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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見麵了

  坐在床邊的明氏察覺到她醒了趕忙詢問她的情況。


  唐嬌眨了眨幹澀的眼睛,對上明氏哭得紅腫的雙眼。


  “無事,有飯嗎?我餓了。”


  她平靜的似乎隻是睡了一個覺。


  明氏怔了一瞬,趕忙安排胖丫去把飯菜端上來。


  在外頭聽到動靜的褚白露走進來,站在床尾抱著手臂看著,一臉欲言又止得看著她。


  唐嬌本想對他們笑笑,可嘴角一動就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嬌嬌……”


  “沒事。”


  唐嬌一副輕鬆,“我自己動得手,傷口不深。”


  明氏卻心疼的掉眼淚。


  褚白露也擰緊了眉心。


  “現在什麽時候了?”


  “午時。”褚白露回答。


  那睡了也沒多久。


  唐嬌肚子餓得很,可她如今臉上有傷,也隻能喝粥。


  吃飽喝足,唐嬌好說歹說讓明氏回去休息。


  屋子裏隻剩下了褚白露之後唐嬌問:“那些人是為了顧有為來的。”


  她想讓他們別擔心,那些人似乎沒打算用她來威脅陳培堯。


  “我已經知道了,聽唐老爺的形容,綁走你的那女人應當是司馬家大小姐司馬晴晴。”


  “那女人專橫跋扈,被她盯上可難脫身了。”


  唐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褚白露瞧她這模樣有些納悶,“你為何如此平靜?”


  都已經毀容了,哪怕是哭一場啊。


  她這樣倒是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唐嬌看了她一眼,輕歎一口氣道:“不然還能如何?我如今還慶幸那司馬大小姐留了我這條命呢。”


  褚白露卻從她話裏麵聽出了幾分悲涼。


  一時間褚白露都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了。


  視線落在唐嬌包紮的臉上,動了動嘴唇說:“你放心,總有一天那些人會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對司馬家帶著濃重恨意,提起來司馬家的人語氣中都帶著殺意。


  唐嬌低頭喝水沒說話。


  是,可在那之前,還有不知多少人會成為那些人的“玩意兒”。


  “還有,我們也寫信通知京城那邊了,會給你找到好大夫,臉上的傷應當不會留疤的。”


  他們往京城去信的速度倒是快。


  想到陳培堯會知道她的事,倒是讓唐嬌有些膽怯了。


  陳培堯會介意她的臉嗎?


  看著她出身,褚白露也想到了這點。


  “你別怕,你如此優秀,陳培堯若因此嫌棄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褚白露擰著眉一副嚴肅,唐嬌倒是不懷疑她這話的真假。


  小白是真的把她當朋友。


  唐嬌露出了真切笑容。


  “也辛苦你們了。”


  “沒什麽辛苦的,你就安心養傷吧,剛剛西南那邊傳來消息,追殺顧有為人說得手了,連人帶馬掉下了懸崖,必死無疑。”


  褚白露說著到還有一些可惜。


  顧有為若是能為他們所用那必定是搬到司馬家的助力,可偏偏那人攀附權勢,甘心成為司馬家的走狗。


  那他們便是敵人。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給自己留禍患。


  唐嬌有些許恍惚。


  顧有為就這般死了?


  她還沒完全消化這件事,褚白露說:“還有事等著我處理,先走了。”


  唐嬌應了一聲,褚白露走了幾步回頭,確定唐嬌情緒卻是沒什麽問題後大步離開。


  比起在那破莊子裏發生的事,唐嬌並不覺得臉上的傷有什麽。


  倒是胖丫小心翼翼,以至於晚間時候她才知道當時褚白露找到她時,是唐九德背著她走出的那個莊子。


  明氏從唐九德口中知曉了事情經過,脾氣向來溫和的她對唐九德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甚至還動了手,把人給趕了出去說要和離。


  孩子是明氏的軟肋,她能做到和離這一步,想來是真的恨透了唐九德。


  “我爹如今在哪兒?”


