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壁角
“我們研究院的宿舍也要改建,我想把指標賣了,有人問過,我那指標可以賣到2萬,”夏嵩山有些局促不安地說。
柳秀紅詫訝,“一個指標就能賣到2萬?真有人買?”
集資房不是福利分房,是要自己拿錢買的,不過因為房子資源太少,有住房條件需求的人又太多,雖然集資房隻能單位內部員工能買,但家裏孩子多的,一套房子根本不夠住,有條件的人家會跟別人買指標,多買一套房子。
但一個指標能買到2萬,也真是挺貴的,要知道他們這兒整套房子拿下來也不過這麽多錢,賣指標,兩千頂天了,到底是大城市,這就是十倍差距啊!
才2萬?這是夏沅的反應,要知道二伯父集資房的指標在三環內,這個價格到了後世連塊地板磚的地都買不起,而單位集資房原也有福利在內的,比外頭便宜不老少,主要是這是個有錢都沒地買房子的年代。
不過,她對那種多層小區房沒興趣,住著憋屈不說,還吵的很,搞不懂為麽那些重生女主明明有能力買別墅住豪宅,卻都去買小區房和小高層,還十幾套十幾套的買,有意思麽?覺得房地產暴利,就炒房唄,囤積房子幹放著等它長價的行為跟抱著老母雞不讓它下蛋的行為一樣蠢。
“有,我們院老劉找過我問過這事,他家裏孩子多,房子不夠住,就想買下我的指標給小兒子當婚房,”
京都畢竟是首都,這兩年的房價上漲的同時,指標也漲的厲害,這集資房的通知才下來,就有不少人來問指標了。
“二弟,你們單位集資房的事怎麽也沒聽你說過,”夏嵩朝問。
夏嵩山訕訕,“也才不久的事,再說,那房子我也沒打算要,”
主要是,繆娟說他那套房子要六萬塊將近七萬才能拿下來,他們根本沒那麽多錢,不如把指標賣了,給小女兒買架鋼琴,剩下的錢也能留給三個大的當學費,讓他們手上也能寬裕點,小女兒六歲時,繆娟給她報了鋼琴課,說女兒在鋼琴上挺有天分的,若是有條件給她買架鋼琴,天分加勤奮,沒準他們老夏家還能出個鋼琴家。
鋼琴價錢都問過了,要一萬三,剩下的錢他是想著三個孩子一人兩千,生活費和學費都有了,原也沒打算將指標的事跟家裏人說的,被老爺子話趕話地就說了出來,不免心裏有些揣揣的。
“你指標已經賣了?”夏嵩朝問。
“還沒,”
要不是老爺子著急打電話讓他回來,這指標轉讓協議也就簽了!
“二哥,這指標你先別賣,京都是首都,以後發展起來,房價還不知道漲成啥樣呢?”夏鶴寧為了山莊建設,這些年天南地北的也沒少跑,自然知道現在的趨勢就是搞經濟發展,京都是首都,曆朝曆代,皇都都是繁華地帶,房價隻有漲沒有跌的理。
農業、經濟不分家,房價會漲的事夏嵩山又那可能不知道,可,“不賣我也沒錢買,更何況秀秀這邊也急需用錢,”
“二嫂幫了我這麽多,這房款我拿了,全當我提前為山莊營業給二嫂包的紅包禮,”
柳秀紅忙擺手,“不用,這些年我也存了些錢,房款還是拿得出來的,”
她心裏也虛的很,因為她一早知道夏嵩山外頭有人的事,便在錢上防了一手,並沒跟他說過私房錢的事,若是公婆和大伯小叔他們心裏覺得她有外心就不好了,將心比心,她也不喜歡未來兒媳跟自己兒子藏私。
“那二哥的房款我給付了,墩墩明年就要高考了,他的誌願是B大,二哥在京都有套房子,墩墩周末也有個家回,”
“澤兒想考B大?”夏嵩山一臉激動,B大,那可是全國最高學府,相當於古代的翰林院,兒子有這能耐,當老子的臉上也有光,“有信心麽?”
問完後,又想起兒子昨天說的那些話!
遂麵上有些訕訕,有些忐忑和不安。
夏澤被夏灃用手肘頂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嗯’了聲!
雖然回應很淡,但夏嵩山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卻放了下來,秀秀說得對,兒子昨天那是氣話,他是不想父母離婚的。
再看看夏澤,他已經長大了,這些年因為跟妻子聚少離多的原因,他對兒子關愛太少,甚至連大女兒都不如,因為繆娟時常提及,他又覺得愧對女兒,雖然不常見,生活費卻一直沒短過,心裏也惦記著,每次大女兒來京都玩,他都盡可能地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吃的穿的用的,別的孩子有的,她都有,別的孩子沒的,她也有,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地將她送上車,相比之下,兩個兒子長這麽大,別說買衣服,就是玩具也沒買過幾回,也難怪孩子跟他不親,一出事,就在第一時間護在母親身邊。
就像爹娘說的,他對兒子都沒負過責,有什麽資格說,孩子們都大了,用不著他操心了。
這些年就算真的有愧,要補償誰,也該補償妻子和兒子。
他心裏亂的很,覺得自己人生好像一場笑話,誰都想對得起,最後誰都沒對得起,反倒是家人的生活被他搞得一團糟,父母失望,妻子傷心,兒女有怨,這次回去,繆娟那邊還不知道怎麽說呢?
