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連我的人都敢動手,肥了膽子了!
如果薑寧來之前,知道這一頓飯吃的這麽的痛苦的話,她是寧願吃謝蘇亞做的,也不會軟骨頭的來吃這頓飯的。
順便提一句,謝蘇亞在廚藝這方麵,天生缺乏能力,做出來的東西往往都十分的難以下咽。
可是眼前的情景,薑寧隻能說,她需要多吃點來壓壓驚。
謝蘇亞坐下之後,就一直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梁沛森倒是神色寡淡,看到謝蘇亞的時候,還順口說了一句:“是你啊!”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薑寧也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謝蘇亞肯定當他是故意的了,不過謝蘇亞還有點僅剩的理智,她冷笑著回道:“不是我!”
梁沛森皺眉,眼神利刀似的看了傅雲霆一眼,開口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朋友對我的一個惡作劇……”
謝蘇亞拿筷子的手捏的骨頭嘎吱作響,打斷了梁沛森的話:“這麽說跟你無關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給你道個歉,對你造成了困擾,真的是不好意思。”梁沛森語調十分的平靜。
換句話說,就是一點誠意都看不出來!
謝蘇亞覺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好不容易從導師的魔爪下麵逃了出來,結果又碰到這麽讓人壞胃口的一個人。
“嗬嗬,不用了,我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至少你沒有什麽不幹不淨的病傳給我,至於那層膜,說實話,我也不是很在意。”謝蘇亞聲音特別的嘲諷。
在場的人除了薑寧這個知情人,聽到謝蘇亞的話隻會,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周靖西和梁沛森還好,他們已經習慣了麵癱了。
最精彩的,當屬之前一直沒敢吭聲的傅雲霆,剛喝進嘴裏的紅酒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幸好沒波及到別人,隻是離的近的周靖西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傅雲霆連連擺手,擦了擦嘴巴,才不可置信的望著謝蘇亞,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去醫院檢查?”
“怎麽了?有什麽疑問嗎?我怎麽知道你們這樣子的公子哥每天換女伴和換衣服似的,會不會沾上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謝蘇亞冷靜的開口說道。
“你這什麽意思啊?什麽叫不幹不淨的東西,何況你以為我們是外麵小酒吧那些不上檔次的小年輕啊?”
“嗯,你們當然不是了,人家是備胎,你們是高級牛郎嘛!”謝蘇亞相當的不怕死。
薑寧始終在埋頭吃東西,一句話也不敢說。謝蘇亞發起脾氣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就算是死,她也得做個飽死鬼吧,好歹得讓她覺得今天不虧呀!
周靖西則是根本就沒注意那邊的情況,就算是他們那裏打起來了,也妨礙不了他現在專心的給薑寧添菜,還添的十分的小心,都沒讓埋著頭的薑寧發現。
“你他媽怎麽說話呢?誰是牛郎了?”傅雲霆這脾氣,最容不得人嘲諷他。
“難不成還能是我們倆女生?”謝蘇亞是個膽子大的,尤其的不怕死。
傅雲霆見剩下的倆人根本沒有聲援自己的意思,氣憤難當,開口質問:“我說你們倆這都被人家指著鼻子罵了,能不能有點反應?你們今天都是怎麽回事啊?”
梁沛森眼神平靜的從傅雲霆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身邊的謝蘇亞身上,說道:“她說的是換女人像換衣服似的公子哥,我以前沒女人,所以說的不是我,為什麽要生氣?”
周靖西更是直接:“我的情況你也懂得,沒覺得說我了。”
傅雲霆氣結,瞪著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感情這話還是專門針對我說的了?”
謝蘇亞撇嘴,總覺得梁沛森的話意有所指,不過他這波瀾不驚的樣子,讓謝蘇亞覺得特別的沒勁,何況傅雲霆她又沒有過節,和他吵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索性閉了嘴。
“活該。”梁沛森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傅雲霆一下子就蔫了,可不是他活該嗎?要不是他非得給梁沛森破個處,他至於現在被人冷嘲熱諷的。不過轉眼想想,人家姑娘其實也挺無辜的,他也有些小內疚,心裏的火氣歇下。
“得,我也不說什麽了,吃吧吃吧,不吃菜都涼了。”
包廂裏麵再一次陷入詭異的安靜裏麵,薑寧倒是吃的挺飽的,謝蘇亞後來一直都處於暴走的邊緣,但是無論她怎麽做,梁沛森都像是團棉花似的,謝蘇亞也覺得特沒意思,心裏麵憋屈,最後統統化成食欲,倒也沒餓著。
摸著肚子出了飯店,薑寧自然而然的和謝蘇亞落在人群最後麵,謝蘇亞擰了她一把,開口問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剛剛在桌上怎麽也不幫我,就看著我被人欺負呀?”