  “去了工坊那邊吧,雖說老爺不管事,可那地方還是能容得下他吃住的。”


  唐嬌沒再說話。


  說實話,當時唐九德的表現挺讓她震驚的。


  這是活了兩世,難得感受到來自唐九德的父愛。


  或許,隻是出於愧疚。


  疲憊沒讓她繼續多想,簡單洗漱之後就睡下了。


  人遠在千裏之外的西南,顧有為在一獵戶家猛地驚醒。


  他盯著虛空大口喘著氣。


  然後捂住了陣陣抽痛的胸口。


  他又做夢了……


  不,那絕對不是夢,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一世。


  他把唐嬌休棄,毀掉她的臉把她綁到後宅,眼睜睜看著他們孩子被害死。


  唐嬌也死了。


  他在知曉這事時在戰場,千裏奔回,卻隻看到一捧骨灰。


  他為之效忠的司馬家毀了他的一切……


  痛苦的閉上雙眼,心髒的疼痛帶動了他渾身上下每個角落。


  他太混賬了。


  他現在想馬上見到唐嬌。


  他要下床,可從懸崖掉下讓他受了重傷,在黑暗中手掌按空跌下床。


  在外間打地鋪的獵戶聽到動靜進來,端著燭台進來把他從地上扶起。


  “你受傷太嚴重了,不能下床。”


  顧有為搖頭,“我是西南軍將領顧有為,送我回去。”


  獵戶撓了撓腦袋,“明早上吧……”


  “現在!”


  說著他又要往床下爬,獵戶趕忙扶住他。


  “你可別動了,再動小心命都沒有了,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說著獵戶從旁邊簡易搭建的小木桌上拿起一個荷包遞給他。


  “這是你昏迷是一直抓在手裏的,你看看……”


  獵戶的話還沒說完,顧有為把那個染血的青色荷包奪過去捂在心口。


  這個荷包是離開碧城縣時他從唐嬌身上偷的,這裏麵裝的是當時唐嬌給他的那封信。


  信?

  顧有為猛地想到了那封信上的內容。


  是唐嬌勸誡他不要親司馬家……


  有什麽東西在他腦子裏麵炸開了。


  顧有為身子在慢慢顫抖,他用力攥緊胸口的衣服,眼淚砸下來同時痛苦的發出低吼。


  獵戶嚇壞了,“將軍,你是不是不舒服?”


  顧有為蜷縮著身子,忍受著胸口淩遲一般的痛楚。


  怪不得唐嬌沒有和夢裏麵那般喜歡他。


  怪不得無視他的愛意,總是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他。


  一切有跡可循。


  唐嬌一定是知道了那個世界發生的事。


  而且她知道得還比他早。


  唐嬌定然是恨透了他吧?


  連他自己都不想原諒自己。


  他又有什麽臉麵乞求唐嬌呢?


  可是,他還是想見她一麵。


  萬一唐嬌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呢?

  *

  從那次的綁架之後褚白露他們幾乎把唐嬌全方位地保護了起來。


  唐嬌沒覺得臉頰上的傷有多大問題。


  他自己動得手,傷口比上一世的淺多了,這才幾天她瞧著傷口已經要愈合了。


  臉上包紮的紗布去除了,留下一條黑色的結痂。


  唐嬌出門戴上了麵紗。


  到也不是覺得臉上疤痕見不得人,是她傷了臉第一次出門,幾乎遇到了熟人都要問上一番,唐嬌都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就把臉遮起來,讓人看不到。


  又是一個春日,天色不錯,吃了早飯唐嬌順路送唐不凡和唐小豆上私塾,然後和胖丫去織造坊。


  剛到門口就瞧見了坐在門口石墩子前的唐九德。


  想來在工坊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形容不整潔,人也有些消瘦。


  唐嬌和胖丫一出現在胡同裏他就看到,站起身看著她的方向,神色有幾分複雜。


  “有事?”唐嬌看著他。


  唐九德視線在她麵紗上流連,卻問:“你娘氣消了沒?”


  悶聲悶氣。


  “這問題你應當去問我娘。”


  唐九德不悅地發出嘖聲。


  這還用問嗎?

  指定是沒消氣。


  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夫妻,他多少還是了解明氏的。


  當時那種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如何還允許他回家啊。


  “你就不在你娘麵前替我說說好話?怎麽說當時也是我背你出來……”


  後一句話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煩躁的擺手,“不回就不回,我走了,記得讓人送幾身衣服去我住的地方。”


  說著他轉身背著手走了,唐嬌看著他的背影出了胡同。


  “這一看老爺還挺可憐的。”胖丫說。


  “不是他自己作的嗎?何處可憐?”


  “是。”胖丫看著唐嬌的臉色。


  想來小姐是還沒原諒老爺以前的所做作為。


  她們進了織造坊。


  一整日唐嬌都在忙著教授大家做緙絲,一直到傍晚天色有些暗了唐嬌讓大家各自回家。


  唐嬌收拾著東西,打算喊上胖丫走了,褚白露站在窗外敲了一下窗子。


  “明早上去金佛寺上香。”


  “不去。”唐嬌頭都沒抬。


  哪裏有時間。


  “姓陳的要見你。”


  唐嬌一改方才態度,驚喜地瞪大雙眼看向她。


  “他來了?”


