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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任茜,你以為自己是波斯貓啊?

  在任國泰跟前,洪熹微得做出負責任的樣子。


  她親自走過去:“茜茜?”


  傻白甜看到洪熹微的那一瞬間,嘴角揚起的笑容沒了。


  她低下頭:“阿姨。”


  阿姨?


  這個稱呼,讓景初震驚了。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妝容濃了一點,但是以狀態和身段來看,最多大他們三五歲,怎麽就喊阿姨了呢?


  這時,傻白甜介紹了:“她是我父親的妻子。”


  父親的妻子,不是她的母親。


  哦,景初懂了。


  後媽。


  難怪喊“阿姨”了。


  他看得出來,她們關係並不好。


  但是禮貌在前,景初還是打招呼:“任太太你好。”


  洪熹微這個時候才開始打量眼前的男人。


  樣貌清清秀秀的,眼神也很幹淨,和許家那位不相上下。


  不過衣著方麵嘛……


  洪熹微淡淡的笑笑。


  都是普普通通的品牌,隻能說整潔,談不上華貴,這一點跟許家那位就差得遠了。


  “你是我們家茜茜的朋友?”


  景初說:“我和任茜是高中同學,現在在同一所大學。”


  “原來是同學啊,”洪熹微語調淡淡的,“請問同學,你貴姓啊?”


  嚴謹一點,她還是問了姓名。


  衣著簡單不代表身份簡單,要是人家想刻意低調怎麽辦?

  “我姓景,景色的景,我叫景初,初次見麵的初。”


  B市好像沒什麽姓景的大戶。


  她順帶問了句:“令尊從事的是什麽行業呢?”


  傻白甜聽出來了。


  她看了洪熹微一眼:“阿姨,這就是我的同學。”


  “你閉嘴!”洪熹微瞪她,“你叫我一聲阿姨,你的同學我就有資格過問。”


  景初往前邁了一步:“任太太,我覺得我和任茜交朋友,和我家裏是做什麽的沒多大關係。”


  “是嗎?”洪熹微言語裏有嘲諷,“景初同學,你也別怪我多心,實在是有太多的人想攀我們家這根高枝,當然了,我不是說你,以前呢有過類似的情況,有些家庭條件一般的男生,看著我們家茜茜單純天真,所以借著同學的名號來接近她,我雖然不是她的親媽,可她好歹喊我一聲阿姨,怎麽著我也得保護著她點,你說是不是?”


  “阿姨,”傻白甜忍不住插嘴了,“景初不是那樣的人。”


  “我有說他是那樣的人嗎?”洪熹微一把將傻白甜拽到身邊,“你和許淵已經訂了親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人家不知道你訂了親,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守規矩三個字,你父親沒教過你?”


  罵完,她還此地無銀說了一句:“景初同學,我不是說你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同學,不會存那些歪心思的。”


  這種情況,景初在場已經不合適了。


  他看向傻白甜:“任茜,我先告辭了,你忙。”


  “那匯報表演的事,我們到學校再說吧。”她是想告訴洪熹微,與景初真的隻是同學,而且也隻是在聊學校的事,沒有其他。


  對於洪熹微來說,這個傻白甜根本就算不上對手。


  之所以在她跟前耀武揚威的,是想在任家站穩腳跟。


  並且滿足她豪門夫人的虛榮感罷了。


  景初走後,她擺出長輩姿態教訓著:“這種場合跟男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傻白甜的性格,本就是弱弱的,就是自己沒錯,對方嗓門一大,就一點氣勢都沒了。


  “阿姨,我說了,他隻是我的同學。”


  “我不管是同學也好,朋友也罷,你的身份自己記記牢一點,別忘記,今天是許家的專場,要是讓許家的人看見了,一個狀告到了老太太那裏,你讓我和你爸的麵子往哪裏放?人家會說我們管教無方的!”


  “可是……”她光明正大的,什麽也沒做。


  洪熹微打斷她:“可是什麽可是,你爸爸養到你這麽大,給你鋪了許家這條路,你做好自己,別勾三搭四就行,還想怎麽樣?”


  遠處,任國泰在喊:“熹微!”


  洪熹微聽到了,一秒變臉,從嫌棄嘲諷到溫柔可人:“來了。”


  臨走,她還不忘丟下一句重話:“給我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做錯,還有那個景初,以後別再來往了,聽見沒有!”