“姐姐,我沒看到你被人欺負,倒是看到有人被你欺負了,要幫忙嗎?”薑寧白了她一樣,回道。
“你這麽說,我聽著怎麽這麽不對勁呢?你說,你胳膊肘往哪邊拐的呢?”謝蘇亞作勢要嗬她癢。
薑寧最怕謝蘇亞來這一招了,趕緊投降:“行行行,我的錯,我應該為女王大人前仆後繼,死而後已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成語……”謝蘇亞被薑寧逗笑了。
薑寧也跟著笑了起來。
前頭的三個人也沒安靜著,周靖西冷淡的開口問道:“剛剛怎麽回事?薑寧的朋友怎麽會和沛森扯上關係?”
“這事你得問問雲霆了。”梁沛森語氣特別平靜,好像他不是當事人似的。
傅雲霆現在一張臉擰巴成苦瓜了,開口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沛森這人平時清心寡欲的,我這不是怕他憋了這麽多年會憋壞了嗎?所以那天就找了個人給他,你懂的……但是沒想到那人會是薑寧的朋友,而且說話那麽利害,沛森,我對不起你啊!”
“……”周靖西想,難怪那姑娘見著梁沛森跟吃了炸藥似的,換成誰能冷靜?除非那女生對梁沛森有點想法。
不過顯然,謝蘇亞看上去就是對梁沛森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一行人到了蜂巢,傅雲霆提議去包廂裏麵,好歹比較安靜,也不會有太多人來打擾。可是謝蘇亞就是為了出來瘋狂的發泄的,去了包廂裏麵,她還發泄個鬼啊,斷然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薑寧聽謝蘇亞的,周靖西和梁沛森都表示棄權,最後2比1,傅雲霆的提議被否決。
謝蘇亞豪邁的叫了一堆的酒,薑寧原本不想喝的,等會還要開車回去,她不想被抓到酒駕,所以叫了杯柳橙汁。
加上薑寧原本就是下班直接過來的,身上還是白天那件連身褲,看上去就像是個未成年,往卡座上一坐,一會會的時間,就有好幾個人上前來搭訕。
周靖西黑著臉拉著薑寧坐到自己身邊,周圍很吵,周靖西隻能放大了聲音,貼在薑寧耳邊說道:“你就坐在這別動。”
薑寧也不喜歡這樣被人搭訕,趕緊乖乖的點了頭,抱著柳橙汁喝的特別的歡。
卡座上,謝蘇亞已經喝開了,倒也忘記和梁沛森吹胡子瞪眼睛的,甚至還拿著瓶子和他對著吹。
薑寧想要阻止,卻被周靖西拉住了:“讓她喝吧,等會咱們送她回去就行。”
謝蘇亞顯然也不會放過薑寧,手裏提著兩瓶酒,走到薑寧另一邊,靠著她坐下之後,遞了一瓶給她:“小寧子,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說好的來陪我不醉不歸的,你就喝柳橙汁陪我不醉不歸啊?”
薑寧接過酒瓶,順手要放在桌上:“我等會要開車呢,還是不喝酒了。”
“開什麽車啊?等會姐給你打車回去,我跟你說我現在心情可不好了,你可別這麽不義氣!”謝蘇亞擋住薑寧的動作。
周靖西望著她們倆的動作,適當的開口說道:“沒事,你們倆喝吧,我沒喝酒,等會可以送你們回去。”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謝蘇亞臉上笑的更加的燦爛。
薑寧暗搓搓的瞪了周靖西一樣,收到他滿臉無辜的表情。
謝蘇亞和她碰杯,笑著打趣道:“行了,你們倆就別在這眉來眼去的了,膩不膩呀!”
薑寧的酒量跟謝蘇亞比不得,不多時就被灌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她平時脾氣比較溫軟,可是喝多了之後,話比較多。
謝蘇亞見她開始拉著自己絮絮叨叨,吐槽她的那個奇葩的上司之後,就知道這姑娘肯定是醉的不清,不過她還沒喝痛快呢!
謝蘇亞搖搖頭,起身剛要離開,恰好有隔壁卡座的人早就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喝酒大方,長的明豔動人的謝蘇亞,見她要起身,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拿了酒上前,開口道:“這位小姐能不能賞臉到我們的卡座坐坐?”
“我為什麽要去你們那邊坐坐?你是誰啊?”謝蘇亞皺眉,臉當場拉了下來。
“我就是想請你喝酒,沒別的意思。”男人被謝蘇亞下麵子,也有些尷尬。
“酒吧裏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你們沒別的意思為什麽要叫我過去喝酒,真那麽想請我喝酒的話……”謝蘇亞語氣一軟,臉湊近到男人麵前,笑容誘人。
“成啊,等會我們這桌的酒,就你買單了,怎麽樣?”謝蘇亞對他拋了個媚眼。
男人卻在聽到謝蘇亞的話之後,看了眼她桌上的酒,數量龐大,還是蜂巢最貴的那種,他注意謝蘇亞多時了,自然也知道她喝起來多麽的豪邁。
臉色一變,男人突然暴怒:“你他媽的耍我呢?當我冤大頭呢?”
