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魚鹿宴的名額
廣德廣傲兄弟下台,小窩山一片叫好,景兒小侯爺可犯了愁,因為他們兩個下台,一時間找不到新的人管事,景兒小侯爺就臨時充當小窩山的管事。
小窩山百分之八十的地界被水淹沒,四麵環山,根本不知道怎麽把水引出去。
請了風水大師,測算如何把小窩山的水引流出去,風水大師給出驚天報價,還不如拋棄小窩山莊子來的劃算
左安大長公主有意教育兒子,什麽都不管,也不過問,每天四處走走,玩玩,插花,品茶,跟莊子上的農婦們一起做衣服,繡花,納鞋底,以至於兩個月後,離開小窩山的時候,左安大長公主給景兒小侯爺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做了一整套的衣服,鞋襪。
景兒小侯爺讓人把小窩山所有的賬目明細聚攏在一起,管家的第一步就是查賬。
小窩山四麵環山,山上有豐富的野味,草藥,僅僅去年一年就出產二十對熊掌,百年人參發現了兩株,竟然都被廣德廣傲兄弟兩個給眯了起來。
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將熊掌分給莊子上幾個德高望重的,跟他一起同流合汙,公主府是一隻都沒有上供。
雖然公主府有專門圈養野味的莊子,但是小窩山畢竟是公主府的產業,有的好東西,主人家還沒嚐到,下邊的人先分了,不合禮法。
看廣德下台,廣德的黨羽為了給景兒小侯爺表忠心,不在乎在多踩廣德兄弟一腳。
景兒小侯爺對他們並沒有心軟,查了錯處,全部趕出小窩山。
雖然趕人很痛快,小窩山的事務也陷入了癱瘓,不得不從旁的莊子上臨時借調幾人協助景兒小侯爺管理小窩山。
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還是要回到自己的莊子上,那麽景兒小侯爺需要盡快培養小窩山的人手。
麵試的一些人,景兒小侯爺都不慎滿意,就向唐思涵求教。
唐思涵思考了一陣說道:“我可以幫您推薦幾個,以前給人寫家書的時候,了解不少內幕,有幾戶人家的公子倒是合適,我可以讓人去打聽打聽,他們那些是缺工作的,倒是可以問問願不願來長幹。”
現在唐思涵是景兒小侯爺最信任的人,當即就同意了。
唐思涵設法將景兒小侯爺招人的消息透漏給他們,恰巧他們也正為錢發愁,得到邀請哪裏還能不同意,一個個盡心盡力和景兒小侯爺一起打點小窩山。
唐思涵做的一切,左安大長公主看在眼裏,便把唐思涵叫到跟前,想要賞賜一番。
左安大長公主孀居,雖然是在偏遠的自家莊子上,還是有諸多不便。
左安大長公主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唐思涵想要些什麽賞賜。
唐思涵直言不諱,當然是想左安大長公主在今年的魚鹿宴上,推薦自己,唐思涵進公主府的目的,不就是因為公主府有一個舉薦的名額麽。
要想得到這個名額,就需要讓左安大長公主看到自己的實力,教育好景兒小侯爺,就是唐思涵的投名狀。
舉薦唐思涵,這對左安大長公主來說,小事一樁,但是左安大長公主並不想唐思涵離開。
景兒小侯爺剛有了好轉,如果這個時候唐思涵走了,景兒小侯爺沒人約束,難保景兒小侯爺不會變成以前的樣子,那麽一切就付諸東流了。
想明白這些,左安大長公主勸說唐思涵道:“本公主可以給你在京城最好的地段買一套房子,你去選,本公主絕對不會跟你討價還價,條件是,想你多陪景兒幾年。“
唐思涵笑著拒絕了左安大長公主的好意:“一年,我可以在公主府再呆一年,這一年我保證讓景兒小侯爺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也請一年後,公主殿下實現諾言,推薦我去魚鹿宴。”
左安大長公主勸說道:“魚鹿宴不單單是看學問,還看應變能力,到時候,黎國最有學問的人和最有權勢的人,坐在你的麵前,考究你的學問,那可比科舉難多了。”
唐思涵堅持道:“這是我師父的遺願,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為民請命,他生前沒有完成的心願,我替他完成。”
左安大長公主感動唐思涵是個孝子,但是不能將一個已經故去的人的心願,強加在活著的人身上:“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那是你師父的心願,不是你的。”
唐思涵想起被殺的師傅,還有各位叔父,替他們洗刷冤情,就是唐思涵的心願:“我也想當官,受萬人敬仰,洗刷幹淨黎國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
無論左安大長公主怎麽勸說,唐思涵就是打定主意,左安大長公主不想把唐思涵逼急了,以唐思涵的本事,離了公主府,照樣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但是景兒小侯爺離不開唐思涵。
左安大長公主見勸說不動,也釋然了:“那這一年辛苦你了,本公主也會極力配合你的,需要什麽你隻管開口,本公主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唐思涵謝過左安大長公主,不便在左安大長公主這多待,便告辭了。
小窩山低窪,不適合種植農作物,動不動就被水淹了,入水容易排水難,景兒小侯爺索性就把小窩山圍起來,建了一個水上農場,種植一些喜水的植物。
小窩山菱角極其甜美,小窩山莊子上就改種菱角。
在小窩山待了兩個月,景兒小侯爺每天早出晚歸,功課卻沒有落下一點。
坐馬車來給景兒小侯爺上課的溫先生都驚呆了。
以前一整天的時間,什麽都不讓小侯爺操心,功課尚且做不完,現在每天忙得腳不離地,功課不但輕鬆完成,書法也沒有落下,越來越精湛。
看著在景兒小侯爺帶領下,治理的越來越好的小窩山,明眼人都知道,其中唐思涵占了一大半的功勞。
雖然唐思涵功勞大,依舊謙遜,沒有伸手向左安大長公主要過一分錢賞賜。
錢財對唐思涵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魚鹿宴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