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心

  “看看,我找到了什麽?阿拉丁神毯,”夏沅一臉欣喜地把玩著一方手絹,也是從那堆法寶裏找出來的,是一款飛行法寶,注入靈氣可放大到1.5寬,2米長的飛毯,毯麵繡花精美,顏色古雅大氣,雖然隻是中階法器,隻能載人飛行,還不帶隱身防護功能,但阿拉丁神毯是她兒時的夢想,當即就滴血認主,讓飛毯帶著她在空間裏炫了一把,過了把小癮後,飛到顧元琛麵前,小臉紅緋緋,幾得瑟地問,“你要不要上來感受一下,我阿拉丁神毯的魅力,”


  “在空間裏飛有什麽意思,等我有空,帶你去長白山耍幾天,長白山是我國中國十大名山之一,與五嶽齊名,非河袱山能比,那兒可是集瀑布、溫泉、峽穀、地下森林、火山熔岩林、高山大花園、地下河、原始森林、雲霧、冰雪於一體,現在還未曾開發,裏麵好東西多著呢?光蘑菇就有幾十種,讓你采個夠,除了蘑菇,裏麵還盛產人參、黨參、貝母、天麻等名貴中藥,要是運氣好的話,弄頭小東北虎進來,給你當靈寵養……”


  被他這麽一勾,夏沅心癢難耐,從飛毯上直接跳到他背上,腿圈著他的細腰,胳膊摟著他的脖子,臉挨著挨著他的臉頰,小意討好著,“你什麽時候有空,要不咱們過兩天就去吧,”


  顧元琛托著她的小屁股,給轉到身前,“去不了,別忘了我哥還等我拿藥回去救命呢?”


  “是哦,那你哥病好後咱們再去,”


  “要不你跟我回去,等我哥服下藥,病穩定了,咱們就直接去,”魚兒上鉤了,可以往回拉線了。


  “等你哥病好後,你也開學了,你還能請假陪我去?”


  “為什麽不能?我說過的,你幹什麽我都會陪你的,”


  夏沅麵上一喜,轉而搖頭,“不行,我去不了,”


  “為什麽?”


  “我娘說等老爸引氣入體後,她要閉大關,那種閉眼睜眼間很可能百年已過的大關,我想在她閉關之前多陪陪她,還要跟她學習怎麽煉丹呢?”夏沅一臉遺憾,長白山她想去,但更想陪老娘,倒也沒有太過糾結,“等我娘閉關,你帶我去長白山,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那好吧,等嶽母閉關,我們再去,”顧元琛善解人意道,咬了鉤子的魚兒,對他也就有了念想,倒不急著將她圈在身邊,想來別人也不會跟他搶一豆丁的。


  “你也挑一個飛行法寶唄,不用花錢想飛就飛的感覺,真是太酷了,”


  “在城裏用飛行法寶,你是嫌你男人活的太自在了,想讓國安局的人請我去喝茶,”


  “拿著備用,又不是讓你在城裏使,咱們去山裏探險時可以用啊,”


  “到時候咱兩都一塊了,要那麽多飛行法寶不是浪費靈氣麽?”


  夏沅眼珠子咕嚕轉地繼續遊說道,“話是沒錯,隻是萬一咱兩分散了,你也有個備用的啊,到時候找我也方便,”她其實不大想跟別人分享她的飛毯,她的飛毯多酷啊,比起那些隻能站著飛行的飛劍、雲梭、荷葉踏、踏月靴什麽的雖然速度差了些,防禦差了些,但是它舒服啊,可坐可站可躺,還能邊吃零食邊飛行,絕對是出家旅行必備之神毯啊,以己度人,她怕顧元琛品出飛毯的好,像搶她丹藥一樣霸占她的飛毯,因此極力向他推薦其他飛行法寶。


  顧元琛深知她護東西,隻要是自己看上眼的東西,就不願跟人分享,被她認可的親人尚能給你看一看,摸一摸,用一用,玩一玩,旁人碰都不給碰,你若碰了,那東西就算是她心愛之物,也不會要了。


  他目前處於可分享的狀態,共有麽?看看她殷勤地將一個個飛行法器送到他麵前,讓他選擇的摸樣,還差點火候!

