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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繼續走還是回去

  目標指向了七家塘,也指向了方子,我很好奇方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活得灑脫,但也很悲傷。


  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多想,太冷了,多留一分鍾,我們就多一分鍾危險。


  “老貓哪去了?”書生忽然問。


  我搖頭,但不知道書生是否看見我搖頭。


  我不知道老貓去了哪裏,說:“我們是回頭,還是繼續前進,我感覺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們才走下來不到三裏路。”


  我們前方還有十幾公裏的路要走,才走下來不到十分之一就已經凍得手腳發麻,回頭還有一線生機,繼續向前走,怕是要遭殃。


  我擔心的事還是來了,楚悠然對我說:“我感覺不倒我的手了。”


  我立即把楚悠然的手放進我的懷裏,因為忽冷忽熱,楚悠然的手開始疼,我問了瞎子和書生的意見。


  “往後走也是死,繼續走也是死,我寧願和左促傭搏鬥,也不願意死在戈壁裏,你們說呢?我現在說話都沒有力氣,舌頭都凍僵了!”


  書生說:“回去!”


  我想也得回去,繼續走不行,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幾個人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更低估了戈壁灘的神威。


  在茫茫戈壁灘裏,沒有裝備,夏天能把人渴死,冬天能把人凍死,不管那一類,都不是個好的死法。我們貿然想要從戈壁灘走出去十公裏,這個計劃顯然行不通。


  “那就回去。”我說。


  但是我還沒走幾步,也感覺不到手的存在,真他媽冷!

  我摸了摸臉,感覺像是別人在摸我的臉一樣,這種感覺十分的難受。


  與此同時,我心裏開始發慌,趕緊說:“趕緊回去,時間還來得及,等到三更天的時候,那個時間斷是最冷的,零下二十多度,能把火都凍住!”


  瞎子說:“你說得那麽誇張,能把火凍住,我本來還能堅持堅持的,但你那麽一說,我倒是堅持不來了,你太誇張了!我腳下是不是踩到什麽東西了?”


  瞎子低頭看,嚇了一跳:“馬振山,你他媽窩在雪裏等死呢?”


  我忙過去看,但看不清楚,就看見雪窩裏有一個黑色的東西,以為是塊石頭,但不是,是個人,是老貓。


  我們趕緊把老貓從雪窩裏拽了起來,一看,老貓脖子裏已被凍成了冰疙瘩,再一摸,都是血冰碴!


  老貓肯定是被左促傭和什麽東西給襲擊了,剛才他找我就是想把他找來點東西給我,而我卻在想老貓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你剛才沒發現?”書生問。


  我搖頭。


  我心中有愧疚,趕緊把老貓背了起,回頭跑,楚悠然跟在我身後跑,我一邊跑一邊喊:“老貓,你他媽別睡,一睡就見閻王了!”


  但我沒跑幾步,就感覺身子越來越沉,實在跑不動了,才把老貓交給瞎子,讓瞎子背著回頭跑,但是後麵還有幾隻活著的左促傭見到我們又追了過來。


  我們又停下來。


  現在我才感覺到什麽叫自然的威力,一開始我還沒注意,現在想想,真他娘的嚇人。


  我們是跑不出去了,剛才若是和左促傭決一死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楚悠然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悲傷,說:“不怪你。”


  還沒來得及聽他們說,就看見在遠處的雪地裏,出現了車燈。


  我以為是我花了眼,但的確是燈。


  瞎子一見車燈,不管對方是誰,連忙大喊:“在這,在這!”


  那輛車開了過來,是個小型的藍牌集裝箱貨車,停在我們身前之後,一個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從車上下來,我我借著車燈一瞧,才知道是方子。


  “方子!”我高興壞了。


  我們現在死不了了,但是老貓能不能救活,我就不知道了。


  方子下了車,說:“耽誤了點時間,我想不把你們帶出來,你們也走不出來,越野車被凍得不成樣子,下了雪你們也沒辦法打著發動機。”


  我們沒時間寒暄,趕緊把凍成死狗的老貓塞進了車內,車內暖氣開到了最大,我摸了摸老貓的鼻息,果然是九條命的主,還沒死透。


  貨車駕駛室分前後排,前麵坐兩人,後麵坐三四個,我們五個人加上方子,人數差不多,塞一塞能塞得進去,實在不行鑽集裝箱。


  方子開車回頭走,我直接把工作牌拿出來,對著車內的儀表燈看了看,果然是有七家塘的字樣,給了方子,說:“你們的東西,不知道誰,你認一認。”


  方子掃了一眼,眉頭一皺,但沒停,在戈壁灘上找到了一條“路”,猛往前竄。


  我擔心方子一頭紮進鹽殼裏,提醒了一句,楚悠然坐在副駕駛上瑟瑟發抖,方子遞給楚悠然一杯熱水,讓楚悠然喝一口暖暖身子。


  隨後,方子才說:“徐三平是我爸。”


  我們都沉默了。


  生命力極強的老貓悠然轉醒,咳嗽幾聲,但因為身體失溫造成的寒顫還在繼續,這貨一睜眼就很迷茫,聽到徐三平之後的反應跟我們都不一樣,一直在叫。


  我讓瞎子趕緊把老貓安撫好,別他娘的打開車門跳出去。


  瞎子點頭答應。


  徐三平這個人把我們和方子之間的關係拉近了點,但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我們不願意再多問下去,書生等人都和我擁有同樣的想法,七家塘和戈壁灘之間有什麽關係,我也不知道。


  等以後有機會,我會再去問,但是我現在心裏又非常著急,特別想知道方子的父親徐三平又是怎麽死在戈壁灘裏的,什麽時候是的。


  我還沒問,方子就說了:“我爸是十多年前來的,和姓賽的一個人,另外還帶了不少人,就到這裏,他們來是找狗頭雕像的,和你們的目的不一樣。”


  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不問點什麽嗎?”方子問我。


  我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突然,方子一腳刹車,停了下來,問我:“你們和皮仙,到底什麽關係?”


  我一愣,但這個問題我便於回答。


  我說:“我們家和皮仙鬥了很多年了,怎麽了?”


  方子說:“皮仙,控製著很多事,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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