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叛逆的皇帝
趙逸臉紅了,嚅嚅道:“朕不明白皇叔的話!”定遠王爺看著前方轎子上金黃的流蘇,迎風飄蕩,他沉沉地勸喻道,“皇上豈會不明白?往日裏你胡混玩鬧,皇叔不理會,但如今對方是天朝太後,你一丁點心思也動不得啊!”
“皇叔,朕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豈會不知道?這龍星兒與朕往日見過的女人真的不一樣,朕未曾見過一個女人有這般懾人的魅力!”趙逸緩緩說道,定遠王爺擔憂地瞧著他,趙逸笑笑,“隻是朕知道,這樣的女子必定不會是朕擁有的,皇叔放心,此番回國,朕便冊立皇後,停止遊戲人間,專心國事!”
“可有人選?”定遠王爺問道。0
“一切但憑皇叔做主!”趙逸道,是誰為後都不重要,也許,他的心會從此失落在這裏!
“翠屏這次也跟著來,你和她相處看看,若是你沒有意見,便初定她吧!”翠屏是太後的侄女,名門淑女,知書識墨,為人大度,而且為人有魄力,處事利落,是皇後的最佳人選!
“翠屏?”趙逸眉頭輕蹙,記憶中並無甚印象,隻記得她為人也挺犀利的,也好,他如今倒喜歡些犀利的女子!
“對了,那龍星雨是什麽人?”定遠王爺問道,那絕美的女子她曾見過一次,文文雅雅,但心計頗深,這些氣候未夠的女子,豈能逃得過他的金睛火眼?
“她是龍相之女,也是龍後的妹妹!”趙逸一愣,方想起有個龍星雨,定遠王爺不無可惜地說:“同出一門,怎麽相差這麽多?”
“是啊!”趙逸失魂落魄地說道,“也罷,她要是想跟朕回去便帶她走吧,也算是顧念了龍後的麵子!”
定遠王爺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向那等候在前的轎子!
在順天府辦好了移交手續,展貓與高漸離押著珊瑚蟲到行宮,行宮裏有一家狹窄的牢獄,是專門關押犯錯的下人,定遠王爺隻瞧了珊瑚蟲一眼,冷冷道:“先把他關押起來,初十帶他回國,待郡主下葬後,在郡主墳前殺了他,以祭郡主在天之靈!”
珊瑚蟲被下了軟骨散與啞藥,這些東西都是在他身上搜出來的,是他往昔用來對付女子的,如今想不到都報應在自己身上,也算是天理循環,惡有惡報了!
藩國的隨行侍衛連忙上前押住珊瑚蟲,珊瑚蟲微弱地掙紮了下,隨即又癱軟在地,這些軟骨散都是強勁的,往昔對付些武林俠女,他都是用這種軟骨散,便任憑你武功蓋世,也難逃他的魔爪。
吃過午飯,星兒便命人帶夜胄往日的三個妃子上來,三妃當日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厲害人物,隻是沉寂在京華殿裏已久,早就磨光了那一點傲氣,如今見到星兒,皆安安分分行了大禮,嗚咽著不願起來!
星兒瞧著這三人,都不過是十六七的年齡,長得也算是貌美如花,眼圈帶紅,滿臉委屈地跪在地上!
“起來吧,在哀家這裏就不必拘禮了!”星兒說道,三人方磕頭道:“多謝太後娘娘!”由於夜胄過繼大統,正二品的妃子理當是稱呼星兒為母後,但由於三人身份未定,故不敢稱呼星兒為母後!
星兒招呼道:“過來哀家這裏,陪哀家說說話!”三人相視一眼,慢慢地走到星兒身邊,不安地坐了下來!
“你們自己介紹一下自己吧,哀家對你們都不熟悉,也沒見過!”星兒盡量讓自己寬容些,這幾個女孩,像是很害怕她似的,驚慌不安,她有這麽嚴肅嗎?
坐在星兒身側的穿湖水綠宮袍的妃子說道:“臣妾原先是敬妃,姓李,閨名哲善,父親是禮部侍郎李尚廬!”
“臣妾叫秦宜,先前是宜貴妃,父親秦洪乃是軍機大臣!”中間穿紅衣裳的女子快速地說道,星兒哦了一聲,“原來是秦卿家的千金!”
“臣妾叫靳勤勤,父親是兵部尚書靳琛!臣妾原先是梅妃!”身穿淡紅衣裳的妃子羞澀地說道!
“恩,好,你們三人都知道,如今皇上也已經複位,他雖非哀家的親兒,但是過繼了大統,跪在了哀家的膝下,那你們便算是哀家的媳婦了。0如今中宮無主,過些時候便會征選秀女,充裕後宮,哀家事務繁多,管不了這麽許多,你們也學會為哀家分憂!”星兒說道。
“臣妾自當竭盡所能,為母後分憂!”三人欣喜若狂,太後的意思是她們能能複位?
