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是個這

  “就因為這件事嗎？”


  當陸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一副驚訝的樣子。


  是啊，怎能相信，這事也太扯了不是。


  一次大小便引起的矛盾，這，這，這簡直是絕了。


  陸明覺得裏麵一定有貓膩，覺得李曄一定是有什麽沒告訴自己。


  既如此，那李曄究竟有沒有在扯淡？

  答案是沒有。


  事情剛發生時，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會有人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就大動幹戈，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還有自己什麽身份，隻要有腦子就都不會生出其他想法。


  確實，沒錯，是不應該有。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這樣，那樣，讓你覺得不可能，但可能的事。在你眼裏，一泡屎落到別人頭上可能算不得什麽，但在別人眼裏，尤其是，那一刻，還是自以為比你高貴的人身上，就會變得比天還大。一句話，這人啊，最好不要自以為是，不然就會生出很多麻煩。


  李曄沒好氣的看了看陸明，“不然呢。你覺得我是會騙人的嗎？我跟你講，要不是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也是，這件事的確很丟人。不過讓我意外的事，你出門遊曆的這件事，那可早就在各大家族裏傳開了，怎麽這件事沒有……”


  才剛說到這裏，陸明就後悔了。


  沒傳出去，這不很明顯。眼下，自己才是第一次聽到，那麽其中的一二三不就簡單了。


  堂堂的秦王，想要把一件事壓下來，還不簡單。自己作為一個官二代，從小混跡在魑魅魍魎中，這樣的事不早就門兒清。


  想到這裏，陸明忍不住的拍了拍腦門。


  在陸明這般胡思亂想時，李曄也沒閑著。他招了招手，一隻鴿子飛了過來。從袖子裏取出一樣東西，綁上，很快就完事。


  回過神的陸明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瞬間想了很多，不過他但也沒問。


  人家能如此坦誠相待，他又怎麽可以在問東問西。


  做朋友，當朋友，就要有一個自覺。該做做，不該做就不要做。不然到時候就什麽也做不了。


  “世子爺，你看這天色也不算早了，我們是回去，還是再找地方看看。”


  李曄皺了皺眉頭，有點不高興。


  “不是早都說過了，讓你不要這個樣子。你我是朋友。用不著……在這裏，我不是什麽世子，就是一普通人。你要還這樣，我們就沒辦法繼續了。”


  這話怎麽說呢，咋的聽起來有點像一對情侶在說一些互相理解的話。不合時宜，相不合，他這個樣子，也不怕別人誤會。


  “李曄，你看看你，我就開個玩笑，你用不著這樣。”


  立刻，馬上，陸明毫不猶豫中，堆起了笑容，說了這樣的話。


  玩笑嗎？

  李曄覺得這並不是一個玩笑。這應該是某種試探，是在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有那樣的打算。其實何必呢，我又不是那些上了歲數，快要土埋半截，一身腐朽的老家夥。沒那樣的精神氣，沒那樣的心思，沒那樣的小肚雞腸。我啊，還年輕的很，我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好好做人，好好做事，不辜負家人，不辜負自己，就成了。至於說其他，隨風而去。


  “行，好的。”李曄神情淡然的說道。


  “所以呢？”陸明繼續問道。


  李曄想了片刻，看了看沒有多少人的街道，“我記得你一直說城南的那處亭子不錯，今日，月色正好，去那裏如何？”


  雖然不知道李曄的目的，但陸明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你去那裏是為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我去那裏，我是知道的。


  這邊是城東，要去的是城南，距離是有一點遠的。


  剛開始時，陸明想著。不能太落魄，於是想著用飛行法器。但李曄拒絕了，沒讓那樣做。


  不明白，不透徹。他這是咋了！看不起自己嗎？我雖然不是什麽豪門，但在這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


  李曄沒讓他為難太久，很快給出了答案。


  如此良辰，那樣太浪費了。


  就是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讓一切恢複了正規，你說如何！

  既然你想這樣，那我就也那樣。又不是多大一點事，不至於斤斤計較。


  他們兩個人一邊朝著城南走，一邊有的沒得的說著一些無趣且無聊的話。


  “你到我這邊，真的好嗎？”


  最先開頭的竟然是李曄，這讓人怎麽也沒想到。


  “怎麽就。李兄可是在替我擔心什麽？”


  陸明說的很隨意，一點兒也沒架子。


  “也不是。我就是覺得你這樣有點意外。說來，我不過是一隻金絲雀，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嗎魏無忌的父親可了不得，在朝裏很有勢力。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替你的父親想想。”


  “原來是這個。”陸明喝了口從順來的酒。“這酒不錯，要不要來點？”


  李曄擺擺手，“我喝酒，這你知道的。”


  “知道啊，所以才這樣的。”陸明喝了一大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李曄隨手摘下一片落葉，吹起了一首曲子。


  “你明白了什麽？還有這是什麽曲子，怎的這般好聽？”陸明搖晃著腦袋說道。


  “我明白的就是你想說的。”李曄眼睛無神的望著遠方。


  他在看什麽，他在想什麽，為何看上去那樣的悲傷。


  “這首曲子是西北邊塞的民間小調，沒有什麽名字。我也是偶然間得到的，你要是覺得好聽，我便吹給你聽。”


  雖然李曄說的很平靜，但陸明還是從中得到了一份哀愁。


  他啊，這又是何必。


  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他已經算是很好了，與其他一些人相比。就算不和那些人比，那也比我要好太多。


  在李曄那略帶憂傷的曲子裏，陸明慢慢的想到了一些事。


  天色真的已經很晚了。這月亮都快要到了中天，街上也是沒了人，時不時會有一些身著黑色衣服的人從不遠處走過。


  “到了，就是這裏。”


  當他們來到一個亭子前，陸明伸手推了推。


  “就是這樣。”


  李曄也伸出手，推了推。


  他們這是幹嘛？


  不太懂，完全不明白啊！


  吱呀一聲，然後兩扇門憑空出現，接著，他們二人走入其中，一會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