  正常的同學交往都不行了嗎?

  傻白甜不懂。


  挨罵後,她心情不太好,於是去了洗手間。


  快開席了,洗手間沒人,她洗完手出來,剛要往宴會廳走,突然一隻手從拐角裏伸出來,準確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拉了過去。


  傻白甜驚了一下,正要喊,定睛一看,是許淵。


  “阿淵,你怎麽在這裏?”


  什麽意思?

  這是不想看到他?

  許淵臉色沉了下來:“今天是我奶奶生日,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


  傻白甜輕輕的“哦”了聲。


  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任茜,你膽子很大嘛,”許淵語調冰冷,“在門口跟個男人卿卿我我的,你當我許家的場子是什麽?相親大會嗎?”


  關於景初,傻白甜已經解釋的很累了。


  她歎了口氣:“我沒有。”


  是那種懶得解釋的語氣。


  她不說還好,一說,許淵更生氣。


  明明是她做錯了,還一副別來問我,你很煩,少說幾句,我頭疼的樣子。


  許淵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火,他抓住傻白甜的手腕,扣在冰冷的牆壁上:“沒有?我看著你跟他在門口有說有笑的,還沒有!”


  傻白甜放棄了:“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跟洪熹微解釋,她不信。


  跟許淵解釋,他也不信。


  她就搞不懂了,自己是長了一張騙人的臉嗎?


  為什麽說什麽人家都不信呢?

  她明明說的是實話呀。


  口袋裏的手機在“嗡嗡嗡”的震動,許淵知道,這是蘇穎到家了,給他發消息了。


  他鬆開傻白甜,摸出手機。


  一看,果然是。


  蘇穎:阿淵,我到家了,你可以放心了,一會兒晚上應酬可不要喝太多酒哦,我在家等你,愛你呦。


  傻白甜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淵瞄了她一眼,看到這副表情,以為她是在想門口那個男人。


  氣急敗壞之下,他給蘇穎發了語音:“好,我也愛你,你乖乖在家,我結束了就去找你。”


  聽到他的話,傻白甜臉色變了。


  很尷尬,很難堪。


  未婚夫當著她的麵給其他女人發語音,還說愛你。


  簡直是最大的諷刺。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許淵本以為會高興的,可不知怎麽的,心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似的,悶悶的。


  他不願意去想這種心態的理由:“我警告你,就是我不要你,你也不能隨便跟男人說說笑笑,別忘了,你現在還貼著許家的標簽,就是沒正式宣布我們訂婚,在圈裏也是公開的秘密,你行為上給我檢點一些,要再讓我看到你衝著人拋媚眼,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家的標簽?

  他不是一直都覺得她這個標簽是狗皮膏藥,恨不得撕掉嗎?

  “我可以不和你訂婚的。”


  許淵挺直了後背,端正的站在她眼前。


  他個子高,昂首挺胸的時候,別人得仰著頭望他。


  “訂婚這件事,隻能由我說不,你沒有這個權利,懂了嗎?”


  她就這樣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走了。


  等走廊上沒人了,傻白甜哭了。


  為什麽人人都要欺負我?


  為什麽!

  ……


  任茜醒過來的時候,是早上五點。


  她鬧鍾調的是六點半。


  起床後第一件事,是去摸手機。


  點亮屏幕,果然有兩條未讀消息。


  都是賀季揚的。


  第一條是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二分。


  Dr H:到家了。


  第二天是淩晨一點二十分。


  Dr H:洗完澡,睡覺了,晚安。


  任茜剛想回複,一看時間才五點半,想讓賀季揚多睡會兒,就放下了手機。


  昨晚田恬發消息來,說七點準時出發的。


  她洗漱完畢,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腦海回憶著夢裏原女主最後的那句話。


  為什麽人人都要欺負我。


  任茜覺得,她不會平白無故給出這條信息。


  想著想著,擺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一看,是賀季揚。


  Dr H:醒了嗎?


  B市任老板: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Dr H:被樓上那家人吵架吵醒了。


  B市任老板:誰啊,敢吵你睡覺,我去滅了他們。


  Dr H:你可能打不過那對夫妻。


  B市任老板:怎麽著,看不起我?


  任茜懶得打字了,直接拉起電話來:“喂,賀季揚?”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睡醒,聲音沙沙的,帶著懶洋洋的拖音:“嗯?”


