車,我抬起頭看著窗外,腦袋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間,我想起了充炎。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沒想到現在自己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竟然是他。有那麽一瞬間,我竟然想讓充炎殺了經理。
“葉詩雨,你在想什麽呀!”我小聲嘀咕。
“小姐,到了。”
發呆的一小會兒,司機就把我送到了家,我謝過司機,一回到家就撲倒在床上。
“真是,倒黴死了。”
一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特別多,而且還十分怪異,就特別心累。躺在床上想了許久也想不到解決方法,幹脆就放棄了,躺在床上睡著了。
如果,我真的無法逃脫經理這件事,那也隻能說明我命不好。
才睡了沒多久,迷迷糊糊之中,電話鈴響起,我從床頭櫃上摸索到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哪位?”
“詩雨,好消息啊,你不用做經理的秘書了。”
電話那頭,劉佳興奮著,她的話立馬把我的睡意掃光,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不用做經理的秘書了!”
我掛了電話,高興的在床上蹦起來,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連忙拿出手機,給劉佳打了個電話,問“怎麽突然就不用給他做秘書了?”
劉佳在電話那頭有點興奮,這讓我更加感到不安。
“經理今天下午心髒病突發,被送到醫院去搶救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了充炎。充炎說過,如果鬼嬰吃掉經理的靈魂,經理就會突發疾病,可是應該沒有那麽快才對。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充炎幫助了那個鬼嬰。
我急忙穿好鞋子,趕去公司,然而我趕到的時候,公司裏一片壓抑,就連劉佳的小興奮也變得沉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發生什麽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劉佳,問。
“詩雨,經理搶救無效死亡了。”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此刻我再也高興不起來。
經理出事,公司全體放假,我走在馬路上,心不在焉。突然,一個人拉了我一下。我轉過頭一看,竟然是充炎。他帶著怒色“你不要命了!”
我向前一看,原來是紅燈,而自己竟然一隻腳踏在馬路上。
“一天到晚長點心行不行。”
充炎還在生氣,我望向他。曾幾何時,我這麽期待看到他了。
經理死了,我高興,又有點自責,他的死,我帶有一定責任。我很感謝充炎,可我又覺得哪裏不妥,內心十分矛盾。
“你怎麽了?”
充炎問我,我看著他無力的搖了搖頭,他沉默,最後消失,我無力地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