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血蜱子
血蜱子的個頭不大,正常形態隻有綠豆大小,但吸血之後,有指甲蓋的大小,甚至能夠變得如同拳頭一樣大。
但是它吸血的過程非常的緩慢,需要將自己體內的毒素注射到人或者是動物的血液裏麵,然後鑽進去,慢慢的順著血管鑽到心髒裏麵。
這個過程非常的緩慢,少則一年,多則幾十年。
我看見瞎子的脖子裏麵的血蜱子之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瞎子叔,你別動!”
瞎子聽我喊他叔,也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一下我,見我的目光盯著他的脖子,他正要用手去拍,我立即阻止他:“瞎子!你他媽別動!”
瞎子這才沒敢亂動,直勾勾的看著我。
老貓這才反應過來,來到瞎子跟前看了一眼,見脖子裏麵也趴一隻通紅的血蜱子,嚇得後腦袋的毛都炸了起來!然後他後退一步,把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下,來到我的跟前問道:“這東西怎麽也在人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得用火燒才能把它燒出來,一旦鑽到人的皮膚裏麵,除了動大手術,其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做手術都不一定能取出來,瞎子,老貓,你倆身上有火機嗎?”
瞎子和老貓搖了搖頭。
瞎子問我:“好處理嗎?”
我也不知道,隻能安慰他。
剛才瞎子去抓狗,血蜱子應該是從瞎子的手上鑽了進去,有接觸才會轉到他的身上。
血蜱子換了一個宿主,有了新鮮的血液,它不會輕易的鬆開,用火烤,它吃了痛才會鬆開,但是它會分泌出一種油膩物質,能夠阻擋火毒冰水。
它幾乎是不死的。
而且它新陳代謝非常地快,在宿主的體內幾十年就像是忒修斯之船一樣,早就不是原來的血蜱子了。
“沒有打火機,得想其他的辦法。”
瞎子說了一句。
我身上有打火機,但是沒有氣了,都打不著,我又沒舍得扔掉,拿出來都沒有用。
轉頭看旁邊的步槍,對老貓說:“把步槍子彈火藥弄下來。”
老貓頓時明白我要做什麽,趕緊把步槍裏的子彈退了出來,然後把彈殼拔下裏,費了老鼻子的力氣才完成,然後把火藥拿到我跟前。
我讓老貓把火藥倒在瞎子脖子裏的血蜱子上麵,但是還沒來得及倒,血蜱子嗖得一下鑽了進去,把我嚇得一激靈,我心想這血蜱子怎麽那麽快呢?
血蜱子鑽了進去,瞎子忍不住的一巴掌拍下,但血蜱子順著他的血管,直接向肚子裏麵鑽。
我趕緊讓瞎子躺下來,然後把瞎子身上的匕首要過來,對著血蜱子可能鑽到的位置一刀戳了進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瞎子戳死,直接一挑,把瞎子的皮肉全部挑開。
瞎子果然是條男子漢,我這一刀捅下去,他竟然連哼都沒哼,睜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他媽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瞎子大吼。
我想,瞎子你他媽不疼嗎?
他手抓住我的另外一隻手,幾乎要把我的手臂給擰斷了!
我忍著手臂的疼痛,挑開肉,沒有發現血蜱子,但是卻發現血蜱子留下了一條暗紅色的行動路線,於是順著這條路線繼續向前找。
瞎子實在忍不住,“啊”得一聲!
就在這時候,老貓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說:“幹什麽啊?沒看我正忙著呢嗎?”
老貓說:“那你先忙著,我去處理一下別的事情。”
老貓說完將手榴彈拿過來,直接擰開了後麵的保險蓋,將裏麵白色的棉繩拉索套在手指頭上麵,隨後向我身後走了過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直見腦袋沒了的徐年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出來,竟然晃晃悠悠的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看見徐連才斷掉的脖子裏麵全都是血蜱子,有大有小,像是開水一樣翻騰翻湧。
我瞬間感覺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種密密麻麻的感覺讓我身上起後脊梁骨都發涼。
“別分心!”瞎子提醒我一句。
瞎子是他媽真男人!這時候還能提醒我,真是個男子漢,一點都不假,純純的老爺們。
我順著血蜱子鑽的方向,又一路割了下去,直接把瞎子肚皮上割出了一條三十多公分的切口,才發現血蜱子已經快要鑽到腎髒裏麵去了。
血蜱子鑽得速度真快,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
那此時瞎子的血已經流了很多,嘴唇都已經發白。
我見這樣下去,瞎子也是得死,索性一咬牙,將手伸了到瞎子的肚子裏,摸到血蜱子之後,直接掐出來,扔在地上踩死。
然後我把手在地上擦了擦,防止血蜱子在在我身上留下什麽子孫後代,拿過步槍把裏麵的子彈全部退出來,能擰開的擰開,擰不開的扔到一邊,將火藥全部倒在了瞎子的傷口上麵。
但想一想才發現沒有火。
瞎子也感覺到了絕望,這時候,老貓將一顆手榴彈塞進了死掉在徐年才的脖子裏,幾秒鍾之後,手榴彈爆炸,直接將徐年才上半截炸得到處都是!
那些血蜱子,也不知道死沒死,我們心想在這裏留下來肯定不是辦法,於是老貓二人簡單商量,他背上幾個手榴彈帶上步槍,能拿多少罐頭就拿多少罐頭,讓我把瞎子背起來,隨後從大門衝了出去。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剛到了大門口,地上被撕成碎片的喬治的上半截屍體也他媽站了起來,我這時候才明白給我來那些左促傭,也許就是做實驗失敗的產物。
喬治站起來之後,向老貓撲過去,老貓直接扔了一個手榴彈,然後順著那條狗留下來的線繩捋過去。
還沒跑幾步,走簇擁的腳步聲再一次出現,我抬頭一看,前麵有走簇擁,後麵也有,這時候我們退無可退,向前也是死路,向後也是死路,前後夾擊,死路一條。
我沒想到在這裏完成了人生的最後一戰。
我想把瞎子放了下來,要死也死的舒服一點,可剛把箱子放下來,卻發現瞎子突然顫抖了一下。
“你怎麽了?”我問了一句。
瞎子睜開眼,說:“肚子裏還有,這蟲子他媽能繁殖!”
瞎子說了一句,我嚇得臉色慘白,看了老貓一眼,老貓說:“放棄他。”
我一咬牙:“去你媽,不行!”
我再一次背起瞎子,說:“要死死一塊,要麽全衝出去,死也要死在陽光大道下!”
剛說完,突然,我們頭頂上的燈,竟然全部打開了。
隨後,我聽見有個滋啦滋啦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傳了出來,再一看,竟然是頂部的喇叭響了。
“天寶,順著電纜線走!”
我一聽,這是楚悠然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