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一具特別的屍體
徐三平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捉摸的笑容,可表麵看起來卻很親切,但我知道他的笑容的背後隱藏著許多秘密。
我不想去猜也沒有能力去猜,我隻是和徐三平麵對麵的坐著,我也保持微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我第一次單獨麵對整件事情背後有可能是核心人物的人。
“那一年方瑤收到了信息,組織派他先去東海看一看信號的來源,但是在東海上麵沒有太多的收獲,因為有人已經把東上礁島島給買了下來,具體怎麽操作的我就不清楚了,這些人財力雄厚,很有實力,一般人對付不了。”
徐三平的話中也透露出一絲的無奈。
我點點頭,等著徐三平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接下來的談話至關重要,有可能影響到整件事情的發展方向。
“另外有人給我寫了一封信,讓我見見你,不過對方並沒有說怎麽見,在哪裏見,沒有時間地點的話,我隻能猜測你們有可能會到東海來,果然讓我猜對了,在火車站我想找你們,但是有人保護了你們。”
我想一想在火車站的時候就有人出現在我們的身邊,原來是徐三平的人。
“當年你們進入戈壁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徐三平聽了我的話之後,進入一種非常平靜寧靜的狀態,他的思緒仿佛飄向了遠方,回到了十幾年前。
“當年我們受方瑤的指示進入戈壁灘,想要尋找她的足跡,我們並沒有找到,在戈壁灘一座山峰下麵,我們紮了營,那是夜裏,我記得是1956年的七月,正值酷夏。”
“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顯得有點著急。
徐三平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好像是責怪我的焦躁和不安,也像是在看我的笑話,我趕緊清了清嗓子,假裝咳嗽了幾聲,掩飾過去。
“不要著急,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徐三平笑了笑,繼續說下去。
“我們收到消息之後就組建了一支十個人的探險隊,在軍人的保護下進入戈壁灘,軍人沒有穿任何有標識的衣服,他們換了一個身份,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我們。上頭的意思是,我們的性命至關重要,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個信號的來源。”
徐三平似乎不願意繼續往下說,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一直在停頓。
大約過了三個多小時,他才將當年1956年7月的那個酷熱的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我聽了之後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
我大概回憶了一下,將徐三平的語言重新組織在講給你們聽。
1956年7月13號,徐三平說這個日子他記得非常的清楚。
但是我們查到的日期好像不是這個。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楚了,我看到過一篇日記,日記上寫的內容是7月23號,相差了十天。
現在,就以1956年7月13號這一天為準。
1956年7月13號,鄭龍帶著探險隊從甘肅蘭州出發,一直進入戈壁灘向西北前進。
他們進入戈壁灘之後一切正常,白天行路晚上休息,十個人分工明確,鄭龍為隊長,馬小蒙為氣象員,另外還有幾個人,如馬紅旗。
提到馬紅旗此人,鄭龍的評價非常的高。
“他很機靈,他的身上有一股靈性,是常人所沒有的。”
徐三平對馬紅旗的評價如此之高,我想這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但是我不喜歡他,他耍的那些小聰明在戈壁灘裏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我知道後來的事情很複雜,就是因為在戈壁灘裏發生的這件事情,才讓我沒有勇氣再麵對你,接下來的要聽到的可能會顛覆你的認知。”
他們進入戈壁灘之後,正是1956年7月13號的那天晚上,他們在戈壁灘一座平靜的地麵上紮營,他們選擇的這個地方非常的好,後麵就是山,前麵是平原,他們將十輛卡車圍成一圈,他們在中間紮營。
大約是夜裏十點十一分,因為夜裏十點有一個氣象預報和夜間新聞,從收音機裏麵可以聽得到一些新聞,十點十分結束。
十分鍾的夜間新聞之後就是天氣預報,馬小蒙負責收聽,她會將天氣情況以文字的形式報告給鄭龍,鄭龍在收到這份報告之後,再根據天氣情況選擇前進,還是繼續紮營。
十點十一分氣象預報準時播出,十點十三分,十輛卡車圍成的圈外出現了奇怪的聲音,最先聽到聲音的是高建國。
關於探險隊人員的名字,我並沒有多想,當初查到的一些信息並不準確,徐三平跟我說的也許是事實,我沒有深究,人的名字並不重要,但是我其中的注意力是在馬紅旗和馬小蒙兩個人身上。
當時的高建國在聽到聲音之後,迅速向鄭龍報告。
“他當時告訴我在車隊的外麵聽到了聲音,但是聲音距離比較遠,像是某種生物發出來的生物電波,高建國的身份是農學院的學生,對探險有著迷一樣的執著。他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專業的探險隊員,這一次參加是托了關係的,其實我並不願意帶著這些學生進入戈壁灘,因為一旦出了事就不是簡簡單單探險隊的事情了,涉及到祖國的未來。”
我點點頭。
徐三平說:“他們這些學生的命比我的命還要重要,他們腦海中的知識是為祖國建設發展所用,而不是為了到戈壁灘裏探險,所用他們在辦公室裏所研究出來的東西能夠抵一整個師。”
我同意徐三平的說法,祖國的建設發展離不開這些學子,離不開科學家,他們才是真真正正的祖國的頂梁柱。
“我聽到高建國的報告之後,就請軍隊的人到外圍搜查,然後讓張振成用無線電聯係蘭州的基地,想將情況報告給他們。”
徐三平說到這裏再一次停頓了一下,他想了想仿佛是在組織語言,又好像是在編謊話。
每次聽別人跟我訴說這樣的事情,我總覺得他們是在騙我,這是我心中的陰影,但是徐三平很快就繼續說了下去。
“電報發不出去。”徐三平說,“我們在戈壁灘裏的電流信號遭到了屏蔽,我們知道我們遇到了危險。張振成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他說我們好像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徐三平然後又說他們在地圖上並沒有找到,這裏戈壁灘裏麵茫茫一大片,沒有任何標注他們的位置,隻能靠經緯度來計算,通過經緯度,他們確定沒有偏離方向。
“就在張振成發送電報的時候,襲擊到來了。”
徐三平說話的時候進來了一個人,是徐雅,我並不覺得奇怪,徐雅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茶放了下來,又走了出去。
徐三平看著徐雅的背影,隨後對我說:“襲擊我們的東西,我們並沒有看清楚,軍隊的人打了照明彈,地麵上出現了許多屍體啊,有一具屍體是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