“恩,好,哀家即日會頒布懿旨,你們三人還是往日的分位,也都搬回去往日居住的宮殿吧!”這後宮的事情能不理會的她都不想管,且看這三人能否操持得來!
“臣妾叩謝母後!”三人喜不自禁,連忙下跪磕頭。
這時候,玲瓏在門口止住了匆忙的腳步,星兒見她神色緊張,便知事情頗為嚴重,便對三人說道:“你們暫且退下吧,回去收拾收拾,哀家會另外指派人手去伺候你們!”
“是!臣妾告退!”三人行禮退下了!
玲瓏福福身子,算是行過禮,三位妃子也都對玲瓏尊敬有加,“姑姑有禮!”慌得玲瓏手忙腳亂的說:“不敢不敢!”
星兒在裏麵喊道:“玲瓏,進來!”玲瓏應聲,連忙進去了,見星兒又扶住額頭,擔憂地問道:“娘娘,您又頭疼了?”
“沒事,有什麽要緊事嗎?”星兒問道,緩緩起身伸伸攔腰,推開一扇小窗,看著外麵的陽光燦爛!
玲瓏猶豫了一下說:“皇上鬧著要出宮,如今昭大人在勸阻呢!”
“他出宮幹什麽?”星兒回身,眉頭緊蹙,“這剛靜了幾日,又不消停了?”
“他說有些東西放在了龍府,要出宮取回!”玲瓏謹慎地說道,其實皇上一直嚷嚷要出去玩,並且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侮辱星兒!
“現在是什麽時候?三藩在京城虎視眈眈,他想出宮不是找死麽?”星兒憤怒地說道,“走吧,看看去!”
“娘娘您也別動氣,皇上還年輕!”玲瓏在身後疾步跟上!
而在乾陽殿前,昭然正攔截住意欲私自出宮的夜胄,隻見他一身太監服,正在哪裏謾罵叫囂,“滾開,你個狗奴才!居然敢阻攔朕,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腦袋?”
昭然麵無表情地說到哦:“卑職奉命行事,希望皇上不要為難卑職!”
“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這天下是朕的,你要聽便聽朕的話!那女人以為上了皇叔的床便能耀武揚威,若不是看在龍相的麵子上,朕早讓她滾蛋了!”夜胄憤怒地罵道,身後幾個侍衛戰戰兢兢地看著昭然,希望昭然能勸阻皇上不出宮,隻因太後下過命令,這期間不能讓皇上出宮,故皇上一有出宮的念頭,侍衛便連忙派人去通知想昭然,昭然深知厲害,自然是趕來勸阻!
“皇上好大的威風!”星兒氣得簡直發瘋,這剛以為可以省心一點,結果他又來胡鬧一番,一來便聽見這翻話,直讓她腎上素不斷飆升,她冷冷地說道,“看來皇上不怎麽待見哀家啊!”
夜胄見星兒來到,心中一驚,她畢竟是皇叔指定之人,他這輩子唯一怕過的人就是皇叔,如今見星兒沉著一張臉,竟然有皇叔一樣的威嚴,但隨即他便撒潑起來,“太後為朕管治後宮便可,朕要去哪裏,豈是你能過問的?"
星兒控製住怒火,淡淡地說:“確實,哀家是不該過問皇上去哪裏的,隻是外麵世情險惡,若是皇上出了什麽意外,哀家可就愧對你皇叔了,這樣吧,你要是打贏了昭然,哀家便讓你出宮!”
“你放狗屁,昭然是大內第一高手,朕怎麽能取勝?”夜胄憤怒了,直視著星兒道!
“你不如昭然?”星兒睥睨這他問道,“技不如人,你憑什麽凶人?這是個講本領的時代,你要人聽你的話,首先你就要有讓人信服的本事,你看你,除了玩,除了叫囂,除了風花雪月,你還會什麽?”
“朕是天子.……"
”放狗屁!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今日是皇帝,難保你明日不是乞丐!”星兒講完道理便陡然發飆道:“你不過是出身好點,不愁吃不愁穿的,是你祖上積德,造就了你今日的地位,除了這身份,你有什麽可炫耀的?文不行武不行,甚至連做皇帝發號施令的本事都沒有,哀家要是你,趁早死了,免得丟人現眼!”
夜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眯起眼睛盯著星兒,強壓住憤怒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樣說朕?朕今日說了要出宮,便是要出宮,你要是敢阻攔,朕便殺了你!”
星兒不看他,直接對昭然說道:“把他丟到黑房裏去,沒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昭然唇邊挽起一個冷酷的笑,事實上這臭小子就是欠教訓,往日皇上心軟,總是狠不下手,如今換了一個油鹽不進的潑皮星兒,有他受的!
“你敢?”夜胄橫眉豎眼,直盯著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