“嘖,所以說你們這些男人就是喜歡自己打自己的臉,之前不是還說要請我喝酒嗎?現在給你機會了,我怎麽耍你了?行了,真請不起就滾開,別礙著姐姐的眼睛。”謝蘇亞十分彪悍的說道。
男人手握成拳頭,剛揚起,手腕被人捏住,男人抬頭一看,對上一張麵無表情,平靜無波的臉。
“怎麽,被人說到心裏了,就想動手啊?哎呀,我好怕啊!”謝蘇亞絲毫不覺得自己此時躲在梁沛森後麵說這話有什麽不對。
蜂巢的老板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見梁沛森動了手,趕緊小跑上前,笑容極其的親切:“梁總,周總,傅總,你們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手下人也真是不會辦事。”
三個人都沒搭理他,他也覺得有些尷尬,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連我的人都敢動手,這小子挺有膽子的。”梁沛森冷笑著說道。
那人看到梁沛森就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子,現在更是臉色嚇的慘白。
謝蘇亞在梁沛森身後擰了他腰間的軟肉一把,不滿的反駁:“誰是你的人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梁沛森壓根沒搭理她,酒吧經理點頭哈腰,扯著那斯文男人說道:“還不趕緊給梁總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梁總的人,對不起……”
梁沛森望著謝蘇亞,詢問道:“交給你處理?”
“處理什麽呀處理,真是晦氣,今天出門就應該好好看看黃曆,攪的我現在喝酒的興致都沒了。”謝蘇亞覺得特別的沒意思,擺擺手,人坐回到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抱著酒瓶子,仰頭咕咚咕咚的咽下。
梁沛森鬆了手,嘴裏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薑寧已經不知道眼前的事情了,現在正抱著手裏的一瓶酒,小聲的念叨:“你知道嗎?我今天上班碰到了一個大美女,特別的漂亮,可是最後發現大美女竟然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名字叫趙二柱的男的。哦,忘了說了,他是個處女座,是個特別奇怪的處女座,還毒舌,特別的難相處。”
周圍的嘈雜褪去,周靖西安安靜靜的坐在薑寧身邊,聽著她不停的絮絮叨叨,嘴巴上沾了酒,看上去紅豔豔的,異常誘人。
“他刁難你了?”
如果此時薑寧還是清醒的話,一定會注意到周靖西的眼神裏麵,特別的溫柔。
“倒也沒有刁難我,隻是覺得以後的路不輕鬆而已,不過隻要能學到東西,我都不怕。”薑寧眯著眼睛,笑的特別的滿足。
周靖西伸手摸摸她頭頂柔軟的發。
薑寧有些脾氣,嘟囔著不開心的拉下周靖西的手,烏黑的眸子瞪著周靖西,聲音軟糯的說道:“你幹什麽呀,我的頭發都要被你搞亂了!”
“……”周靖西手還被薑寧握在手裏。
她的手很小,軟軟的,因為先前抱著酒瓶,現在上頭還殘留著冰涼。周靖西感覺自己的心髒被四麵八方湧來的潮水溫柔的裹住,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薑寧繼續念叨:“還有一件事特別的討厭,我昨天又碰到狗男女了,其實不見到他們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在乎,可是見到了還是會覺得自己被惡心到了,尤其是他們倆竟然把婚禮委托給公司了,想著這段時間,都要見到她們,我現在就很惡心。”
“你不想看到他們?”
“當然不想啊,他們騙走了我的房子,害的我無家可歸,而且一個渣男,一個小三,憑什麽他們這樣的人就能幸幸福福的結婚,我什麽都沒有就算了,還得給他們當觀眾呀?”薑寧毫不猶豫的回道。
“而且那倆人竟然還妄想讓我去他們的婚禮幫忙,他們做夢吧,就不怕我帶著硫酸去毀了他們那倆張臉啊?”薑寧氣憤的說道。
“是嗎?你想破壞他們的婚禮?”周靖西溫聲問道。
“當然想啊,不過我還沒想到什麽好辦法,我心裏麵早就憋著一股子火氣了,隻是我不想讓身邊的人難過,雖然也根本沒有人在乎我的心情。”薑寧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幫你好不好?”周靖西的語氣特別的溫柔,溫柔的讓薑寧產生了錯覺,好像他其實是喜歡著自己的。
薑寧哭聲停止,臉蛋上還掛著眼淚:“你要怎麽幫我?”
“到時候再給你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