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據說
東叔說得和黃毛說得一樣,錄像帶還有後半部分,並且後半部分還很長,看來我爹錄製的內容隻是開胃菜,大頭在後麵。
我問東叔:“那後半部分的錄像帶呢?我爹為什麽要錄製錄像?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東叔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跟著一起去,具體的我就不懂了,聽說是出了大事,楚雄你認識吧?楚雄受了很嚴重的傷,當時書生和老貓應應該也在現場,具體的,你可以回去問一問。”
我問:“您肯定是知道一些風,是不是?您跟我說說。”
東叔搖搖頭:“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話我也不會去說,我隻說我知道的事,幹我能幹的活,其它的事情,我不能亂說。”
我心想也對,也就沒有為難東叔。
我問得緊,東叔也別我催得沒辦法,就說:“我隻說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我告訴你我打聽來的事情。”
我點點頭。
打聽來的事情也行,總比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好。
在狼墓裏,就是在我們去過的那個洞穴之中,肯定發生過一件很特別的事情。
東叔說:“行內有人說,去找狼墓的人不止是你們一個隊伍,還有好幾個隊伍,首先馬三太爺的人也參與了進來,另外就是新二爺他們,不過新二爺他們一去沒回頭,馬三太爺的人倒是回來了,這些人都是青玉集團投資的。”
新二爺是什麽人?
我心中好奇,多問了一句。
東叔說:“新二爺這個人我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麽人物,聽說以前在西伯利亞那邊發展,後來回來了,有個標誌性的的大胡子。”
我一楞。
難道他是大胡子?
那就沒錯了,我們在戈壁灘上見到過這個人,還幫了我救過我,如果是他的話,那麽東叔的話就沒錯,他沒騙我。
我問:“東叔,那錄像帶後半部分到底是什麽內容,我爹為什麽要錄這個錄像帶?”
東叔說:“這個我真不知道,你別問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吃了晚飯再走。”
我說:“不了,書生那邊肯定到處找我,這張照片我不能帶回去,留在你這裏吧,我先回去了。”
東叔繼續挽留,我婉言謝絕。
賽美麗出來送我到了大門口,我出了門,看見黃毛還在等,已經一上午了,熱得他滿頭是汗,見賽美麗把我送了出來,他立即站直了腰,直勾勾地看著賽美麗把我送了出來,等門砰得一聲關上,黃毛立即湊上前來,說:“兄弟,你和賽家什麽關係?”
我說:“一般關係,怎麽了?”
黃毛欲言又止,我問:“你和賽美麗認識?和東叔也認識?”
“沒,東叔對攝影有著獨特的領悟,很有天賦,以前是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後來退了就不幹了,幹起了攝影,拍了不少很牛的照片,我爸和東叔認識,一來二去就和賽美麗認識了,兄弟,這樣,也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行嗎?”
黃毛請我吃飯無非是想讓我幫他解近賽美麗,賽美麗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反倒不好談感情,越是大大咧咧的女孩,遇到感情方麵的事就越細心,反倒是像楚悠然那樣話不多的,碰見感情的事反倒不知道如何處理。
反正也到了中午,就吃他一頓。
之所以不在東叔家蹭上一頓,是怕東叔以後以此拿把我,而且東叔和書生他們走得很近,我也擔心我話裏話外說漏一些事。
書生對東叔也有防備。
黃毛我還是信任的,至少黃毛無欲無求,也就是追求賽美麗而已,看黃毛的樣子,消息還挺靈通,能開個照相館,幹著自己喜歡的事的人,都半是家裏有底子,因此黃毛這個朋友我打算處一處。
還有一點:我必須得在羅山市建立屬於自己的關係網,總不能一直活在老貓和書生的照顧之下。
黃毛帶我去吃了黃燜雞,我要了個大份的,不知道為什麽,我之前吃過一次,嘴讒這玩意兒。
黃毛有點過意不去,見我執意要吃,也就帶著我來到了這家。
兩人一聊起來,我才知道黃毛叫金偉,祖上是上三旗的鑲黃旗人,跟過溥儀一段時間,後來也就沒落了,但是家底是真不錯,但人也懶。
以前的旗人玩得花,打茶圍,蓄畫眉,玩票等等,比誰都悠閑,就是不幹活。
另外還鬥蟋蟀,放風箏,玩樂器,坐茶館,一天到晚盡有大量吃喝玩樂的事情可以忙的,女的也各有各的閑混過日的法門。
怪不得黃毛能把照相館當成終生事業,我琢磨著他這事業樂趣是一方麵,二一個:不累!
