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陸總愛鑽牛角尖!
“真實的我?”
陸靳言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得要死。
他努力了那麽久,練習了那麽久,就這樣被算盤否定了,那他還有什麽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盛盛,你真的要看到真實的我?”
陸靳言收回了所有溫柔的表麵,隻冷冷的注視著盛珍珠的眼睛。
“對。”盛珍珠點點頭,絲毫不怕的回視陸靳言冰冷的眼神。
“希望你不要為你說過的話後悔。”
陸靳言伸出右手捏住了盛珍珠的下巴,將她的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然後再她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既然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我就不會再拿起任何一張麵具戴上了。”
盛珍珠臉色微紅,突然覺得陸靳言的眼神有些危險。
但她依然沒感覺到任何害怕,繼續認真的說道:“不要戴麵具,在我麵前你可以做你自己。”
“哼。”陸靳言收回手,說道:“做我自己又如何,你隻怕趁機借此遠離我。”
“怎麽會?”盛珍珠有些茫然。
“是嗎?那如果我說真實的我隻想將你關起來,不讓你接觸任何人,不讓你接觸外界,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
陸靳言站起來彎下腰在盛珍珠耳邊低聲道:“這樣做的話你會跑嗎,盛盛?”
“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
盛珍珠顯然沒抓住重點,甚至還越來越茫然。
陸靳言站起身冷漠的注視著盛珍珠的表情。
發現她確實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之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給你最後一個反悔的機會,不要問為什麽,現在就出門離開這裏。”
“為……”
盛珍珠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為什麽。
對上陸靳言冷漠的眼神後,才勉為其難的改口道:“我不走,大晚上的你讓我去哪?”
盛珍珠說著說著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這別墅這麽大,難道還沒有一個我的容身之地嗎?”
陸靳言暗中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肉,狠下心冷漠的說道:“現在不走,你以後不會再有機會離開了。”
“那就不離開。”
盛珍珠死死的抱住椅子,大有要和椅子共存亡的氣勢。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陸靳言好心提醒道,“留下來我不會再讓你走出這棟別墅半步。”
“那你會不管我嗎?”盛珍珠好奇的問道。
“不會。”陸靳言頓了頓,沉穩的說道:“我不會不管你。”
“這樣啊……”盛珍珠思索了一下。
就在陸靳言以為她終於想通了要走的時候,盛珍珠開口道:
“那你幫我給學校請一個假吧,不然他們到處找人挺麻煩的,順便也和我爸爸說一聲我最近留在這邊!”
陸靳言深深的看了盛珍珠一眼,問道:“為什麽要留下來?”
“我最近遇到了太多事太累了,就當休息一陣嘛。”
盛珍珠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陸靳言笑道:“而且我感覺你最近需要我待在你身邊。”
盛珍珠也說不清那種感覺,陸靳言看起來很正常。
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在陸靳言身上嗅到了不安感。
她不知道陸靳言在害怕什麽,陸靳言本來就喜歡什麽都藏在心裏不告訴她。
然後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壓力,盛珍珠能做的也隻有陪在他身邊緩解他的壓力和不安。
“剛吃了感冒藥,現在好困啊。”盛珍珠打了一個哈欠,見陸靳言好像沒啥要說的了,便站起來抱了抱他笑道:“阿言我先去睡咯,晚安,明天見!”
陸靳言一把抓住了盛珍珠的手,厲聲道:“不準睡。”
盛珍珠一下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陸靳言。
“你不是想看真實的我嗎?這就是真實的我,自私自利又冷血,我隻會考慮自己的感受,我不想你睡你就不能睡。”
陸靳言盯著盛珍珠的眼睛,想從她的眼底找到被她隱藏起來的厭煩。
盛珍珠沒覺得厭煩,隻覺得好笑,“這怎麽扯到自私自利冷血上了?不睡就不睡嘛,那我陪你聊會?”
“不想聊天。”
“那看電視?”盛珍珠提議道。
“不想看。”
“那出去散散步?”
“不想去。”
“那聽聽音樂?”
“不想聽。”
盛珍珠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朋友。
隻覺得新奇萬分,沒想到陸靳言還有這樣的一麵啊!
“什麽都不想做,那你想幹嘛?”
經過這麽一遭,盛珍珠的睡意也跑了大半了,她笑眯眯的問道:“你想做什麽說出來,本小姐奉陪到底。”
陸靳言都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他看著依舊笑容滿麵的盛珍珠,沒從她臉上看出表演的痕跡,盛盛是真的沒覺得他厭煩。
陸靳言沉入穀底的心又再次輕輕跳動起來。
“盛盛。”
“嗯?”盛珍珠歪了歪腦袋,發出一聲可愛的鼻音。
“盛盛。”陸靳言再次輕輕喊了一聲。
“我在呢。”盛珍珠抓住了陸靳言的右手。
“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啊。”盛珍珠直接靠在陸靳言懷裏,抓著他的手輕輕晃動,說道:“要我發誓嗎?”
“就算你發誓,我要如何相信?倘若你哪一天覺得無趣了,就這樣離開我,我又能怎麽樣?”
陸靳言知道自己是在鑽牛角尖,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盛珍珠此刻提出的建議實在是太誘人了。
發誓永遠不會離開自己,可如果這個誓言隻是一時興起,又或者隻是一個玩笑,陸靳言是無法承受那樣的後果的。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一定會離開你?”
盛珍珠覺得自己無法理解陸靳言究竟在想什麽,“我們在這裏扯這些是沒用的,你不相信,那就看著好了,我絕對說到做到!”
盛珍珠從陸靳言的懷裏鑽出來,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阿言,我真的很困了,明天醒來再和你聊好嘛?”
陸靳言沉默的點了點頭。
他想要的是盛珍珠永遠留在他身邊,而不是逼她遠離自己,所以慢慢來,不要逼得太緊了。
盛珍珠笑了笑,向陸靳言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阿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