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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哭墳計

  次日一早,暮玲一進工坊就著急來找暮煙:“煙兒,你的曼陀羅種子都發了老長的芽了,再不種可就老了。我有心幫你種了再來,又怕種那東西有什麽講究,再廢了你的種子。”


  暮煙一邊收拾床鋪,一邊說:“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那一會兒我回去種。”


  “還有件事,今日暮豐起得比往日都早,說要去商行上任掌櫃的,我先他一步出門,想著來告訴你。”


  暮豐真的要去商行,這件事可比種曼陀羅緊急多了,暮煙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跑去了商行。


  商行的門開著,夥計正在打掃,銀台後麵坐著一個人,正是暮豐。他正低頭翻看賬本,乍一看上去,還真有三分像模像樣。


  若是他能像曹璋一樣,這個掌櫃的位置非他莫屬,那也輪不到暮煙一個小姑娘跑出來討營生。


  聽到夥計與暮煙打招呼,暮豐抬起頭來:“煙兒你來了,以後這商行裏的事有我,你就不用工坊商行兩邊跑了。”


  他明明說的是好話,可怎麽聽起來覺得很別扭。


  暮煙尷尬地笑笑:“你說你在家裏種種藥材多好, 除了播種收割, 平日也就是偶爾去拔拔草,一冬天都能在家歇著。哪像這商行, 一年到頭不得閑。”


  “其實我也這麽想,可是秀英覺得種地不夠體麵。”


  原來這是李氏一家的主意!這親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來摻和人家家裏的事,看來這個秀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一會兒曹璋也來了, 見暮豐坐了他的位子, 也不與他計較,隻是伸手去拿賬本。暮豐將賬本捂在他手下:“以後這商行歸我管,你就不用來了。”


  曹璋遇見這種人,一肚子言辭都不知道該用哪句, 暮煙道:“哥, 你是掌櫃的,曹璋是賬房先生,記賬算賬本來就是他的事, 你要負責整個商行的運營,你要管的事比他多的多。”


  這樣一說,暮豐覺得自己比曹璋官大,頓時心裏平衡了。


  曹璋坐去一邊的茶幾旁複核賬目,暮煙將小柱子拉去了後院。


  “柱子哥,以後商行裏的事,盡量去麻煩暮豐,越麻煩越好, 但是大事千萬不能和他說, 悄悄跟我和陸君銘說,明白嗎?”


  小柱子笑的露出大白牙:“明白, 把他麻煩死, 麻煩走。”


  “一下讓他回家也不行,我娘又該找麻煩, 那個秀英又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讓他去工坊, 你就有意無意說工坊裏清靜, 活兒也簡單。”


  暮煙趕著回家種曼陀羅, 便先走了。


  今日店裏客人不多,暮豐在那裏坐的無聊, 差點睡著了,才有客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對年輕夫妻,看著像是成婚不久的樣子。


  夥計過去招呼:“二位客官想買點什麽?”


  那女人說要回娘家,買些禮品。夥計給她介紹了幾樣果脯蜜餞,那女人問能不能便宜,夥計就問小柱子,小柱子朝暮豐努努嘴:“咱有掌櫃的了,你問掌櫃的,別問我。”


  夥計又問暮豐,暮豐頓時覺得自己非常重要, 昂首挺胸過來問:“哪個?”


  夥計指指那女人挑中的東西,暮豐不屑道:“就是些小吃食, 便宜!”


  女人又說了個價錢,夥計再問暮豐行不行,他假裝想想後仍然說“行”。夥計打包了東西, 收了錢,過去和曹璋報賬,曹璋聽了:“這怎麽賣這麽便宜?”


  夥計扭頭看向暮豐:“是掌櫃的同意的。”


  曹璋過來問暮豐:“你知道這東西進價多少, 該賣多少錢嗎?你這賣的比進價都低。”


  當著夥計的麵,暮豐覺得被折了麵子,咬緊牙關硬扛:“要你管,我是掌櫃的,我說了算。”


  “照你這樣商行早晚賠光。”曹璋氣得坐去一邊,一言不發。


  這時候,商行門前有幾個人匆匆跑了過去,有人說:“快去看看,花寡婦哭墳了。”


  花寡婦,那不是照兒的娘,花氏嗎?曹璋也出了商行的門去看,見陸陸續續有人往鎮子南麵跑去。隱隱約約聽見那個方向有女人的哭聲。


  曹璋往村南跑去,暮豐聽說有熱鬧看, 心裏直癢癢, 可是他自己覺的位置重要,不該離開, 就站在商行門口,朝南張望。


  小柱子從商行裏出來道:“暮掌櫃,去看看吧!這裏有我們呢!放心吧!我們不會偷懶。”


  暮豐一本正經叮囑道:“那你們都好好看著生意,不許偷懶,我去看看就回來。”說罷撒腿朝村南跑去。


  小柱子回了商行,將夥計都叫到一處:“我讓你們使勁麻煩他,沒讓你們賠本,先跟客人談好價錢再問他,最好在他煩的時候,幾個人一塊問,一塊叫他,明白嗎?”


  夥計都聽明白了,捂嘴笑著各自去忙。


  村南的墳地,花氏跪坐在墳頭邊上,仰天哀嚎著:“他爹啊!你一個人走了倒是清靜啊!丟下我們母子活活被人欺負,你說咱家房子是被人放火燒的,卻又不說明白到底是誰,可叫我們去找誰討公道啊!”


  哭一會兒歇一會兒,歇的時候她就點兩張黃錢紙丟在墳頭邊上,口中念念有詞:“我們也沒有多餘的錢,這幾個錢他爹你拿著吧!打點打點,好早去投胎,少受些苦。”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就又來一撥高潮。


  曹璋跑過來勸她:“吳家幹娘你這是怎麽了,遇到什麽難事了,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


  花氏哭咧咧道:“昨夜子時,照兒他爹來給我托夢,他說他死的冤,是被人給害死的,還說我們家房子也是被人放火給燒的,他說他不放心我們娘倆,回來看看我們。他這一說啊!不免又勾起我的傷心事啊!如今我們娘倆連個住處都沒有,隻能寄人籬下啊!”


  柳逢春聽說了花氏在哭墳,也不得不過來看看,畢竟這是他轄內的人。


  見了柳逢春,花氏哭的更起勁了:“裏正大人啊!你可得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我相公給我托夢,說他死的冤,是被人害死的,說我家房子不是意外起火,是被人放火燒的。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將縱火之人抓起來,扭送官府,替我們申冤啊!”


  她男人死了才一年,鎮上的人都還記得,人是死在裏正署裏的。當初這婦人就已經鬧過了,奈何也沒個結果。


  見她哭得可憐,圍觀的婦女都忍不住跟著抹眼淚。柳逢春明知道無處去找縱火犯,隻得硬著頭皮去勸花氏:“你那院子不是已經賣了嗎?手裏拿著五十兩銀子,再去街裏買個院子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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