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意義在哪
馬小蒙見我們回來並沒有太多的喜悅,相反我從她的眼裏看到了一點點遺憾,她給我的感覺大概是:他們怎麽沒死。
楚悠然在密室中尋找我們曾經找到過的暗門,但打開之後,裏麵堆滿了砂石,好不容易弄出來,發現後麵還有很多。
暗道不通,那麽從暗道鑽進地下基地裏的計劃就落空了,最好的辦法還是回到地麵上,根據我印象中的地標,找到狗頭雕像柱子,避開人麵禿鷲,然後再找到地下基地,實在不行,找到卡車,修一修,直接開到三百公裏外的那處原型的天井內。
馬振山和馬小蒙說了幾句,我沒聽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麽,一會兒之後,馬振山問我:“我們什麽時候出去?”
我說:“現在不是時候,外麵血那麽大,我們連帳篷等基本的取暖設備都沒有,能藏在這裏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是白天,還有點光線, 等到晚上, 可會更麻煩。”
我看了一眼楚悠然。
楚悠然依偎在我身邊,假裝休息。
馬振山倒也沒問,馬小蒙仍然在思考著什麽,看得出來, 將來能夠把整件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 現在已經表現出了該有的深沉和內斂。
馬振山不這樣。
我們彼此都陷入沉默。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氣溫驟降, 冷了之後, 我們無處可藏,帶上的物資隻能夠充饑, 外麵有很多積雪, 淡水不是問題,但雪水不能夠直接代替飲用水。
我知道接下來會有很殘酷的事情發生。
天完全黑透了之後,我起身,楚悠然感覺到了, 低聲地問我:“去哪?”
我拉著她的手, 沒有回答, 而是帶著她來到了原本有蠍子的小洞內, 我想, 這裏既然有蠍子, 那就有可能找到另外有個通向地下基地內的洞。
但我失算了, 連蠍子都沒有, 但是周圍卻出現了火把, 被點燃了,光線沒有傳出來, 好像被什麽東西阻擋在了外麵。
我和楚悠然十分驚訝。
我趕緊走出了這個洞,突然聽到外麵似乎有聲音, 有人在說話,我趕緊出來查看, 馬振山和馬小蒙不見了,但是洞內出現了其他就個人。
是我們。
我又一次陷入了糊塗, 突然, 我看見老貓出現在我的眼前,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愣了一下,老貓突然大喊:“有蠍子!”
我很難理解老貓為什麽會那麽喊, 我想告訴他我是說,但是楚悠然卻拉住我, 向外跑,等到了外麵,陽光照在大地上,很熱。
沙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裏麵有很多屍體,我和楚悠然毛骨悚然,出了大坑之後,楚悠然開始帶著我向山裏跑,一邊跑,我一邊問:“我們為什麽要跑?”
楚悠然和我在一處大石頭跟前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會之後,楚悠然讓我別問,繼續上山。
我們從跑道上飛出來的飛機殘骸還在,裏麵的那具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早已成了幹屍,能夠看見它身上的白骨。
楚悠然說:“我們陷入了一個很可怕的時間漩渦當中, 可怕的是,我們沒辦法走出去,我們肯定是從跑道內出來之後,就遭遇了這樣的事,你發現了沒有?”
我也在想這件事,但是現在沒有時間。
一線天後麵的湖泊還在,我趕緊走過去,但又回了頭。
“你去哪?”
“我們找一找飛機上有什麽,我們隻顧那個電台,現在電台沒有用,信號是我們發出去的,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他娘的得帶上帳篷,不然的話,我們都得死,入口在水下,我們別浪費時間了,不管他們了。”
“過去的一切都在證明我們鑽了進來,你以你相犬的經驗來算算,我們怎麽樣才能出去,我們在洞內聽到瞎子喊我們叫蠍子,那就證明著,在這裏,人,動物還有死人,都有可能是互通的!”
楚悠然對我說了一個我從未想過,也不敢去想的問題。
相犬禁忌中沒有提到這一點,我曾經領悟到,相犬就是相人,但是現在回味起來,這句話才是相犬的核心。
人才是需要分辨善惡的,狗不需要。
我們相犬的意義就在於能夠從狗的身上找到一些和人一樣的共同點,那就是生命的意義。
我們回到了飛機處,它還卡在岩石上,我們用老方法,小心翼翼的在飛機上翻找,終於找到了一個帳篷。
我很奇怪,這帳篷是誰留下來的,楚悠然又是怎麽猜到的?
很多事情都他娘的沒有結果,就這樣很玄幻的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把帳篷帶上,突然看見我們眼前站著一個人,氣喘籲籲,好像跑了很久。
“書生?”我愣住了。
書生上氣不接下氣,說:“你們跑得挺快,反應也很快,我就說幾句話,時間不多。”
我點頭。
書生說:“過去和現在都一樣,狗是唯一連通我們的紐帶,如果有什麽線索,留給狗,以後的我們就能知道,你們去神山,找到我們,別問別說,這事有解決掉的時候。你們有沒有什麽話要我帶的?”
我詫異。
楚悠然反應很快,忙說:“馬小蒙是最重要的線索,當初的信號就在這裏,這裏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基地,人都變了!要小心!”
我也反應過來,但再看過去,書生在我們麵前,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失。
我和楚悠然都愣住了。
“那麽快?”楚悠然嘀咕一句。
我看著遠處的山,說:“我們進山,不管有什麽,我們得進去看看,在湖的另外一變,當初我們在湖麵上看見了我爹他們,如果我沒猜錯,在這片山中,肯定有一種東西能夠控製時間和空間,並且,在那裏有一群狗在守著。”
楚悠然點頭:“去是可以,但是靠我們現在的裝備,恐怕到不了哪裏,我們從冬天突然來到了夏天,時間過得太快了!”
“不是時間過得快,而是我們從跑道飛出來之後,就鑽進了這裏,我們得尋找一個出去的辦法,左促傭領頭的不會平白無故的把我們哄上飛機,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等著我們去救。”
“那就走吧。”
我和楚悠然從一線天下去,剛經過了寒冬現在又到了酷夏,簡直是烈火兩重天,凍凍死人,熱熱死人,到了湖邊之後,我們把帳篷紮了下來。
突然的,楚悠然從帳篷中,拿出了一個包,裏麵掉落下一個帶著血跡的筆記本,上麵赫然寫著三個字:牧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