  急不來,順勢收下了她塞過來的一把集攻擊、防禦、飛行於一體的上品飛劍,在她的催促下認了主。


  見他將飛劍收下認主,夏沅也就放心了,將飛毯變回手絹大小,收進她的小荷包裏,小荷包是美娘給她的第一個儲物袋,也是她曾經用過的儲物袋,別看荷包不大,乃是高階儲物法器,裏麵有幾百平方大小,足夠裝的下她喜愛並用順手的物件。


  空間雖大,拿起東西來到底不如小荷包順手。


  接下來,兩人繼續整理其他物品,神識加法術整理了大半晚上才整理出了個大概,大件衣料,光是各種上等毛皮料子做成的鬥篷、披風、大氅就有幾十小百件,有立領,對襟,衣身長及腳踝的,有帶兜帽無領的,有無兜帽高領簇毛的,也有低領單薄點的,有繡著精致花案綢緞麵兒內襯細綢棉的,有各種珍貴毛皮裏的,大毛有白狐、銀狐、紅狐、玄狐、紫狐、藍狐皮,貂皮有紫貂、棕貂和玄貂,以及海狸鼠和貉子皮,都是整整的一大塊,一點邊角料都沒用,當得起做工精細,用料上乘八個字,手工縫製,連個線頭都找不見,天衣無縫的縫合,而且無論是裏料還是麵料都保存的很好,至少九成新,好多連身都沒上過,這要拿出去賣,當藝術品賣都有人要,不過它們本身也是古董,就憑這做工和縫製的手法,價值已經超過鬥篷本身。


  還有雀金裘、孔雀尾、大紅猩猩氈昭君套和羽毛緞鬥篷,林林總總,裝滿了足足十個大檀木箱,饒是曾經豪富大貴,如今小富中貴的顧元琛也咂舌不已,“看不出來,嶽母還是個鬥篷控,”


  夏沅一看,還真有是,相比於這數量驚人的各色鬥篷,她小荷包裏的那幾箱宮裝夏衣真不算多?


  “是你少見多怪,我娘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對漂亮的衣服首飾沒有免疫力,不要小看女人的購買力,”


  修士隻顧修行,具有靈氣的法衣也不可能備上十多件,那不現實,修士會法術,一個除塵術就能解決洗衣的問題,也就不會有人花心思去想法衣的式樣,至少不會像凡俗界的服裝有那麽多選擇,男修也就罷了,不注重衣著打扮也是情有可原,可女修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備幾身凡俗衣物換個形象換個精神也是好的,反正金銀對修士來說不過是糞土一堆,一塊靈石,一顆靈藥興許就能換上這麽一堆衣服。


  對於二千八百歲的美娘來說,這點衣服也沒多少吧!

  “我從來沒小看女人的購買力,”身邊就有一位購物狂,隻是,“嶽母不是修士麽?修士怎麽會有這麽多凡俗界的披風,”要知道修士築基之後,是不畏炎熱不懼寒冷的,紗裙也就罷了,這些披風可都是禦寒之物。


  “很難理解麽?修士是不畏懼寒冷,可你能想象大雪飄飄的天氣,她們穿著一件夏裳在雪中行走的樣子麽?”


  “……”能想象,那真是美麗凍人!


  “誰說披風隻能用來禦寒,它還可以用來裝點姿色,”說著,將一件大紅羽緞的白狐披風披在身上,“好看不?”


  顧元琛眼都看直了,“好看,”紅衣,白麵,粉唇,怎一個俏生生,粉琢琢的小美人啊!

  夏沅一連試披了好幾件,湘妃色的、品紅的、緗色的、柳綠色的、竹青色的、純白色的、月白色的……看的顧元琛眼花繚亂,難怪女人愛買皮草,穿上身顯高貴不說,還增色!


