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牧秋
有些人我見過，但不認識，有些人沒見過，但是認識。
兩個女孩處在兩者之間, 我沒見過，也不認識。
坐在車上的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看著她們兩個人的背影，不怕，但是不踏實。
副駕駛的女孩從後視鏡內看出了我的不安，說：“哥，我們不是壞人。”
“那你們是什麽人？”
女孩隻是笑，沒有說話, 看得出來，她們認識我，可是我怎麽都想不起來我在哪裏見過她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再次選擇沉默，大風大浪都見過了，不怕。兩位女孩見我不說話，也各自沉默，但她們仍舊不停的在後視鏡內看著我。
她們開著車在柳園建國路上開，車窗封閉，從外麵看不到裏麵，副駕駛的女孩拿出了雪蓮王，問我：“哥，抽煙嗎？”
我接過一支，但是沒點。
副駕駛的姑娘點了一支，冒了一口，感覺很享受，我看著她背影，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
剛才吃得太飽, 現在胃部暖暖的，想睡一會，車輛還沒到達目的地，我索性睡了一會，既來之則安之，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相信她們的話。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車輛已經停了下來，窗戶搖下來，但沒人叫我。
奔馳停在了一戶農家院門前，門口種植了很多很多葡萄樹，但現在不是吃葡萄的季節，天氣不是很冷，但也不熱。
我下了車，伸了懶腰，感覺非常舒服，吃飽喝足的感覺就是這樣，他娘的千金不換。
“醒啦？”
身後有人叫我, 轉過身, 是那個副駕駛上的女孩, 換了一身少數民族的衣服，看起來和剛才的味道有很大不同，更加的有女人味。
女孩的頭發似乎是剛洗過，還未幹，正在梳頭，她叫了我一聲：“哥。”
“怎麽了？”
“別在外麵站著，進來。”
我點點頭，走進了屋子內，沒人，女孩笑道：“哥，等一會，一會就有人來見你，哥，你放心的坐著，我陪著你。”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殺人不過頭點地，叫我來這裏架著，滋味不太好受，是敵是友起碼得亮明個態度。”
女孩仍舊在笑，也終於把頭發吹幹了，紮了起來，坐在我跟前，問我：“你認識紅姐嗎？”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聽過。”
女孩還是笑。
我說：“你能不能別笑了，你笑得我心裏發毛！”
女孩終於不笑了，但憋得難受，臉都紅了，終於，開車的那位女孩從外麵回來，提著塑料袋，放在我跟前，跟我說：“哥，幫你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你先拿著用，缺什麽再跟我說。”
她看了看我，又衝我笑了笑。
看來，要在這裏長住了。
“行吧，我睡一會。”
她們沒有阻攔我，給我找好了房間，是一間很暖和的小臥室，房間裏的床褥都是新的，爐子也是，房間裏似乎剛裝修過，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在這裏先委屈幾天，等紅姐她們回來了，你就知道是誰找你了，我們就是負責接待，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們說，任何需要。”
副駕駛的女孩說完，從包裏拿出了煙，一條還沒拆封的雪蓮王。
“哥，你喝酒嗎？”她問我。
“喝。”
“忘了買了，那你等等，晚上就有酒，今晚吃烤全羊。”副駕駛的女孩很愛笑，和另外一個完全不同，並且非常喜歡說話。
另外一個則是笑，一直都在笑，並且看我的眼神非常古怪。
主駕駛的那個女孩個子高一點，短頭發，眉眼很清秀，紅嘴唇，眼睛很大，穿的衣服也很講究，看得出來，她家世不錯。
副駕駛的女孩就活潑了點，長發，衣服穿得有點露，腿上穿著絲襪，厚的那種，長筒靴，很時尚，兩個女孩給我的感覺，像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去買酒，你和我姐姐先聊一聊，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和她說，任何需求她都能滿足，隻要你開口就行，除了殺人放火。”
我笑了笑。
她走了，主駕駛的女孩坐在院子裏，看著遠處的山，不知道在想什麽，我來到她跟前，她仍然衝著我笑，我說：“你別笑了，她說，你能滿足我任何需求，是嗎？”
“嗯。”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四元。”我沒聽明白，又問：“什麽？哪兩個字？”女孩笑到：“一二三四的四，元明清的元，四元。”
我道：“這名字好奇怪。”
“是啊，是很奇怪，我小的時候，常被人笑話，就因為這個名字，後來就沒人笑話我了。”
我問：“為什麽？”四元說：“因為笑話我的人都被我殺了，十二個，一個不剩，屍體就埋在這個院子下麵，不對，是十三個，最後一個是前年，被我割破了喉嚨，躺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掙紮，到處都是血。”
“哦，該殺。”我點點頭。
她看著我，眨巴著眼睛，問我：“你不怕呀？”我說：“不怕，你才殺了十二個。”
她笑了，忽然問我：“你脖子還疼嗎？”我一怔：“怎麽突然問這個？”
她將我的衣領翻開，看了看我的脖子，“以前聽紅姐說，你脖子上有傷，會疼，她很心疼你，但是你卻不理她，她很難過，但是她很愛你，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紅姐是誰嗎？”
我還是不明白她說的是誰，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和我有關係的，除了楚悠然，就是賽美麗，但是賽美麗的名字裏沒有一個紅字，難道，還有別人？我實在想不明白了，隻好笑，不說話。
四元說：“算了，不說這個，紅姐知道你會從戈壁灘裏出來，大概就是這幾天，所以我們就在柳園市等你，沒想到還真等到了你，你要休息一會嗎，在車上肯定沒睡好。”
我說：“不用，我就是這命，睡不好也不能睡，那另外那個女孩叫什麽？”
“她叫牧秋，秋天生的，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很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