  不止情人的眼睛帶有濾鏡,連耳朵都自帶混響模式。


  任茜覺得,賀季揚這種拖拖拉拉的調子,特別好聽,特別勾人。


  要是他在她跟前,她肯定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狠狠的親一口。


  心裏想著,嘴上就說出來了:“賀教授,我好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賀季揚清醒了幾分。


  他捋了一把頭發,坐在床上:“任小姐,大早上就表白,不怕危險嗎?”


  任茜沒聽懂:“危險什麽?”


  賀季揚嗓音裏帶了點兒笑意:“我會忍不住跑到你家來,不讓你去錄綜藝了。”


  那檔子綜藝不僅要去S市錄,還要錄一個禮拜。


  任茜靠在沙發上,兩條纖細的腿搭在茶幾上,坐沒坐相。


  反正在家,不怕。


  “賀教授,你還沒習慣嗎?那你以後要多多聽我表白,等習慣了,你就沒感覺了。”


  “對你,永遠不可能沒感覺,”賀季揚低低的笑了聲,“感覺深刻的很,你要不要來試試?”


  這句,任茜懂了。


  她紅著臉,隔著電話都能聽得出害羞:“你不要臉。”


  賀教授沒羞沒臊的:“不行,臉要的,你喜歡我的臉。”


  要命了!

  男朋友一大早就撩她。


  “賀季揚,”任茜突然正經了些,“我昨晚又做夢了。”


  “嗯?夢到什麽了?”


  她覺得,原女主經曆過的事情,可能賀季揚也會參與。


  畢竟過去的他們,不說完全有牽扯,起碼親戚間的聯係會有的。


  “你還記不記得,許家奶奶辦壽宴的那次?”


  賀季揚想了想:“他家老太太每年都辦壽宴啊,你說哪一次?”


  任茜說:“七十歲那次。”


  賀季揚記得了:“我那次有事,沒去,怎麽了?”


  任茜沉默了會兒,細節上沒多說,隻說了自己的疑惑:“她最後問我,為什麽人人都要欺負她?”


  “因為她自己放棄了自己。”賀季揚說。


  任茜忽略了他這句話,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我總覺得,她想我為她做點什麽,否則就一直讓我做噩夢,一直讓我睡不好,老實說,要是再這麽下去,總有一天我得崩潰。”


  如果隻是單純的夢就算了,可怕的是夢裏的場景太真實了,心痛的感覺,受傷的感覺,連後背靠在牆壁上的冰冷,都像是親身經曆似的。


  就很煩。


  “最討厭的是什麽你知道吧,就是要我做什麽,她不說,”任茜心頭一陣煩躁,“我這人最不想猜心思了,有什麽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彎彎繞繞的,別說任茜這個直腸子覺得煩,連賀季揚都頭疼。


  這時,有開門的聲音。


  應該是小劉送早餐來了。


  任茜腦袋往沙發椅背上一靠:“嗯,賀季揚,我要準備了。”


  早餐到,說明要準備行程了。


  “行李收拾好了沒?”


  “昨晚不是你幫我收拾的嗎?”


  她還記得昨天吃過飯,賀季揚那會兒的嘮叨。


  他在她房間裏,地上擺著一隻攤開的行李箱。


  她坐在床鋪上,悠閑的晃動著兩條腿,指揮著賀教授擺這個,擺那個。


  以下就是一個女明星和她的直男係男朋友的日常對話。


  任茜:“賀季揚,我要帶美瞳的,要帶日拋的那種。”


  賀季揚:“你又不近視,帶什麽日拋?”


  任茜:“美瞳帶了眼睛好看呀,有放大瞳孔的效果。”


  賀季揚:“你眼睛已經夠好看的了,還要好看,想幹嘛?”


  任茜:“哎呀,那是我日常要帶的,你就給我放嘛!”


  賀季揚:“行行行,你要帶那個?”


  任茜指了指化妝台旁邊的那個小抽屜。


  裏麵都是她囤貨的美瞳。


  “那個棕色的要兩對,黑色的要一對,有一款藍色的,還有個紫色的,各拿一對,我出發那天帶金棕色,那就再拿一對淺灰色。”


  麵對各種各樣的法律條文都沒有害怕過的賀教授,看到這些花花綠綠的美瞳,犯了難。


  “藍色?紫色?”他拿起其中一對,看了看,“這什麽,綠色?任茜,你以為自己是波斯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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