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保護
瞎子後來跟我說老貓去參加那個酒會了,他等不及,提前去探了路,我猜想老貓肯定是跟人有約,書生和我爹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是從瞎子交給我的那封信上的字跡判斷出來,我爹他們去了東海。
換句話說,我爹給我留了一條線索,讓我去東海。
書生應該和我爹在一起,所以我和楚悠然商量了一下,擇日也趕到了東海。
從上了火車開始,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有無數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們,這種感覺讓我非常的不舒服。
我們座位上幾乎沒有動彈過,從羅山到東海的火車也就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的過程中,我和楚悠然如坐針氈,倍受煎熬。
到了出站口,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在背後盯著我們的人,似乎一直都沒有放棄,直到下了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到了出站口之後,有人在看我們,我總感覺這些人會隨時撲過來。
因為這段時間心理壓力非常的大,讓我的心理產生了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焦慮,這種焦慮讓我坐立不安。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裂開了,心裏麵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讓我不要再查下去,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又在提醒我,我應該追查到底,應該把這些事情全部解決,我才能夠睡一個安穩覺。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整覺了,我的黑眼圈很重,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
出了東海東站以後,我找了一處人相對較少的地方點了一隻煙,楚悠然在旁邊陪著我。
“有人走過來了。”楚悠然跟我說。
我說等一等,我們不能到處亂走,車站是亂了點,但是也方便我們離開。
周圍有很多人,我不知道楚悠然跟我說的到底是誰,這些人人來人往,他們有各自的目的地,他們在人山人海這種穿梭,想在這個城市裏獲得一些生存之地。
這個城市所隱藏的那些秘密,我們要把它挖掘出來,更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挖掘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
剛走出車站入出口,就迎麵就走了兩個穿夾克的男人,都戴著墨鏡。
楚悠然說的對。
的確有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這個兩個人我肯定不認識,到了我跟前之後,就問了一句:“是牧天寶嗎?”
我點了點頭。
東海我們隻來過一次,人生地不熟,第二次到這裏來就有人認出了我,這顯然不對勁。
兩個穿夾克的人把墨鏡摘了下來,嚴肅地對我說:“牧翰林和李偉浩兩人讓我們在這裏等你,我們已經等了兩天了。”
“你們是誰?”我警覺地問。
他們沒有回答,而是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問他們要帶我們去哪裏,這兩個人是知道我們警覺性非常高,說:“天寶,你不要一直偽裝自己。”
我心頭一跳。
這是書生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也隻有他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也隻有書生這個人才能夠看穿我的內心,知道我一直用粗言粗語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以各種各樣的行動來證明我很膽怯。
他看透了我的內心,所以才告訴這兩個人用這句話來獲取我們的信任,那就證明書生和他們是認識的,並且他們對我們而言是友好的。
但是我聽著這句話之後,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楚悠然看著他們,問道:“李偉浩他們在哪裏?”
“我們也不知道,書生隻讓我們在這裏等你們,接到你們之後把你們安排好,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我們隻負責你們從車站到住的地方的安全。”
“安全?”我微微一陣。
“對,是安全,有人也知道你們要來,所以也在這裏等著你們。”
我們在這兩個人的安排下住進了賓館,賓館外麵有人守著,賓館裏麵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天寶,你放心,這家賓館是我們自己開的,如果有人要進來在前台就可以知道。這兩天賓館已經關閉了,不接客。你們放心的在這裏住著,剩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考慮,書生說有事會聯係,你們具體怎麽聯係,我們不知道,我們隻負責你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管。”
這兩人說的話帶著點人情味,可是又有點冷漠。
他們隻負責自己應該負責的事情,看來他們收了書真生不少錢。我很好奇,書生怎麽會安排這兩個人來見我們,書生為什麽會知道我們這一路不太安全。
種種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怪圈,我們在這個怪圈當中無法自拔,身不由己。
晚上,下麵果然有人鬧事,有個燒烤攤上麵的幾個年輕人喝醉了酒,打了起來,有人向賓館裏麵衝,但是被門口的人擋住了。
那兩個人中的一個戴著墨鏡上來跟我們說,下麵的人是衝著我來的,讓我們小心一點。
隨後他安排幾個人把那些鬧事的給攆走了,下麵一片混亂,我在屋子裏麵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書生說剩下來的事情由我們自己來考慮,那他那他肯定在這家賓館裏給我們留下了一點線索。
但具體是什麽?
這需要我自己發覺,於是我就在這個房間裏尋找起來,果然,在床頭櫃上用來給客人留言的留言簿中,找到了一句話。
其實我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句話,但是沒有留心,因為這句話沒有什麽意義。
紙上的內容是:下午三點去吃麵。
我很奇怪,想不通這句話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意義,他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但是看上麵的字跡像是我爹留下來的。
“下午三點去吃麵。”
楚悠然也念了一句,然後問我:“下午三點去吃麵?是今天下午三點還是明天下午三點?”
我說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天也晚了,我們睡一覺,等明天再說。
夜裏麵我突然醒了,聽到樓下有聲音,我想要出去,但是門口還是有人守著,告訴我們門樓下麵的燒烤攤上還是有人在鬧事,也是衝我們來的。
但是人已經被他們打發了。
我感覺我們像是坐牢了一樣,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點多鍾,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已經換了,不是昨天的兩個,見我們要出去,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並沒有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