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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幾人就坐著顧元琛的羽扇回去了,這個速度比七彩球慢,但是不用靈石,不是逃命飛的話,也不怎麽耗費修士的靈氣,因著夏沅昨晚沒撈著睡覺,一上羽扇,顧元琛便讓她窩在自己懷裏睡覺,速度不快不慢地飛著,“琛子,我妹已經虛十四了,有些事她不懂,你還不懂麽?就算現在不興男女大防,但女孩的名節還是要注意的,”夏淙陰陽怪氣道。
他跟顧元琛一個房間,昨晚顧元琛沒回房,今天又跟沅兒一起從房間裏出來,傻子也知道他昨晚睡在哪了。
再看夏沅這不算成熟,但已經桃粉初綻的身子,誰知道他有沒有趁著丫頭無知做些無恥下作的事。
“這些藥材比較珍貴,因摘下後三天內的藥效最好,沅兒便用秘法將藥材都處理了一下,她一人忙不及,我在幫她,”
“有三天時間內,回去再弄也來得及吧,”
“回去也是晚上做,白天沒時間,也沒地方,”
夏淙雖覺得心裏憋屈,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哼哼的,到底有些氣不順,“沅兒也不是小寶寶了,你就是再寵她,在外人麵前也該收斂點,讓旁人瞧著,背地裏該怎麽說她?”
“你們也不是外人,”
“……”
夏淙真心被噎到了,顧元琛幫夏沅調整了下睡姿,慢悠悠地說道,“我有收斂,隻是習慣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得了的,一下子改掉不現實,她也不適應,”
夏淙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還真敢說,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們沒出山時,還要親昵是吧!
他怕自己被氣死,幹脆轉身跟越謙聊起部隊的事。
聊著聊著就說起古武地下競技賽的事,熱兵器的時代,古武已經沒落,但並沒有絕跡,隻是都隱匿低調起來,窮文富武,學武的費用比學文要貴,跟修行中人又不同,他們不可能避世,所以華夏的政壇、軍界以及商場都有古武傳人的聲音,他們會每一年舉行一次小競技賽,每三年舉行一次大競技賽,贏了不僅有獎金還有獎品。
夏淙早就想參加了,隻是大伯一直壓著他們兄弟,一來他們夏家羽翼未豐,怕老勢力的古武家族會打壓他們,二來,也怕他們兄弟年歲太小,太早讓他們嚐到名利的甜頭,恐怕會滋長他們的虛榮心,然後被富貴和權利迷了眼,當然了也怕他們心眼淺,著了那些老狐狸的道。
不過,今年的競技賽,大伯已經鬆口,允許他和夏灃上場試試。
越謙今年也會參加,不過他是老會員,跟夏淙的場次並不同,按等級分的,一到九級,按得勝場次和比分升級,越謙現在是四級,夏淙和夏灃因是初次參加,要從一級開始打,越級打也可以,那就上挑戰台,挑戰幾級的,贏了他便就分在幾級。
因越謙知道規矩,夏淙便多問了幾句,他們兄弟修為高,但說實話,對戰經驗還是少,到現在為止,他隻跟越謙一個古武弟子交過手!
除了刷經驗外,他的最終目的是獎金,沒辦法,有個小財迷的妹妹,不存點錢,連藥都吃不起。
“幫我和沅兒弄兩張名額,”
“不是吧,大號刷小怪?你們不覺得浪費時間啊,”
“晚上不是有拍賣會麽?我和沅兒有些閑置的東西要拍賣,順便也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貨,”
“那到時候你們跟我一起去,但先說好了,如果你們閑置的東西裏有哥看上的,哥有優先購買權,”
“好,”
在京郊換乘越野車,從市郊到軍區大院還要一個多小時,越野車是七人座的,空間大,七人不用擠也能坐下,顧元琛也就沒將夏沅叫醒,抱著她一路睡到家。
因在京郊時,顧元璋就跟家裏打了電話報備過了,遂車子開進顧家小樓時,就見一幹人從客廳裏迎了出來,顧元琛原是想將夏沅抱到樓上繼續睡來著,一看這陣仗,得,還是將人叫醒吧!