  從京城千裏迢迢趕路而來。


  “嗯,收到消息說是已經快到碧城縣了,估計明早到金佛寺,說是想見你。”


  “城裏頭也不知還有沒有司馬家的人監視,以防萬一還是選擇城外見麵……”


  唐嬌掩飾不住地高興,“明早何時?”


  “這我就不曉得了,信上說明早,具體時間也沒說,”褚白露戲謔看著她,“你迫不及待見到他了吧。”


  唐嬌臉頰泛紅。


  可一想到自己的臉頰她神色微頓,伸手輕微觸碰了臉上的麵紗,眼底的笑意消失。


  褚白露把她神色看在眼中,說:“別擔心,姓陳的這次帶著大夫過來的,定然是不會讓你臉上留疤,也順便瞧瞧你的眼睛。”


  唐嬌眼睛倒是沒多大問題了。


  可對於臉上的疤痕還是擔憂。


  她就想,萬一陳培堯介意呢?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何必……


  褚白露在她麵前打了一個響指,“想什麽呢?都跟你說了,陳培堯若是嫌棄你我替你教訓他。”


  聽她這般說倒是讓唐嬌繃著的心鬆了。


  “謝了。”


  “客氣什麽,走了。”


  褚白露人影消失在窗子裏,唐嬌站在原地想了想,隨後無奈搖頭。


  想這般多作甚?

  陳培堯若嫌棄,那她就不喜歡他就是了。


  這般想著心情卻也沒好多少。


  因為惦記著一大早要和陳培堯見麵,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實,天還沒亮就醒了。


  洗漱簡單之後吃了點東西簡單墊了墊肚子就帶著胖丫出了府。


  大清早街上行人少,馬車順利出城。


  邁上前往金佛寺的台階唐嬌步伐都是歡快的,一直看到了金佛寺的影子,唐嬌倒有幾分怯了。


  進了金佛寺,侍衛打扮的人過來同她說陳培堯還未到讓她去後山。


  唐嬌帶著胖丫去了後山。


  山中天氣冷,如今山下桃花盛開,林子裏倒無半點顏色。


  不過林子裏的空氣是好的,隻是她心情好,看一棵光禿禿的枝丫都覺得異常好看。


  唐嬌以為很快就能見到陳培堯。


  可從清晨等到太陽在東方掛起都沒瞧見人影。


  她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喜悅變成了忐忑。


  開始擔憂陳培堯的安危。


  他們起的太早,胖丫靠在樹上打瞌睡,唐嬌看著能來人的方向。


  就這樣盯了將近一刻鍾,那邊突然走過來一個人。


  身形頎長一身白衣。


  唐嬌猛地坐直了身子,可隨著那人走近唐嬌看清他的麵貌後,臉上神色微怔。


  是袁琮。


  聽聞他一直在寺院代發修行。


  如今再瞧見他,他身上氣質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若是說以前那個袁琮眼中還有困惑,那此時的人就想是從佛像裏走出來的,那雙眼睛都悲天憫人般的聖潔。


  隨著他走近,胖丫也聽到了動靜看過去。


  她隻知今日小姐是出來見人,可沒曾想是見袁公子啊。


  他們兩人不都已經……


  胖丫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自覺地跑開了。


  唐嬌納悶看了一眼胖丫,眼神又很快到袁琮身上。


  “在等人?”他先開口問。


  語氣中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唐嬌點頭,“寺院生活如何?”


  兩人之間都有著生疏。


  袁琮莞爾一笑,“自然是不錯。”


  說著他看著金佛寺的方向,繼續道:“這裏能讓我的心得到安靜。”


  那就好,唐嬌這般想。


  遲疑了片刻,唐嬌問:“之前的事,抱歉。”


  袁家可以說是無妄之災。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而我從始至終都未介意,你倒客氣的讓我陌生。”


  兩人對上視線,那默契似乎還在,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而此時胖丫守著小路路口,時不時看向唐嬌的方向。


  她沒想到自家小姐這般大的膽子,竟然和袁琮私會,這若是讓人知道了,名聲可不就毀了?

  她更盡心職守,所以在瞧見一個穿著黑色披風步履匆匆的男人往這邊走來時,她上前就要阻攔。


  可人走近她就呆了。


  這……這不是唐堯嗎?


  如何在此?


  胖丫還沒從震驚中回神,陳培堯已經看向她。


  “嬌嬌在何處?”


  他風塵仆仆,但精神奕奕。


  胖丫下意識指了唐嬌的方向,回神時陳培堯已經大步走了去。


  糟了!


