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很好奇他前世究竟是怎麽樣的人
新月茶社。
今日,顧淵約了池瑜喝茶。
依舊是一壺洞庭碧螺春,外加幾樣時鮮的果點。
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焱霜昨晚已經護送杏窯父母官進京了。”顧淵一邊剝葡萄,一邊說道。
“這麽快?”池瑜抿了一口茶:“那童謠也該好好傳起來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顧淵的手指修長,剝起葡萄來也賞心悅目,沒一會兒就剝了一小碟子。
而後推到池瑜的麵前:“這裏的葡萄差了些,改日我再弄些好的給你。”
“謝謝。”池瑜笑眯眯的說道。
“都說了,不必和我客氣。”顧淵給池瑜倒了些茶,說道:“兩日後,我會讓童謠傳進宮裏。”
“皇上一向都很重視河流清淤,必會派人詳查,到時候我會主動請纓,攬下此事。”顧淵又說道。
“唐家的人,都陰險的很,你若是攬下來的話,務必得多加小心。”池瑜囑咐道。
“放心吧。”顧淵轉了轉手裏的杯子,他可從來都沒有小看過唐家。
畢竟前世,阿瑜盡心竭力了二十年,才把唐家拉下馬。
就算他現在手裏有不少唐家的證據,可唐家到底根基深厚,一時半會兒也弄不倒。
“對了,唐玉婉昨兒被抬進了玉家。”顧淵又說道。
“這麽快?”池瑜愣了一下。
雖然昭慶太長公主逼著唐玉婉給玉衡做貴妾,唐家也迫於無奈答應了。
可她覺得,唐老夫人和唐可津斷不會乖乖就範。
總要拖著想法子。
畢竟一個嫡女正經聯姻的話,能給家族帶來很多利益。
而妾,就算是貴妾,也不過就是個玩意兒,什麽用都沒有。
她不覺得唐家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說起來,這其中還有唐玉嬌的功勞。”顧淵將唐玉嬌演戲刺激唐玉婉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個事情,那日二哥也說起過,隻是沒想到……”池瑜笑笑:“為了我們池家,唐家還真是舍得。”
堂堂嫡女,說舍棄就舍棄了。
不過,挺符合唐家現如今的特質,無情無義。
“也不知唐玉婉在玉家過的如何。”池瑜單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說道。
她是真的挺好奇的。
那日在和碩長公主的芳辰宴上,她覺得玉衡是真的挺喜歡唐玉婉的。
可昭慶太長公主和玉夫人都不喜歡唐玉婉。
如今唐玉婉進了門,也不知是個什麽情形。
“不怎麽樣。”顧淵說道:“昨晚上抬進去的,在太長公主的院子裏跪了一夜,還被賞了二十個耳光,打掉了一顆門牙,早晨昏過去了。”
池瑜抬起頭,眸底帶著幾分驚訝。
確實驚訝。
玉家好歹是太長公主府,沒想到裏麵竟然也有顧淵的眼線。
而且,這眼線應該就埋在昭慶太長公主的身邊,身份地位應該不算低。
不然不會知道的這麽詳細。
她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顧淵的前世到底經曆了什麽,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不然以他的能力,斷不會在京城中無名的。
自己也不會對他沒有絲毫印象。
該不會是,遭遇了什麽不測吧?
想到這裏,池瑜連忙呸呸幾聲,自己胡思亂想什麽呢。
今生的事情,很多都已經和前世不同了,她相信,她和顧淵也一定會好好兒的。
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所在乎的人。
“我在玉府放了幾個人。”顧淵主動解釋道。
“猜的到。”池瑜抬眸看著顧淵,問道:“阿淵手下,是有專門的情報組織嗎?”
“嗯。”顧淵點點頭:“由白露負責。”
“怪不得。”池瑜心裏也大概猜得到,畢竟上次常樂的事情,白露是用最短的時間查出來的。
“你日後想要查驗什麽,就直接吩咐她。”顧淵說道。
“可以嗎?”池瑜抬眸問道。
“當然可以。”顧淵笑笑:“白露負責情報,簷雪負責機關,焱霜負責暗衛,都可以隨時為你效勞。”
“那我豈不是賺了?”池瑜的眉眼間彎著甜甜的笑意。
“那是他們的榮幸。”顧淵說道:“我給你選的那個女衛,大概夏獵的時候能到。”
“嗯。”池瑜連連點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夏獵一定很有意思。”
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參加過。
前世也不是沒機會,但是她嫌棄天氣太熱,不樂意去。
可如今不一樣。
因為有想要一起去的人,所以就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是挺有意思的。”顧淵忍不住點了點池瑜的額頭,說道:“我還讓簷雪給你做了一個弩箭,回頭你也可以去參加狩獵玩玩。”
“真的嗎?”池瑜的眼睛更亮了:“弩箭在哪裏?”
“小院裏。”顧淵說道:“不知道完工了沒,我待會兒先帶你過去看看。”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可以去再練習一下我的黑金戒。”池瑜一口將茶杯裏的茶水喝幹:“咱們可以走了。”
“別著急。”顧淵笑笑:“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情?”池瑜問道。
“沐朝露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顧淵問道。
“嗯,是安王府世子顧懷忠所為,沐朝露不是殿到前告禦狀了嗎?”池瑜點點頭,說道。
“沒告成。”顧淵說道:“我讓白露搜集了顧懷忠的罪證,一並遞上去了。”
“那怎麽還會沒成?”池瑜疑惑道。
當今皇上,可不是個護短的性子,更何況,鎮東大將軍也不是尋常人等。
“因為安王爺拿來了先帝的金令,換顧懷忠前罪盡免。”顧淵眯起眼睛,說道。
“先帝的金令?”池瑜抿了抿唇:“安王爺也有先帝的金令?”
“是我父王留下來的那兩枚之一。”顧淵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你的意思是……”池瑜抬眸看著顧淵:“是舒太妃把金令給安王爺的?”
“隻有這個可能。”顧淵說道。
“先帝金令何等貴重,舒太妃為什麽要這麽做?”池瑜問道。
“還不知道。”顧淵搖搖頭。
“總不至於是為了和你慪氣吧?”池瑜攤開手,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可笑。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顧淵轉了轉手裏的茶杯:“但我總覺得,好像還忽略了什麽。”