兀自在心裏歎氣。
今天大家都累了,心累,身累,吃完飯,洗漱之後就各回各房,各上各床,夏沅洗完澡後,給了二伯母一瓶精油,她空間裏的三陰果已經成熟,但駐顏丹是四品丹藥,她是練不出來的,遂在提煉百花精油時加入三陰果一起煉製,雖不及駐顏丹效果好,但做精油使用,用來按摩臉部皮膚,可使皮膚滋潤柔軟,青春活力;作全身按摩,可令全身肌膚變得更加潤澤水嫩,柔軟舒適,其散發的香氣更有催情作用,延緩肌膚衰老,是精油中的聖品。
既然這婚離不了,少不了要幫她留住二伯父的心。
柳秀紅照著夏沅交給的法子在水裏滴入精油,舒舒服服了泡個熱水澡,隻覺勞累一天的神經和皮膚都得到了舒緩,因太舒服了,這澡泡的有點長,待她洗完澡回屋是,就見夏嵩山坐在她屋裏的床上發呆。
她嚇了一跳,將毛巾護在胸口,“你跟這坐著幹嘛,還不趕緊回你屋睡覺去,”
她身上穿的是夏沅給的絲綢睡衣,樣式還算保守,但到底貼身了些,屋裏燈光又暗,打在她身上,特顯身形。
豐胸柳腰,還帶著出水的濕意,夏嵩山有點看呆了,身上那股子燥熱就越發盛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晚上心都躁躁的,上床一閉眼,就滿腦子都是柳秀紅那或哭或笑的臉和眼,洗了冷水澡都降不下心裏的燥熱,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該……但就是想的不行,心裏跟貓抓似的難受,湊過來,抓著她的手,磕磕巴巴地說,“秀秀,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我可要睡了,要坐,回你屋坐去,”柳秀紅拍開他的手,繞過他朝床邊走去,卻被夏嵩山從後麵摟住腰,抱懷裏,“秀秀,我錯了,我回去就跟她說清楚,然後咱們好好過日子,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柳秀紅猛不丁地被他身上灼燙的體溫燙了一下,身子也顫的厲害,咬著唇,細細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嫉恨我和爸媽逼你做這個決定,”
“我不能跟你保證,我現在就能放下她,但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不想跟你分開,”
嗅著她帶著濕氣的發香,夏嵩山心裏一團熱熱麻麻的,親吻著她的脖頸,手慢慢向上,入手的滑膩和飽滿好似烈火烹油,讓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秀秀……”
“不行,說好了半年期限內,咱兩分床睡的,”柳秀紅掙紮著想將他推開,奈何男人的力道是女人無法對抗,非但沒有推開,反而抱得更緊,“秀秀,我這樣睡不著,你幫我吧,”
“夏嵩山,你放開我,”
農村房子隔音不好,她也不敢大叫,隻低聲吼道。
臉側過來,水汪汪的桃花眼染上一層薄怒,霧煞煞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極是勾人。
那剛泡過澡的臉跟剝了殼的荔枝似的晶瑩白嫩,嫩得好似能掐出水來,夏嵩山也是男人,也愛顏色,當即魂就去了半個,著迷似的摸上她的臉,“秀兒,你真好看,”
柳秀紅還真沒被他這麽叫過,當即臉就紅個通透,新荔上彩,何等的媚色,夏嵩山抱著她就往床上走去,“夏嵩山,你放開我,咱兩說好的,”
這一推一拒間,就帶出了哭腔,嬌中帶怒的,夏嵩山真是一點自持力都沒,將她撲在床上,壓下身下,直接親上嘴,柳秀紅含混地說,“不行……”這聲不行,軟的要命。
夏沅躺在床上癟嘴,跟呀買碟有什麽區別!
果然,沒多大會,那聲不行,就變成了嗯哈,然後,耳朵被顧元琛蒙住,“偷聽長輩牆角,也不怕長針耳,”
“我又沒偷聽,是他們聲音太大,傳我耳朵裏了,我都沒說他們教壞小朋友呢?”她沒把神識放出去看,已經很有小輩風範了,又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你不想聽麽?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瞧瞧他們是怎麽個如狼似虎法,有沒有當年你的風采,”
“也好,”顧元琛身子一側,將她側摟在懷中,兩個無良的孩子就聽起了壁角。
“秀秀,你身上好香,”
“秀秀……”
“你們男人在床上都一個調調啊,來來去去就這幾句,”
“我擦,聽個壁角你都能聽出一柱擎天來,你有多饑渴啊,”
顧元琛的手探入她的肚兜,“進空間,”
“不進,”
“我不介意撤了禁製,讓別人也聽聽咱兩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進進進,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