  這登徒子如何在此?


  胖丫快步追去。


  陳培堯帶著滿心歡喜和期待,然後瞧見的就是他的小狐狸和另一個男人相視而笑的畫麵。


  腳步猛地釘在原地。


  他見過這個男人的畫像。


  是差點就娶了唐嬌的袁家二公子。


  心口湧上來戾氣,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息都跟此處的風景格格不入。


  “大少爺您別打擾我們小姐!”


  胖丫想拉陳培堯離開,而唐嬌已經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抬眼看過來,視線落在陳培堯身上時更加明亮了。


  陳培堯看到唐嬌衝著他小跑而來,上一刻凝聚在胸口裏的氣瞬間消散。


  “嬌嬌。”


  “你怎的才來!”


  唐嬌語氣裏帶著小埋怨。


  陳培堯心都跟著軟了,“路上被一些事情耽擱了。”


  他順手揉了一下唐嬌的腦袋,餘光看到袁琮走過來,收斂了眼底的笑意看去。


  唐嬌察覺到了兩人對視時空氣中微妙的氣氛,主動給介紹。


  “袁公子,這是我哥哥,哥,這是袁琮。”


  袁琮依舊是那副模樣,“久仰唐公子大名。”


  陳培堯點頭,“聽聞袁公子在寺院修行,果然一見,袁公子倒真有幾分像聖僧。”


  “唐公子說笑,我還要同師父參禪,就不打擾了。”


  唐嬌看袁琮離開,陳培堯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


  “還沒看夠?”


  唐嬌被他這幽怨的語氣逗笑了,“沒有。”


  陳培堯彈她腦門,“就故意氣我吧。”


  他們兩人對視笑著,恨不得牽牽手甜蜜一番。


  可旁邊胖丫的震驚的視線不能讓人忽視。


  “胖丫,你找個地方自己去玩吧。”


  胖丫恍惚回神,看看唐嬌再看看陳培堯。


  他們兩人站得如此近,兩人都快要貼在一起了。


  難道……


  “小姐您今日要見的人就是……”她視線落在陳培堯身上。


  唐嬌依舊笑著,“是啊,你去別的地方玩,別打擾了我們。”


  胖丫呆愣愣的看著陳培堯,覺得事情太過玄幻,一時間無法接受,不情不願地離開。


  小姐也真是的。


  何時和這個冒牌貨這般親近了?

  這兩人一看就有貓膩,還把她支開!

  胖丫走遠,回頭看隱約瞧見那兩道身影已經合成了一個影子。


  她更委屈了。


  唐嬌聽著陳培堯用力的心跳,喜悅難以言表。


  “路途遙遠,過來沒問題嗎?”


  一是陳培堯的身體,二是司馬家那邊若是借機找麻煩,對陳培堯很不利。


  陳培堯大手放在她的後脖頸上捏了捏,“無礙,想你了,就過來了。”


  說著他拉開和唐嬌的距離,看著唐嬌臉上的麵紗。


  “讓我瞧瞧。”


  他要摘唐嬌的麵紗,唐嬌下意識縮了一下。


  “沒關係,我家小狐狸怎樣都好看。”


  什麽小狐狸啊。


  唐嬌還是沒躲,麵紗被陳培堯摘了下去。


  唐嬌盯著陳培堯,不放過他眼中絲毫神色。


  這雙好看鳳眼中有心疼有惱怒,全然沒有嫌棄。


  唐嬌提著的心也放下來。


  陳培堯是不嫌棄她臉上這道傷口的。


  他微涼的大手輕輕觸碰了她的臉頰。


  “嬌嬌,讓你受委屈了。”


  唐嬌抓住了他的手,“這份委屈又不是你讓我受的。”


  她笑著,一雙眼睛明亮又好看。


  “再說了,不過是一道疤,我人還活著不是嗎?”


  她笑意盈盈,“你會嫌棄它嗎?”


  “胡說什麽,都說了我的小狐狸怎麽都好看。”


  陳培堯更加心疼了。


  明明受傷的是小狐狸,卻還需要她來安慰他。


  怎麽這麽好?

  “為什麽叫我小狐狸啊。”唐嬌臉頰都紅了。


  陳培堯看著她,挑開了她臉頰旁的頭發,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著說:“因為,乖巧聽話,還勾走了我的魂兒。”


  唐嬌哪裏聽過這樣的情話,臉頰爆紅,一時間話都說不通順。


  “我,你,你別這樣。”


  陳培堯快速親了一下她臉頰上的結痂,輕笑著說:“我哪樣?”


  唐嬌慌忙捂住了臉:“……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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