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哪隻手碰的她?
頓時幾個男子走上前來,按住了韓士奎的臉,另外一個人就直接伸出了手。
“啊——!”
慘叫聲穿透了整個工廠,沈寒深微微皺眉:“太吵了!”
鮮血不斷的從韓士奎的臉頰上流下來,不過是一小會兒,地麵就堆積了一灘血液,韓士奎整張臉被鮮血染紅,他不住的擺動著頭,想要躲避,可是根本躲不過。
沒一會兒,韓士奎的褲子上傳來一陣尿騷味,竟是被生生嚇尿了。
“看你之前和我作對的樣子,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呢?想到這麽久以來,也就你這樣對待我了,本以為能給我帶來一些趣味,現在看來,還真是無趣。”
沈寒深淡淡的說,本想點燃煙,手下的火已經到了麵前,他還是推開了。
等會讓就要回去了,葉印心不喜歡聞到煙味。
“哪隻手碰的她?”他的話沒有一絲溫度,就連周圍的男子都有些驚嚇到了。他們知道自己這位主上,越是平淡的時候,越是彰顯著心裏麵無邊的怒火。
韓士奎哪裏還有心思回答他的話,他的心神已經被恐懼淹沒了,別說是回答問題了,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不回答?既然這樣的話,就兩隻手吧。”沈寒深厭煩的看了一眼手表,沒想到親自處理這樣一個渣滓耽誤了他這麽長的時間,他隨意的擺擺手,示意手下上前,而他則轉身離開:“處理幹淨。”
“是!”有人恭敬的應道。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又遠了,韓士奎卻像是聽到了最恐怖的魔鬼的聲音,居然翻著白眼直接嚇暈了過去。
男子中有人發出嗤笑聲,上前將韓士奎拖到了隱蔽處
門叮了一聲,開了。
葉印心迷迷瞪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走進門的沈寒深。
沈寒深看著她的臉色稍稍柔和,可是還沒有走進幾步,葉印心就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氣味,頓時忍受不了的發出一聲嘔,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洗手間吐了起來。
沈寒深的臉色黑了,原本的柔和一掃而空,他看著在洗手間裏吐的歡的葉印心,眼底的眸色深深,招手問了問守在門口的人,得知她一個下午都乖乖呆在房間裏,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是不是生病了?”吃晚飯的時候,沈寒深冷不丁開口問道。
“咳咳!”葉印心被嗆到,急忙喝了一口水,“你說誰生病?我才沒有!”
可沈寒深看著她的眼裏還是滿是懷疑,葉印心又補充道:“昨晚睡的時候,沒有蓋好被子,胃受涼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沈寒深並沒有想那麽多,他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總算沒有追問下去了。
用過了晚餐,沈寒深姿態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說道:“明天出發,今晚好好休息。”
“什麽!”葉印心驚的站了起來,“不是說要處理事情嗎?”
“已經處理好了,”沈寒深揚眉,“小豆芽呢?把她帶著一起。”
沒想到沈寒深會主動提起小豆芽,他不是一向都很討厭她的嗎?這樣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葉印心的心情很有幾分複雜。
“小豆芽我給她安排了寄宿製的幼兒園,”她喃喃的說,“能不能不會A市?”
“為什麽?”沈寒深眉心緊鎖,不明白葉印心為什麽這樣排斥。
能為什麽?她要是一回到A市,整天被要求待在沈寒深的房子裏,就連羅頓她都去不了了,這樣就像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生活還有什麽意思?
更重要的是,她還要瞞著沈寒深,偷偷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這些話,一句都不能對沈寒深說,葉印心隻能硬著頭皮說謊:“我覺得這裏的氣候更適合我,我在這裏住的挺好的”
這樣的話,顯然不能讓沈寒深滿意,他質問道:“更適合你?你是覺得沒有我在的地方更適合你吧?”
他的確說對了,葉印心卻不敢點頭,隻能慌忙說道:“不是的,我隻是覺得這裏競爭壓力小一些,沒有在A市那麽累。”
“壓力?”沈寒深臉上似笑非笑,似乎是看破了她的借口,“公司不是不用去了嗎?你的競爭壓力是哪兒來的?”
葉印心語塞了,她知道沈寒深決定了的事,誰都改變不了,無論她說了什麽,都有準備好的話在等著她。
“在這樣的公司上班就能讓你舒服了嗎?要不是這次是我來,你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麽嗎?”想到這個,沈寒深的眼底一片血絲,桌上的水杯都被打翻了。
葉印心驚的渾身一顫,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要不是遇見了沈寒深,自己就危險了,可是這也不是她能預料到的啊,怎麽能都怪在她的身上呢?
看到沈寒深的臉色十分可怖,葉印心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能默默的蜷縮到了沙發上,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留給沈寒深一個瑟縮的背影。
沈寒深伸出手指按著眉心,看到她這樣子覺得有些難辦。現在居然還知道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博得他的同情了?
真是長本事了啊!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決意要帶著她回到A市,隻有到了那裏,他才會安心一些,不會覺得這些都是不真實的。
至於那場可笑的葬禮,沈寒深更是想都不想,他很想現在就去那塊寫著葉印心安葬的地方,把那可笑的東西填平,聽別人說,人還沒有死,就舉行葬禮是很不吉利的事,他本是不信的,現在卻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堅持自己的要求,聽從了他人的話。
“小豆芽在哪裏?”沈寒深問道,他很想現在就回去,把這個女人乖乖的帶到A市,讓他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卻還是不得不考慮別的事情,比如說那個被她十分看重的小豆芽。
“能不能明天讓我自己去接她,還有一些行李,我要回去收拾一下。”葉印心回頭看著沈寒深,眼底有一絲哀求。
沈寒深動搖了,但還是粗著嗓子說:“我的人必須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