  可惜夏沅還小,這些暫時隻能封箱收藏,她挑出幾件顏色沉穩,繡花大氣的拿出來送長輩。


  “這件是給我奶奶的,這件給你奶奶,這件給我大姑,這件給我大伯母,這件給我二伯母,”最後挑出一件棕貂麵的放在顧奶奶的赭石(紅褐)色的披風上麵,朝他跟前一推,“這件是給你媽顧夫人的,”


  給奶奶,顧元琛能理解,畢竟老太太對她挺好的,比親孫女都不差,至於他媽?聽稱呼就知道婆媳關係有多遭,都不帶掩飾的,他命不錯,沒怎麽受過夾板氣,主要是老媽不舍得難為他這個僅存的兒子,媳婦則是不在意,對於不喜歡她的人,夏沅一向不在意她們的看法,從某一方麵來說,這也是一種沒將自己融入顧家,當自己是顧家兒媳婦,顧家一份子的表現,所以上世他才惶恐不安,寧可她像別的媳婦那樣在婆婆那受了委屈就朝老公發泄、傾訴,做夢都想有一天,她會因為婆婆的刁難,跟自己發火,哪怕讓他受夾板氣,他也願意,上世,他到死都沒等到。


  “你不是不喜歡我媽嗎?”顧元琛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唔……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


  “……”能誇她是個實誠孩子麽?


  “那怎麽還想著給她送這個,”


  “她不是你媽嗎?我不是你媳婦麽?媳婦孝敬婆婆,很難理解麽?”


  夏沅又不是鐵石心腸,顧元琛都為她回來了,相當於他為了自己丟下了責任,丟下了親情,她現在也是有親媽疼的孩子了,能體會母親對於兒女一顆拳拳之心,也不知道上世再得知自己兒子追隨她這個兒媳婦離去時,顧夫人會是什麽心情?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最在乎的親人死在自己前麵,她還經曆兩次失子之痛,如果對她好點,能讓顧元琛心裏好過一點,她願意。


  這理所當然的話出她的口,入顧元琛的耳,那是比任何甜言蜜語含糖量都高的話,這倒黴孩子,氣起人來,能把人氣個半死,感動起人來,也能把人感動個半死!

  “沅兒……”顧元琛覺得自己的胃乃至整個胸腔都灌滿了瓊漿玉液,一種叫幸福的滋味衝向四肢百骸,讓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飽脹的不行。


  “這些都是我的了,哈哈……等我長大了,一天穿一件,一個冬天都不帶重樣的,”夏沅分完披風之後,鑽到箱子裏,將自己埋進古色古香的披風裏,像小白鼠一樣拱啊拱的,一臉美的冒泡的樣。


  撲空的顧元琛,“……”


  有一種人,她能讓你在一秒內體會到幸福的滋味,然後在下一秒風中淩亂。


  “在那臭美什麽呢?趕緊過來繼續收拾,”沒抱到小美人的顧元琛,火氣不是一般大。


  “我困了,今天就到這裏,休息,休息一會,”夏沅埋在香噴噴的衣服裏,跟蠶寶寶似的,享受的不行。


  “懶不死你,”顧元琛沒好氣地說。


  夏沅扒著檀木箱子,大眼睛黑白分明,眼帶渴求,“求求你,還是讓我懶死吧,”


  “……美不死你,”


  “讓我美死也行,”


  “……”夏沅被顧元琛從箱子裏挖了出來,“少貧嘴,趕緊給我幹活,別想給我偷懶,”


  “我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你就這麽勞役我,真狠心,”


  “我狠心?這都是誰的東西,難道不是我在幫你幹活?”


  “什麽你的我的,還不都是咱兩的,你跟我這麽計較,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想甩了我建你的種馬後宮啊,”


  “胡攪蠻纏,找歪呢是吧,”腦門上被彈了一下,不過咱兩這個字眼,用的可真好,顧元琛的氣順了,將人攬到身前,摸摸她蔫巴巴的小臉,“真累了?”