黃毛的我和賽關公關係還行,蹭著我非要請我吃飯,我心想這也不能宰他,就隨便吃點,看他除了讓我幫他追求賽美麗,還有什麽別的事。
另外我也尋思著是否把珠子的事拿出來,讓黃毛找人看看。
他經常來這家黃燜雞,和老板熟悉,吃到一半,我想起一件事來,問黃毛:“你知道羅山市哪裏有懂珠寶的人嗎?”
黃毛說:“這個我不太確定,以前有朋友玩這個的,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有好寶貝也就在那麽幾個人手裏,咱們羅山市馬家和馮家是大頭,手裏可有不少寶貝,對了,你知道狗石吧?那玩意兒不知道有什麽用,就是值錢,尤其是馮家,搶著收,隻要是狗石,不論成色,按市場價,你開價人家絕不還價,真他媽利索!你知道狗石這東西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黃毛說:“真是可惜了,你剛才說的珠子是什麽?”
我說:“我是替我朋友問問的。”
黃毛笑了笑。
他心裏清楚,我是不想拿出來,用朋友糊弄事,黃毛說:“我認識一個人,對古董有點研究,你要是對兄弟我放心的話,你把珠子給我,我拿過去讓人家瞧一眼,是好是壞,人家給一句話就行,行不行?”
我想了想,也隻能這樣,我不想露麵,萬一出了事,我擔待不起,還有一點,我不是不信任黃毛,萬一有人動了歹心,我這珠子就拿不回來了。
黃毛說:“你放心,古董行當裏,喜歡上一樣好東西,得買,搶是不行的,搶過去,人家一報警,不管你搶了多少都得吐出來,而且還有二八杠盯著,你別擔心,回頭你把東西給我,我拿命給你擔保,一天之內出話,是好是壞,你也有個準信是不是?”
我說:“那我回去問問我朋友。”
黃毛點頭。
我們吃完了黃燜雞,我才告別黃毛回去。
楚悠然和老貓已經回來了,在家裏等我,書生也在,還沒坐下來,就見書生手裏拿著一張照片,我一瞧,心裏直罵東叔老王八蛋,早早的把我出賣了!
書生手裏拿的照片就是我從交給東叔,讓東叔保留的,沒想到東叔已經把照片送到了書生手裏。
書生見我回來,臉色不太好看,我心說怎麽了這是,我他媽還不能自己出去查點事情嗎?
老貓衝著我幹笑,楚悠然不想看我,我都成了萬人嫌。
我說:“怎麽了,都不想理我是不是,那行,我回南漁村了。”
說完我就向外走,楚悠然一怔,立即踢了老貓一腳,老貓這才站起來,來到我身邊說:“天寶,別生氣,錄像帶的事是我不對,是我高速書生的,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剛出道,什麽都不懂,你爹又沒跟你說,是不是,連楚悠然和你的這門親事你爹都沒跟你交代,你爹也太不厚道了,我們都是你長輩,你的安全我們得放在地一位,所以,天寶啊,你吃飯了嗎?”
老貓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說話的重點是什麽。
我直接問書生:“錄像帶的後半部分呢?”
書生歎口氣:“跟我來。”
我瞪了一眼老貓:“等會出來再跟你算賬!”
楚悠然則說:“你出來我再跟你算賬!”
我和書生來到了他的書房,放映機還在,錄像帶也在,但書生從書架上拿下來一本很厚的資治通鑒,交到了我的手裏。
“這是什麽?”我問。
書生說:“你自己會接,你自己接好了看,看完了,有問題再問我。不要自己去查,有危險,有很多人盯著你拿回來的珠子。”
我說:“什麽珠子?我不知道。”
書生又歎口氣:“牧天寶,你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在牆壁裏藏了珠子,你以為藏得住?連六嬸都看見了,別說暗中的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大吼:“老病貓,我他媽跟你沒完!!!”
書生家的書架是和牆壁一體的,幾乎覆蓋了整個牆壁,上麵除了書,還有幾個花瓶,書生摸了一個,一轉,喲嗬,和電視劇裏一樣,書架向兩邊移動,露出了裏麵的保險櫃。
書生把保險櫃打開後,拿出了那個珠子,說:“是這顆嗎?”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書生又把珠子放了進去,說:“珠子是你的,我們沒動,但得放在我這裏,你藏是藏不住的。”
我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會來偷的。”
書生說:“那你先看錄像帶。”
我沒好氣的把錄像帶接好,開始播放,剛開始,錄像帶裏那個詭異的人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