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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劉憐兒

  冷元勳捏起一塊桂花糕遞到曲靈栩唇角,待她吃進口中,方才輕柔笑道:“慕容璃如今勢弱,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跟太子叫板,所以把主意打到六部其他人身上去了,朝局之中,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大家的底子都不幹淨,彼此握著對方的把柄,便能相互牽製。”


  冷元勳的話雖然沒有說的太直白,但其中的意思卻不言而喻,慕容璃失勢,慕容璟必然會借這個機會狠狠打壓他,慕容璃雖然暫時無力抗衡,卻抓住太子黨中幾個核心人物的把柄,若對方不能適可而止,到時候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太子耗費多年時間才在六部培養出自己的心腹,自然不會為了扳倒慕容璃而自傷根本,所以雖然急切,卻也不敢冒進。


  “果然是一招很不錯的緩兵之計。”曲靈栩拿出絲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方才抬眸看向冷元勳,“聽說我那父親在前方挫敗了紅蓮教的前鋒軍隊,如今正在乘勝追擊,陳秀城隻怕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精力來找慕容璃的麻煩。”


  慕容璃的性子,曲靈栩再清楚不過,對這種人就應該乘勝追擊加落井下石,不能給她留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否則等他渡過頹勢,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報複回來。


  聽到曲靈栩的話,冷元勳唇角忍不住扯出一絲輕笑,“你沒有見過陳秀城,不了解這個人的性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次佯裝戰敗,隻是他的計策罷了,不出幾日,這場焦灼的戰事就會有新的轉機。”


  “你的意思……陳秀城故意損兵折將,將朝廷大軍引入他們更擅長的水戰之上?”


  紅蓮教興起於江南,對江南水鄉的居民來說,船隻是其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具,也正因如此,南方的造船工藝比之北方要先進許多,陳秀城抓住這個機會,命其手底下的工匠夜以繼日地製出許多船隻,那些個船隻製作精良,體型龐大,遠非皇家華而不實的官船可比,而如今他們又正好占據著地勢險峻的江陵河上遊,若真是打響水戰,說句不好聽的,隻要順流撞下來,哪怕不費一兵一卒,都會讓以北方人為主的朝廷軍隊遭受滅頂之災。


  “陳秀城心思向來狠戾,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別說犧牲千八百人,就算再多上幾倍,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隻要能殺敵一千,他絕對不會在意自損五百。


  “這般輕而易舉就中了別人請君入甕的計策,真不知道我那父親是怎麽當上這個鎮國將軍的。”如此輕歎一聲,曲靈栩繼續道:“紅蓮教之所以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展壯大,跟陳秀城高明的洗腦能力有著直接關係,說起來,我還真想一睹他的風采。”


  這個世界上最難做到的事情無非就是兩件,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裝到別人腦子裏,二是讓別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錢送到自己手中,然而這兩件事陳秀城都做到了,而且做的極好,不得不說是相當有做領導人的天分。


  聽到曲靈栩的話,冷元勳原本柔和的俊顏頓時陰沉如鍋底,冷冷道:“我倒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好奇心。”


  “生活這般無趣,若是再沒有點兒好奇心,日子還怎麽過下去。”曲靈栩完全無視屋子裏帶著濃濃火藥味的醋意,隻不緊不慢地繼續道:“朝廷這些年雖然吏政腐敗,但前朝留下來的根基尚在,不是一兩次戰爭就能夠完全挫敗的。”


  “所以這場仗要讓陳秀城贏,卻又不能讓他贏的太過分,否則皇上一怒之下定會派出更多兵力前去剿滅紅蓮教,沒有紅蓮教牽製,我們的計劃實施起來就會受阻。”冷元勳搶先回答了一句,有些賭氣地撇了撇嘴:“陳秀城就算再厲害,他所走的每一步棋局,也都在我預料之中。”


  認識陳秀城,這女人還真敢想,他冷元勳小氣的很,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女人半步。


  看著傲嬌又別扭的冷元勳,曲靈栩心裏突然有種酣暢的快感,不僅沒有如對方所想的那般軟言哄勸幾句,反而假裝不以為意道:“陳秀城能一手創立起敢跟朝廷分庭抗禮的紅蓮教,自然有其可取之處,你呢,還是不要太輕敵的好。”