車外,夏鶴寧幾步上前,將車門拉開,見他家乖寶睡躺在顧元琛懷裏,心裏又酸又澀,又見他家乖寶因沒睡醒,皺著小眉哼哼唧唧的鬧氣樣,心裏就火大的不行,直接衝顧元琛吼道,“乖寶沒睡醒,你吵她幹嘛,”
“……”顧元琛牙酸的不行。
“三叔,你咋來京都了,”夏淙說道。
夏澤和柳林跟著喊,“三叔,”“小舅,”
“你們這哥哥是怎麽當的,連妹妹都照顧不好,要你們幹啥用,”
三人:三叔(小舅)這是吃了嗆藥,逮誰噴誰!
夏淙嘴比腦子快,很是委屈地說,“她都睡了一路,”
“這麽曲吧著睡了一路,得多難受啊,你們四人就不能擠擠,讓她躺著好好睡,”將四人惡狠狠地瞪了一遍後,夏鶴寧又劈頭蓋臉地將三個侄子罵了一通,大意是,你們這三個腦空心大的東西,我相信你們,才將閨女交給你們照顧的,你們就是這麽給我照顧的,一不管二不問,都給我當起了甩手掌櫃,感情那些兄友妹恭,兄妹情深都是給我演著玩的吧!
夏淙就是腦洞再大,也知道他家三叔這會心情欠佳,這是借機撒氣呢?也不知道誰惹到他了,也知道這會他是說啥錯啥,幹脆低頭受著吧。
柳林看到跟他小舅一起擠過來的男人後,便知道原因了,很聰明的選擇窩縮。
夏澤一向都不多話。
夏鶴寧罵侄子的功夫,夏沅也醒了,腦子糊糊的,以為出現了幻覺,迷糊地喊道,“爸爸,”
沒有控製住情緒的夏鶴寧因這聲爸爸立馬化成溫順的小綿羊,弓著腰,半邊身子探入車內,柔聲哄道,“乖寶,醒了,是不是爸爸聲音大,吵到你了,”
“爸爸,你怎麽來京都了?”夏沅神智有些清明,眼裏閃著驚喜的光芒。
“想寶貝了就來了,寶貝,想不想爸爸,”
“想,”
夏沅摟上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可想你和爺爺奶奶了,”
“爺爺奶奶也想你,同我一起來接你來了,寶貝要跟我們走麽?”
“要的,”
夏鶴寧樂了,像小時候一樣,摟著她的腰將她小心地抱下車,顧元琛就是再氣也得忍著。
“沅兒,”一聲委屈略帶酸楚的聲音在夏沅耳邊炸開,讓夏沅初醒慢半拍的腦子終於跟上了節奏,張張嘴,在老爸麵前,到底叫不出那聲父親。
隻能沉默以對。
氣氛很是沉悶。
“外麵陽光毒,先讓孩子進屋吧,有什麽話進屋說,”顧奶奶走過來打破僵局道。
夏鶴寧便一臉嘚瑟地牽著夏沅的手,直接越過童君翰跟著顧爺爺等人身後進了客廳。
喝了一杯蜂蜜水後,顧奶奶又過來說道,“好孩子,坐了許久的車,累壞了吧,去樓上鬆鬆快快地洗個熱水澡,衣櫃裏有幹淨的換洗衣裳,都是洗過的,”
頂著兩雙巴巴地看著她的眼,夏沅也是亞曆山大,順勢就應了,拎著包跟著顧元琛等人上樓了,洗完澡出來,就見洗過澡,一臉清爽的顧元琛躺在床上等她,一臉苦惱地爬上床,朝他懷裏一窩,“王對王,我該怎麽辦?”
帶著水汽的美人,這是噴香待啃的時候,顧元琛哪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翻身,抱著她狂啃一通,夏沅是連踢帶砸地掙紮了一通,恨聲嬌喘地說,“我都這樣了,你怎麽還下得了口,”
顧元琛在她的小嘴上啄了又啄,“你老公我都沒愁,你愁個什麽勁,”
“他們又不是你爸,你愁什麽?”