  夏沅順勢朝他懷裏一靠,圈著他的腰在他胸口蹭啊蹭的,顧元琛知道,她這是真困了,親親她的額頭,“剩下的明天再收拾,咱們去睡覺,”


  兩人出了空間,許是因為小孩長身體的原因,衣服將將脫下,夏沅就睡著了,不同於醒來的精乖樣,睡著的夏沅傻乖傻乖的,配上她粉嘟嘟的唇,嬌憨的不行,顧元琛摩挲著她白玉般的精致小臉,幾寵溺地說,“也就這個時候像個招人疼的乖寶樣,”


  好似回應他的誇獎,軟乎乎的小肉爪子熟練地伸進他的褲|襠處,抓住他的小兄弟,彼時顧元琛森森地後悔,不該給她養成這個捉雞入睡的習慣,一想到他不在,她的爪子會伸到……


  這是不能讓人少操一點心的節奏!

  *******

  次日一早吃過飯,夏嵩朝就扛著魚竿帶著夏沅去沔湖釣魚,因為是開車去,其他幾個孩子也鬧著要一起去,夏淙還專門去借了漁網,回來時,柳芮和柳茗也帶著家夥什跟來了。


  索性軍車空間寬敞,現在還沒有限載人數的規矩,八個孩子擠擠也能坐下,夏灃是不想跟去的,但夏嵩朝怕孩子太多,他一個人顧不過來,就揪著兒子過去當臨時保姆。


  “夏圓子,你也去釣魚,小心,一會魚沒釣到,再被魚把你拉進水裏,”


  被顧元琛抱在懷裏,坐在前座副駕駛的夏沅,歪頭童聲童氣地問夏嵩朝,“大伯,你看大哥哥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


  夏嵩朝樂了,“你知道什麽叫烏鴉嘴啊,還傳說中的,”


  “就是那種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沒好話的人,”


  夏灃被噎到了,“好啊,夏圓子,你還學會反唇相譏,損人了,”


  “你烏鴉嘴,我不跟你說話,”


  “你才是個小烏鴉嘴,個子還沒魚高的個,你還想釣魚,哥哥我就看你能釣個什麽上來,”


  “我要是能釣到魚,你要怎麽辦?”


  “等你釣到了再說,”


  “呆會我要釣到魚,你就給我學小狗叫,”


  “當大狗馱你跑都行,”


  “就這麽說定了,”


  “定了,要不要拉鉤上吊啊,”


  “不要,小孩子才拉鉤,”夏沅一臉不屑。


  “跟你多大似的,”


  “我……長大了,”


  “嗯,你長大了,都敢自己一個人睡覺了,真長大了,”夏灃逗她,“也不知道暑假裏那個抱著枕頭爬我床上讓我抱著睡的小哭貓是誰,”


  小腰被人扭了一下,夏沅吃疼,忙說,“不是我,”


  真不是她,那時她還沒回來呢?好吧,那也算是她!


  “也不知道那個哭著喊,大哥哥屋裏有老貓,我怕怕,哭著要抱抱睡的小哭貓是誰,”夏灃捏著嗓音學她說話,夏沅覺得屁股如坐針氈,張張嘴想說點什麽,收到顧元琛的一記冷光,也就老實了,之後任夏灃如何逗她,也不開口說話。


  沔湖是洞庭湖支流,湖麵有百畝大,距離秀水北城不足十裏,因為政府沒有對外承包,尚屬於未開發狀態,誰都能來此釣魚、捕魚,逢周末假期,來此捉魚的大人小孩也不在少數,野生魚多精滑,並不好釣,就算用網子撒,也要去水深的地方,水淺的地方,撒不到大魚。


  因此有腦子活的人家,便擺起了漁船,租給前來釣魚或網魚的魚客。


  “大伯,我們租條大船去湖中心撒網,”夏淙說。


  夏沅附和,“租船去湖中心,”


  她今天帶了好魚餌,要到湖中心才能物盡其用。


  “到了船上你們可不要亂跑,不能擅自行動,最少兩人一組,能做到不?”


