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許淵提分手,蘇穎慌張
這已經是蘇穎今天第三次打電話給許淵了。
上午打了兩通,沒說幾句話他就去開會了。
所以隻能等到下午。
閨蜜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忙隻是借口,如果在乎的話,他能推掉所有的工作來見你。”
聽聽,如果在乎的話……
所以也就是許淵不在乎了?
蘇穎雖然心知肚明,但這話也不希望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
“那我該怎麽辦?”又介意又要請教,就是如今蘇穎的狀態。
很矛盾。
閨蜜想了想:“要不直接找到他家去?找他父母?就算他父母不滿意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多少會給點麵子,我覺得沒有哪個爺爺奶奶會不喜歡孫子孫女的吧?如果你肚子裏的是兒子,那更好了,生下來就是繼承人,到時候你男朋友不想結婚也不行。”
這是個辦法。
但是蘇穎膽子還不夠大。
她見過許淵的母親賀清雅,那是一個樣貌絕佳,氣場強大的女人。
哪怕不說話坐在那兒,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許淵還護著她的時候,她都很害怕,不要說現在想跟她分手。
閨蜜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沒有哪個爺爺奶奶不喜歡孫子孫女,可這句話還得加上個前提,沒有哪一個父母會不護著自己的孩子。
一旦許淵說想跟她分手,不用想,賀清雅絕對是站在兒子那一邊,而放棄孫子的。
不到萬不得已,蘇穎絕對不走這一條路。
並且在走這條路之前,得想好該怎麽走。
她不想才跨了兩步,就掉進萬丈深淵。
“我覺得還是先約他談談吧。”
閨蜜點了點頭:“也是,你自己的事,得把握好。”
蘇穎的第四通電話,許淵接了。
“喂,阿淵。”
“蘇穎,我們談談吧。”
能談,就說明有商量的餘地。
蘇穎很高興:“好,在哪裏談?”
許淵語調淡淡的:“就今天晚上,在你家附近的那間咖啡廳。”
那間咖啡廳是走平價路線,平時去的人很多。
蘇穎皺了皺眉:“不能換個地方嗎?”
她想去那種高級的地方,有情調,也容易培養感情。
許淵拒絕了:“就幾句話而已,你家附近比較方便。”
蘇穎無可奈何:“那好吧,幾點?”
許淵說:“八點。”
咖啡廳有輕食提供,價格也不貴,飯點的時候有不少人去點餐,附近的人也會叫外賣,有好幾次蘇穎路過的時候都看到裏麵有不少外賣小哥在等。
這樣的環境,是不太適合說私事的。
就算再不願意,蘇穎隻能答應:“好,八點我在那兒等你。”
一掛電話,閨蜜就湊過來了:“怎麽樣,怎麽樣?”
蘇穎手機丟在一邊:“他說晚上八點見麵。”
閨蜜吃瓜很興奮:“那說明有戲啊。”
有戲個屁。
蘇穎心想,他剛剛的語氣擺明了是不想負責。
“要我陪你去嗎?”閨蜜問。
蘇穎搖搖頭。
你去幹嘛?
去看我笑話嗎?
她換了別的話題:“你餓不餓,餓了我來點外賣。”
有免費的當然要吃。
閨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偏了:“好啊,點什麽?”
蘇穎點開外賣軟件,然後把手機遞過去:“自己看吧,想吃什麽隨便點。”
閨蜜也不客氣:“那謝了!”
在她視線的死角,蘇穎翻了個白眼。
真不知道把她找過來幹嘛的!
……
晚上八點,蘇穎準時到了咖啡廳。
難得的是,許淵居然沒有遲到。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低著頭刷手機。
蘇穎站在咖啡廳門口,遠遠的望著他。
這個人真的到哪裏都是焦點。
長得帥,個子高,家裏有錢,自身能力也不錯。
為什麽不能好好的繼續下去呢?
蘇穎不懂。
這個時候,許淵抬起頭,剛好看到站在門口的她。
他用眼神示意蘇穎過來。
落座之後,許淵沒有繞彎子:“蘇穎,把孩子打掉吧。”
“為什麽?”她猜到是這樣的結果,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
許淵也懶得藏著掖著了:“我發現我喜歡的是任茜,我想追回她,所以隻能對你抱歉了。”
任茜?
蘇穎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說自己喜歡任茜。
“不會的,阿淵,你告訴過我你討厭她的,你說你絕對不會喜歡她的,你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怎麽可能喜歡她呢?不會的!”
他連手機屏保都換成了任茜的照片。
是網上找的,一張《楚炎傳奇》的劇照。
照片裏的任茜,梳著利索而不失華麗的發髻,一身紅衣,後綴黑色披風,手執長劍,英氣十足。
再看看她。
雖然還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可因為懷孕,沒有化太濃的妝,衣著也相對樸素,漂亮還是漂亮的,可氣質上總是欠缺了些。
許淵瞄了眼手機上的屏保照片,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這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就算隻是看照片,也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我反悔了,我喜歡她。”
“不是突然之間的,可能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很喜歡她了。”
最明顯的就是有人接近任茜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任茜滿心滿眼隻有許淵,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直到那個人出現時,他才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危機感。
他叫景初,是任茜讀戲劇學院時候的同學。
說同學,也不算,景初讀的是導演係,因為兩人高中是同學,而進了大學周圍都是新生,相較之下,來往就多了些。
被許淵看到,是那次回家。
他不想去任家的,是母親賀清雅逼著去。
送完東西之後,他立馬離開。
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任茜從景初車上下來。
下車後,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趴在副駕駛座的車窗上,隔著一段距離與坐在駕駛座的景初對話。
許淵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看表情,談得很愉快。
他心底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緒。
明明不認識那個叫景初的,可就是看他不順眼。
當然,更看不順眼的,還有任茜。
她在笑什麽?
以為自己笑的很好看嗎?
對著一個男人笑,這是幹嘛?想跟那個男的發展嗎?
還讓那個男人送她回來?
堂堂任家千金是沒有車還是怎麽?
就算沒車,不會打電話叫任家的司機來接嗎?
幹嘛一定要人家送?
行。
就算送了,到家了不會直接回去嗎?
跟人費什麽話?
許淵當時腦子裏就是這麽一長串的不滿。
以至於看到任茜了,他毫不客氣的把情緒都撒在她身上:“很高興是吧?”
那會兒景初已經走了,留下任茜一人在大門口。
“什麽很高興?”
“跟一個男的勾勾搭搭的回來,很高興,很得意是吧?”
勾勾搭搭?
任茜不解:“我沒有,我隻是跟他道聲謝。”
許淵仗著身高優勢垂著眼瞄她:“道謝還是調情,都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阿淵……”任茜顧不得大家閨秀的禮節,本能抓住他的手。
他一把揮開,語調冰冷:“滾開,別碰我!”
跟別的男人笑過還來碰他,當他是什麽?
直到現在回憶起來,許淵才意識到,當時這種控製不住的情緒,叫做吃醋。
他像瘋了一樣生氣靠近任茜的男人。
在他看來,除了自己,其他異性,都不能接近任茜。
認識到這一點,現在的許淵可以大大方方的說一句:“我喜歡任茜,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