  “曲靈栩!”冷元勳長臂一展,下一刻已是將曲靈栩緊緊攬入懷中,他俯視著懷中那個眼眸中帶著幾分惡作劇笑意的少女,毫不掩飾地威脅道:“栩兒,惹惱我的後果是什麽,你想知道麽?”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太縱著,稍不留神就想上房揭瓦。


  “巧了,我剛剛也想說這句話來著,可惜被你搶了先。”曲靈栩輕輕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可能忘了,我最不喜歡被人威脅,所以……你最好放開我,在我……發脾氣之前。”


  敢威脅她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除了……眼前這一位。


  “如果我不放呢?”冷元勳邪魅一笑,尚不等曲靈栩有所反應,便反手從其腰間一撈,下一刻,手上已是多了十數支明晃晃的細小銀針。


  自從上次差點落了下風後,冷元勳回去仔仔細細琢磨了一番,曲靈栩身上可能藏有暗器的地方,包括頭發和指甲蓋兒,他都想到了,又怎麽會再次中招呢?


  見自己藏的最隱秘的毒針竟然都被冷元勳找到了,曲靈栩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她想要伸手去躲,卻別對方輕輕鬆鬆禁錮在懷裏,怎麽都動彈不得。


  ……


  會武功什麽的,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我也要學武功。”在一個武功在江湖上排名數一數二的人麵前,曲靈栩果斷地選擇放棄反抗,隻忽閃著靈動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冷元勳。


  ‘識時務者為俊傑’,是曲靈栩兩世來始終遵守的金科玉律。


  曲靈栩難得露出這種撒嬌的小女兒情狀,她的眼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晶亮閃爍,如今這般‘含情脈脈’地看著冷元勳,冷元勳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就連一貫清醒的大腦,都忍不住漏跳了半拍,下一刻,他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下去。


  冷元勳這個舉動太過突然,突然到曲靈栩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全身一陣僵硬,大腦也瞬間變得空白,隻是輕輕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地想跟他相擁在一起,就這樣直到永遠。


  冷元勳跟曲靈栩自是陶醉在柔情蜜意裏,但另一個人可就沒有這麽悠閑了,這個人就是冷元淩。


  自從那日商定完對策後,他就派出幾個人暗中在京城中尋找那個當年為淮陽候夫人接生的接生婆,可惜二十年時間實在太久,那個接生婆早在前幾年就生病去世了,不過接生婆有個女兒,在她去世那一年嫁到了外地,從此便再也沒有回過京城。


  雖然問遍了所有親戚鄰居,也沒能問出接生婆女兒的下落,但冷元淩又怎麽會放棄這樣一條有力線索,當即加派人手去周邊縣鎮仔細排查,功夫不負有心人,如今查找了幾日,還真讓他們找到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核實過身份了麽?”聽到心腹稟報這個消息時,冷元淩激動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回稟少爺,已經核實過了,那個女人叫劉憐兒,不知為何,她好像很害怕從京城來的人,也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還是她丈夫貪財,收了屬下十兩銀子,才把實情說了出來。”如此解釋了一通,那屬下繼續道:“少爺,可是要把她帶進京城,讓您親自問問?”


  “乍然帶她進城,未免太過顯眼了些,還是本少爺親自出城一趟吧。”冷元淩雖然沒有太多才華,但心思還算縝密,再加上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免更上心些,如此說著,他又想起一事,繼續問道:“你說劉憐兒的丈夫貪財,他是做什麽的?”


  不知為何,從下人剛剛回稟時,他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覺得這個劉憐兒肯定知道一些當年的秘密,既然當事人不容易開口,少不得還要從其身邊人那裏想辦法。


  聽到這話,那下人有些不屑地輕哼一聲,回答道:“少爺有所不知,她那個丈夫叫程峰,就是個賭鬼,我聽街坊四鄰說,劉憐兒出嫁時,娘家陪送了不少嫁妝,即便她們不做什麽,也能保證吃喝不愁,可是成親不到一年,那些個東西幾乎都被程峰輸光了,要不是劉憐兒拚命藏起了一點兒值錢玩意兒,隻怕這會兒一家三口已經喝西北風了。”


  “三口?他們有孩子麽?”冷元淩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精光。。


  有孩子,就更好辦了。


  下人不明白冷元淩為何對劉憐兒的家庭情況如此關係,卻也不敢多問,隻恭敬道:“是,有一個男孩兒,看樣子有兩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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