  “能,”


  “拿東西,上船,”


  他們租的是一條十米長的大漁船,因為人多,給了船家六十塊錢,算是包船,這個價格已經算是高的了,要知道散客一人五塊,但也有限製人數的,最多十二三人,再多就施展不開了。


  漁船行至湖中央,停穩後,個子散開,釣魚的釣魚,撒網的撒網。


  夏沅在靠船身位置找了個地方下魚餌,前有擋,後有遮,屁股下麵還有板凳坐,不要太悠閑哦,“大兄弟,你真厲害,這才多大會功夫,就釣了兩條鯽魚,還都這麽肥,”船家老王讚歎,尺把長的鯽魚其實挺常見的,隻是這上杆的速度也忒快了點。


  “我也不知道,今天手氣特順,一下去就有魚兒咬鉤,”夏嵩朝亦是一臉喜氣,感覺魚餌才入水,就有魚咬鉤,一拎,霍,居然是一條米把長的鰻魚,又黑又粗,釣上來時,跟蛇一樣,扭來扭去,真挺嚇人的。


  “哇,大舅好厲害,”小胖墩拍手讚道。


  夏嵩朝也覺得今天的運氣好到爆,一杆一條魚,杆杆不落空不說,來的還都是大東西,太有成就感了。


  “沅兒,大舅這麽厲害,你要加油了,”小胖墩跑過來激勵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收獲跡象的小表妹,怕她著急哭鬧,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妹妹不用急,舅舅是大人,才這麽厲害的,你還小,慢慢來,不著急,”


  夏沅在心裏翻白眼,她才不急,大舅這麽厲害,都是她特製魚餌的功勞,魚餌是用靈蜜、靈水加麵粉混了過期的靈丹捏製的,萬物有靈但開智的不多,帶著靈氣的魚餌魚也隻有本能的上鉤,賓果,驗證效果不錯,大舅出風頭在前,她也就不用藏拙了,遂將空杆提起,放上她的特製魚餌,又撒了些碎餌引魚群過來,用神識觀測到魚群向她這邊跑來,便將魚杆揮了出去,耐心等魚兒上鉤,幾乎魚鉤一下水,就有魚兒咬鉤了,杆子一沉,她忙往回拎杆,哎呀,有點重,以她的修為,這點重量還是沒問題的,但是用神識看清咬鉤的東西後,她放棄了拎上來的打算,主要是拎上來後,解釋起來很麻煩,“有大魚咬鉤,來個人幫幫我,”


  若不是顧元琛來的及時,她打算鬆手了,她想來個開杆紅,上的魚餌有點大,引來的東西就更大了,在顧元琛的幫助下,那東西到底還是被他們弄了上來,甩在船艙上,發出啪的一陣震響,引來小夥伴們的圍觀。


  柳茗一臉驚呆,“喔靠……這是什麽?”


  夏淙說,“草魚吧?!”


  “你見過這麽大的草魚?”


  “不然是草魚精?”


  比夏沅還高的草魚,鱗片發紅,在陽光下閃著紅光,魚身肥碩健壯,“不是草魚精,也是草魚王了,我家祖輩都是打漁出身,草魚打過不少,像這麽大的草魚還真是頭一次見,草魚漲的快,三十斤重的常有見,但重過四十斤的就少了,這個少說也有五六十斤,他船上有稱,夏嵩朝將魚抱上去一稱,乖乖,31.8公斤,這就是63.6斤,好家夥,他打漁到現在,這是頭一遭啊!


  居然還是兩娃娃拉上來的,船家看向顧元琛,“你這娃子能耐啊,這麽大的魚就是成年人都要費點勁兒,你居然就給弄上來了,”


  夏嵩朝上前替他解釋道,“部隊娃子,打小就打槍練武,手上至少百石力,這點重量不算啥,”


  船家對他豎起大拇指,“將門虎子啊,真是好樣的,要不是你手快,女娃娃就算不被拖進水裏,魚竿也要丟掉了,”


  “她一小家夥,哪裏放心她一人垂釣,一直看著呢?”顧元琛說。


  他是真沒想到,他就閃神的功夫,她就能給自己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真是半點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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