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6章 戒備心
等到楊毅進入了房間之後,朱雙生原本臉上帶著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反手一個隔音法陣布置完成,幾人來到了朱雙生的房間之中。
“這小子,真不簡單!”
朱雙生的眼神變得格外陰冷,通過剛剛的一盤棋局看來,楊毅絕對不像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從最後兩手就可以看得出來,其實這小子早就已經發現自己在試探他了,不過是一直沒有說罷了。
但是又用了最後兩手告訴他,實際上楊毅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小九九,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提防朱雙生,不讓他猜測自己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嗯,看得出來,最後那兩步棋,分明是他故意的。”
朱梅茵有些好奇的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他是從什麽地方察覺到我們在試探他的?”
“我想,我們並沒有露出任何馬腳才是啊。”
聞言,朱雙生冷著一張臉說道:“既然對方天賦異稟,就說明他肯定不是什麽尋常人,我們這麽做,說白了隻能加強他的戒備心罷了。”
“看來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不然以這家夥的性格,我猜測他很有可能會選擇和我們撕破臉。”
“到了那個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不如在這段時間先忍耐一番。”
聽了朱瀾長的話,幾人沉默了下來。
他們也明白,這個楊毅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想來想從他的手裏得到想要的東西,還需要慢慢來才是。
若是想要降低楊毅的戒心,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等人不再步步緊逼,給他足夠喘息的空間。
“好了,那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畢竟惡魂島那地方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一不小心甚至連命都要搭進去了,雖然不會出現玄靈境的修行者,但是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朱瀾長說著,又有些不忿的說道:“真是搞不懂,這小子不過是一個玄魄境罷了,竟然還要跑去惡魂島,當真不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險嗎?還是活膩了。”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之後,便是回到了房間去休息了。
而此時,楊毅也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布置好了隔音法陣,然後開始修行烏木神力。
他的身體周圍充斥著淡淡的光芒,其中的氣息有著時間之力,也有烏木神力,兩者其實並不相容,但不知道為什麽,在楊毅的體內卻可以很好的保持平衡。
雖然以楊毅的境界,目前還無法完全使用這兩種力量,但是重要的是,他的烏木神力已經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若是加上白雷之炎全力以赴的話,對付破魂境初期的修行者還是十拿九穩的。
也不知道剩下的這十幾天的時間裏麵,自己到底能不能突破。
楊毅有些擔憂,畢竟他現在什麽都沒有,甚至連輪回獸和魘獸都不在身邊,隻能聽天由命。
十天的時間裏,都是相安無事的,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裏麵修行。
然而,就在第十天下午的時候,飛行靈獸忽然間產生了一陣晃動,甚至整個虛擬空間都在搖晃著,將幾人從修行的狀態下給驚醒。
隻見眾人身影一閃,便是齊刷刷的出現在了外麵,而楊毅也赫然在其中。
這十天裏,楊毅一直在拚命的修行,終於是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突破了的時候,剛準備衝擊突破,卻沒想到被這忽如其來的變化給打斷了。
眾人抬眼看去,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團黑霧一般的雲。
雲霧中也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光芒,那強大的能量波動朝著幾人所乘坐的飛行靈獸襲來。
“前麵應該是有人在戰鬥,他們的戰鬥波及到了我們。”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對方的境界應該已經達到了神魂境以上,還是不要惹上去為好,我們繞路吧。”
朱雙生開口之後,眾人也是沒什麽意見,就從目前的戰鬥情況上來看,對方的境界很有可能已經來到了神魂境,他們如果還是直線前進的話,肯定會被波及到,甚至重傷都有可能。
幾人想著,便是準備離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從黑霧一般的雲裏麵衝出了一道黑影。
那是一個男人,神情非常緊張,渾身上下滿是傷口,而且臉色也很是蒼白,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朝著前方飛來,一時情急之下,竟然撞上了一行人所乘坐的飛行靈獸外麵的防禦層!
“砰!”
頓時,隻聽見那靈獸一聲嘶鳴,隨即猛然間震了震雙翅調整自身,而整個虛擬空間都在這一擊之下被撞的搖晃的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墜落一般。
“該死的!”
“你們幾個,趕緊打開防禦層讓我進去!”
“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男人看到了眼前的虛擬空間,無疑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朝著幾人怒吼一聲,威脅道。
當然,眾人也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境界,神魂境後期的修行者,想要硬闖進來,根本不可能。
聞言,朱雙生冷笑一聲。
“前輩,威脅人之前,還是要好好看看這船身上的姓氏!”
作為朱家的長子,朱雙生自然是上前一步,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
他可不怕這個人,畢竟在家族之中,這樣的人他也見過了不少。
而且,他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有底氣的,他們朱家在這四界空間之中,名聲如雷貫耳,任誰見了,都要給他們幾分麵子。
聞言,那神魂境的修行者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船身,當他看到了船身上麵的“朱”字的時候,不禁臉色大變。
連連道歉道:“冒犯了,冒犯了!”
話音剛落,隻見身後忽然間出現了一把鮮紅如血的長劍,那長劍細如手指,一道紅色的光芒頓時便沒入了男人的眉心。
感受到了那攻擊上麵帶著的強大氣息,幾人均是臉色一變,甚至站在了甲板上不敢動彈。
那把隻有一根手指粗細的長劍就這麽漂浮在防禦層之外,而剛才的那個修行者,也早已經被這一劍給誅殺了,神魂俱滅。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