“我愁著以後該討好哪個嶽父,”
“討厭,跟你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
夏沅直接撓上他的臉,被顧元琛擋住,“野貓兒,把老公撓破相了,一會誰給你撐腰打氣,”一個翻轉,將小手送到嘴邊,將五根手指挨個地咬了一遍。
夏沅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傻妞兒,這半個月,他們該確定的也確定了,該談的也談好了,你隻等著接受就是,”
“你是說他們已經商定好了我的歸屬?”
“就算沒也差不多了,沒瞧見連童爺爺都在呢?”
“你是說我還要回童家?”夏沅麵色有些蒼白,她想認爹,但不想回童家。
“這倒不一定,童爺爺到場,應該隻是給我爺爺一個麵子,”
夏沅鬆了口氣,上世,童老就算不像童老夫人那般反感她,對她也沒有多少喜歡,好似他們爺孫兩連話都沒怎麽說過話。
換了件粉色泡泡袖的小洋裙,頭發用靈氣弄成八分幹(太幹不好解釋),就這麽披著被顧元琛牽著下樓了,樓下一幹人看到他們下來,真是什麽心思都有。
夏沅頂著兩個爸的火辣眼神,直接坐到夏奶奶身邊,“奶奶,你怎麽瘦了?”
真瘦了,而且還有些憔悴。
“你倒是胖了點,”夏奶奶捏捏她的臉。
夏沅嘿嘿笑,“在山上見天吃肉來著,”
主要是人多吃飯香,有儲物袋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差,連蔬菜水果都有帶,她和安洛都是吃貨,然後就變著花樣的做,一點都沒虧嘴。
“這次進山有什麽收獲?”
“收獲大著呢?我偷偷跟你講,”然後就扒在夏奶奶耳邊,嘚吧嘚吧地說,“我有挖到棒槌哦,好幾根呢!還有靈芝、何首烏、黃精,都是野生的哦,回頭我拿給你和顧奶奶些,你們煮湯喝,”
她聲音不大,但坐在旁邊的人也能聽見,顧奶奶見還有她的份,心情倍兒好,樂嗬嗬地說,“倒是跟小時候一樣粘你的很,瞧這親的,”
夏奶奶也挺樂嗬的,將夏沅朝懷裏一攬,笑著說,“我打月子窩裏就帶著的孩子不跟我親跟誰親,我在這孩子身上費的心思比她三個哥哥加起來都多,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巴扯大的,說句不怕兩個兒媳著惱的話,三個大的,我要是心裏不順,拉過來還舍得打兩下,拍兩下呢,這小東西我是一點都下不去手,這要見她笑,我心裏再大的火都散了,這要見她哭,我的心窩比拿針紮還疼,我也不怕人背地裏嚼我舌,笑我傻,說我給人家白養孩子,到了還不是一場空,我養大的孩子我心疼,哪管旁人怎麽想?養個孩子還算計來算計去的,就是親的也不親了,”
親爹,親爺爺又怎樣?
孩子還不是誰帶跟誰親!
況且,他們這邊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老兒子曾跟她說過,修士五感比常人敏銳,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是假意,她都知道的,沅兒不小了,便是回到童家又如何?心還是向著他們夏家的,這就夠了!
童君翰心裏苦笑,他也知道老太太這話含著槍夾著棒就是衝他們童家來的,可能怪別人嗎?當年的事就不說了,就這半個月來父母的態度,那真是連他這個當兒子的都心寒。
想到他跟父母說,他找到親生女兒,要認她回來的時候,二老的神情,那真是……
母親到現在都不同意讓沅兒回到童家,隻說給錢養在外麵,說曲茜大度,不介意花錢多養個私生女。他怎麽肯,這是他和婉兒的孩子,他已經對不起妻子,錯過了女兒十三年,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再委屈下去!
便是父親,心裏也是同母親一樣,不願因為沅兒開罪曲家。
願意來一趟,也是顧忌顧老的顏麵。
相比於兒子的苦澀,童老則是覺得羞憤難耐,有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羞惱,臉上火辣辣的,可饒是這樣,他也不願夏沅以原配嫡女的身份回到童家,不想跟曲家有嫌隙是其一,還有就是若是承認了夏沅,當初她母親的遭遇不就被人給拿出來說嘴了?
他可不想臨老臨老,背負著嫌貧愛富,逼走媳婦的罪名。
他心裏怪顧家多管閑事,但又不敢輕易得罪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