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陳餘深出國
如江淮所料,陳餘深此刻真的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國外的負責人傳來消息,自家的生意在好幾個地方受到了限製,資金突然周轉不開,好多項目在中途出現了岔子,公司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陳餘深沒想到江淮的動作這麽快,直接打破了自己之前布下的局。一切都來的太快,陳餘深的人一點都沒反應過來。
對方來勢洶洶並且幹脆利落,使公司在黑白兩道都受到了牽製,一時手忙腳亂,公司裏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更多的員工聽說陳餘深這個總裁人在中國,更是猜測繁多。
無奈之下,遠程控製已經遠遠不足夠去支撐公司,所有負責人都在催促陳餘深感覺回到國外參加會議,一同商量怎麽度過難關。
陳餘深咬咬牙,還是在離開國內之前去約見了江淮。江淮心知肚明,惡趣味地想看看陳餘深的表情,欣然同意邀約。
……
一家小包廂裏,安靜的氛圍在蔓延。
陳餘深與江淮麵對麵坐,陳餘深此刻沉默著,江淮也不開口,兩個人就坐在那裏,安靜地令人窒息。
“你滿意了?”陳餘深聲音沙啞,抬起頭來直視江淮點時候眼裏的紅血絲密布,看起來非常嚇人。
“滿意?”江淮故作驚訝,“陳總這是什麽意思?看陳總的樣子,像是沒休息好啊,看來貴公司真是忙碌呢。”
陳餘深不滿江淮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不屑地撇嘴:“別裝了,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搗毀了我的多個項目,讓我的心血一下子倒回了最少五年的時光。但是你沒從中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賠上不少東西吧。據我對那幾個毀約的公司的了解,他們可不會對冤大頭手下留情,一定刮下你一層皮。”
江淮本來麵無表情,聽到這裏反而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為了對付你不顧公司利益,隻為打倒你而不自量力?”江淮冷冷地直視陳餘深,“你看看我,我難道會像你一樣愚蠢嗎?”
陳餘深隻以為江淮在打腫臉充胖子,不以為意。那幾家大公司在國外分外有名,隻要涉及這一方麵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實力,恨不得多讓他們留意自己。能說動這樣的大公司,說沒付出什麽,陳餘深可絕對不會相信。
江淮想到了什麽,意味不明地看著陳餘深,淡淡地勾唇:“我確實沒付出什麽,畢竟……”
玩味一笑。
“那些公司畢竟都是我名下的集團,叫起來也不費事,就是兩個視頻通話而已。”
陳餘深身體一震,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淮。
“你!你說什麽!那是你的公司?這怎麽可能?”
陳餘深的聲音甚至因為太過驚訝而破音,尖叫聲在包廂裏回蕩。
“為什麽不可能。陳總,你別以為你辦不到的事情,別人也辦不到。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你厲害的多,比如…我。”
江淮的聲音太輕,太具有蠱惑性。聽得陳餘深身體一寒。
“江……江淮!”
陳餘深咬著牙,幾乎江淮的每個名字都是從牙縫裏摳出來,艱難無比地說著。
萬萬沒想到,江淮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謀劃這麽大,更想不到江淮不隻是在國內赫赫有名,事業有成,與他在國外創辦的幾家公司相比,這都要不算什麽。要知道,那幾個大公司單獨說出來就是大名鼎鼎,讓無數公司爭著與他們合作。結果這竟然是一個創辦人,還是眼前這個江淮!
想想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陳餘深實在是後悔不已。
“你不至於……”
“至於,”江淮麵無表情,“隻要是因為她,所有都值得,而沒什麽至於不至於。”
陳餘深震驚地看著江淮,他沒想到江淮竟然真的會為了顧瀟——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你贏了。”陳餘深無力地耷拉在椅子上,勉強一笑。
顧瀟是個很有趣的女人,既有實力又有魅力,這對陳餘深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是這與他的公司、與他的事業相比,顧瀟隻是過眼雲煙,沒有可比性。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陳餘深麵無表情地盯著江淮,這個男人確實認真的,對顧瀟這個女人堅定又執著,陳餘深自知,他已經輸了。
江淮聽了,淡淡一笑:“可笑,你從來就沒有在我的眼裏,我們從來就沒有比過什麽。”
陳餘深聽了,哪裏不知道江淮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這次的打擊報複怕也隻是為了自己調戲了顧瀟而來的。
“你想要怎麽樣?”陳餘深無力地看著江淮。
“滾回你的國外去,少在我們的眼前礙眼。”
陳餘深看著江淮,竟然從這男人的表情裏看出幾分嘲諷和不屑。陳餘深自嘲地一笑,真不知道當初的自己是哪裏來的自信可以與這個男人一較高低。
“本來我就是要回去的,”陳餘深勉強維持住自己的體麵,“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國內的發展必須停一停,回國外去穩定家業。我已經沒有在國內發展的計劃了,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你大可以放心。”
江淮並不在意,看了眼時間,發現快到午餐時間了,想到顧瀟在辦公室裏認真的模樣,江淮心裏一暖,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便起身。
“記住你說的話,當然,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記得,”江淮冷淡一笑,“這樣的事情,我也並不是隻能來一次。”
看著江淮離開的身影,直到人在眼前消失,陳餘深再也無法維持那份虛假的笑。脫力地靠在椅背上,垂著眼皮,疲憊不堪。
國內的生意無法在維持下去,國外也一敗塗地,多年的心血要重新再來,賠的錢是小事,還有那麽多業內的人看著笑話,有著一大堆爛攤子等著他去處理。
顧瀟?
陳餘深自嘲一笑,居然是因為一個女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像這次一樣,好似喪家之犬,要灰溜溜地滾回國外。
江淮?
陳餘深用手撐著頭,真是個掩藏極深的男人,一切的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